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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一把拉着我,“乖,和我一起过生日嘛~”

    “卓先生,都是人。”我下蹲,挣开他的禁锢,便是击向这家伙的胸膛,声音空荡,听着都疼,这家伙很配合地躺地上,完全不在意一身贵气的衣服,两旁人过来还会瞅他一眼,他则是直接抱着我的脚,咳嗽声一阵,就差打两个滚了。

    岁珂说过,圈子里卓子扬是看着最好处的,现在一看,也就难怪,只要对这家伙有帮助有用的,他就算挤两滴眼泪都可以。

    大丈夫可伸可曲,这个商人真是发挥到极致。

    虽然,没见他哭过。

    “你要干嘛?”我无奈地蹲下来,有点怀疑都是周琛支的招。

    “陪我过生日。”他还装着疼,眼睛亮亮的。

    我有点想抽他,然而看着来往人总是侧脸看我们,也只好拉他起来,“12点,过了你就滚。”

    “成。”

    他一下子弹起来,拉着我就上车,“走吧,我定了餐厅。”

    额,“……”

    卓子扬订的餐厅,人比我想象中多点。

    有两人背对我们而坐,一男一女,光看背影也知道是美人。

    他已经换了一件外套,这会儿很是人模人样,领着我坐下,随后才介绍着在座的两人,“我哥,我侄女,”

    我一下僵着。

    男士和卓子扬长得比较像,尤其是五官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本正经版本的卓子扬,看模样也是30来岁,不过应该比卓子扬大上不少,毕竟有这么大的女儿。

    那姑娘就又是盯着我,这双眼睛很是眼熟,“林唐?!”她有名有姓地叫我。

    哦,原来是之前与安子桁吃饭时候见到的姑娘。

    然而她下一秒又来了一句话,“林唐,你跟夏威分手,勾搭上安叔叔还不够,还勾搭上我叔叔了?!”

    她的眉眼和卓子扬很像,一惊一乍的模样却没有卓子扬那么讨喜,声音有些大,周围人不着边际地看着我们。

    我一下子想起来,她好像是曾经追季夏威并且给了我一巴掌的那个女孩。

    双眸对视,我眯着眼睛,看了眼卓子扬。

    他的脸是沉着的,“卓瑗,她是我的女人,希望你说话有卓家人的自觉。”

    这话可能有点严重,卓瑗一下咬着唇,半晌,居然与我说了抱歉。

    我愕然了,脑子里似乎还是那个当初扇我巴掌又被我一脚踹上去最后扭打一团的大小姐。

    我不知道卓家人的自觉是什么,毕竟卓子扬身上没看出一点来,或者确实是有的,比如他们说话,从来都是逻辑现实摆在那里,你要是哪里提出一句反驳,这人马上能整出一堆现实来怼你。

    他们不讲道理,只讲现实。

    卓瑗所言的勾搭二字,明显不符合现实,所以,她道歉。

    如此想通,我笑着说没关系。

    坐下,瞥了眼手机,不过才3分钟,大脑居然比一轮咨询还要烧脑细胞。

    然而这餐终究安静,卓子扬与他哥谈的也是公事,并没有半点祝贺生日的兆头。

    于是,我意识到,又被他坑了。

    去卫生间时候,卓瑗跟了过来,她陈述了一个很现实的事情,“林唐,当年夏威的事情,给你的教训应该足够,我们这个环境,并不适合你这样单纯的人生存。”

    如果四年前,我还会笑上一通,然而现在,我便是擦着手,眯眼看她,“这两年终于胸大了,马甲线估计也有了,还没追到小季?”

    “你!”大小姐一时间有些生气,又说不出话来,吐了个“下流”二字。

    她不知道,摆事实讲道理是理科生最擅长做的事情,更何况,这小妮子虽然聪明强势,到底和卓子扬比,差了太多道行。

    “你要是还喜欢小季,就自己去美国找他,不必这里酸我,卓瑗,既然都知道我是怎么与季夏威分的手,你何必一次一次揭这疤痕,我流血,你手上也沾血,都不好看,不是么?”

    卓瑗的逻辑已经回归,嗤笑着,“你同时踩着安叔叔与我叔叔,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好看,不过长了一张和然姐像的脸而已。”

    “不好意思,你叔叔自己要的。”

    我垂眸,不想再与这女子说话。

    一是我不喜欢她,二是因为她说的都是现实。

    转身出来,她忽然上来抓我,大概地滑,两人同时摔了地上,煞是狼狈。

    我扶着墙起身,拉她起来。

    这小妮子却突然间张着双手,喊着“血,血!”

    瞳孔一缩,我才意识到小腹的疼痛,腿间湿热,血顺着留下来。

    卓瑗有些惊恐,甚至有点晕乎乎的模样,应该是晕血。

    我压着她的肩膀,平复着这姑娘的呼吸,“深呼吸,是的,三下,卓瑗,你听我说,人都会流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只是血红蛋白,是人体里很好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情绪好了很多。

    “你现在帮我去叫卓子扬,就告诉他我晕倒了,立刻打120,不要说别的。”

    她起身,跑向餐厅那边。

    我扶着墙向前走,想着这个女孩是说还是不会说,会不会像卓子扬一样锱铢必较,也不知道卓子扬如果知道我怀了孩子会不会就放着我自生自灭。

    一双蹭亮的皮鞋进入视线,我伸手抓着他的衣角,“救我。”

    他回身,没有动。

    我扯下脖子里的红玉,以此证明至少自己不是讹人,迷糊地抬眼,“请您借我用一下手机,一下就好。”

    他却忽然将我拦腰抱起来,顺着烫平的衣领看上去,我看清楚了这个人,是楚源。

    看来真是想瞒都瞒不住。

    “不好意思,有点沉。”我是真抱歉。

    “是很沉。”他也是真吐槽。

    这一瞬间,大脑忽然松了下来,绞痛感袭来,让我陷入昏迷。

    很抱歉,孩子,这次,我真的是一开始就想留着你的,即便现在,依然很想你可以留下来。

    一切朦胧而又颠簸,我陷入了一场梦里。

    一切都是冬天的色调,乔亚治风格的街道。

    我捂着肚子,一个人打着的士,在司机的帮助下,终于到了医院,被紧急地推到抢救室,然后再醒来,灰色眼睛的普洛西普护士很遗憾地告诉我,“唐,很抱歉,他在天堂一定会很快乐。”

    我看着那小小的生物,一张死亡证明上标着2个月零9天的大小,还没有一点人型。

    长久的梦却停在那里出不来,我惶恐万分,敲着这间病房的每一扇门,叫着每一个认识人的名字,然后不停地给自己解梦。

    “阿唐。”

    是谁在叫我,是可以带我出去的人么?

    “乖,我在,没事儿了。”他抓着我的手,从我的身后抱着我,“我在,没事儿了,睡吧,睡吧。”

    我还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