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法。”
“那我或许要具体分析地给你多列出一些。”他拉开车,请我先上去,又从前面走了一小圈过来上车。
很多时候,他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车内比较暖和,一时间声音都有些倦意,“我本来是觉得人吃饱喝足有点精神享受就可以,但是现在发现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很多孩子的心理,自己可以从理论角度分析,但是因为自己的成长局限,对分析出来的心理,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方案,或许是因为我不理解为什么总是会不想活着。”
“林唐,这个世界上,不同人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因为经历,因为成长。”
“那活着也是么?”
“是的,这个世界,不是对谁都展现友好的模样。”他的声音低缓,讲着一个小男孩的故事,“我很小时候,父母感情还是特别好的状态,父亲总觉得我的出生占据了他们的空间,便将我送出国读书,时间久了,这两个人也就成了给钱的熟人,慢慢失去父母的那种的感觉,以前经常觉得自己是不被欢迎的出生,即便现在回到那个家,也是如此。”
我想起与安老王爷相处时候小心翼翼的豆子,又想起那个气质很好,宛若安子桁姐姐的母亲,确实少了家的感觉。
“林唐,年少和年长不是分开的阶段,做你们这行的,需要从多个角度了解一个人,你比较专业,只是,总是太小心。”
“你怎么这么了解?”
“因为我以前,也是病人。”他眨着眼,“所以,林医生,这是在与你谈论用户体验。”
我愕然,“那你......”
“我们可要想想今晚吃什么,我记得你在英国时候喜欢吃鸡肉。”
“鸡肉便宜,其实我喜欢吃鱼肉。”
“我的母亲常说吃鱼人聪明,果然如此。”
安子桁就是这点好,说话总是特别招人喜欢,所以我脑袋一抽,说去大院吧,我请客。
韩家大院在南城还是挺有名气的,这里的烤鱼做的极好,曾经我们宿舍大三时候来过一次,几个姑娘打扮的人模人样,嬉嬉笑笑地进来,那鹦鹉还会说一句欢迎光临。
现在居然有两只鹦鹉在,一只说着欢迎光临,一只说着好吃好喝多发财。
我录了个小视频发到宿舍群里,几个姑娘乐得不行,刘二现在换到美国交流,这会儿正啃着汉堡嚷嚷这要吃这家的红烧狮子头。
一眨眼,都是三年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湖南下雨严重,公交车成了游艇。
他触景生情,与我讲着97年时候抗洪,家中还得一张抗洪的奖章,好像是慈善这些,光着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便嘟囔着是不是在老宅子那边。
他是个有点强迫症的,什么东西找不到就一直要找到,电话都打回去叫家里阿姨找一下,一直到晚上那边才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拍了照片过来。
他便是兴冲冲地拿过来给我看,两人追忆了一下岁月,又想到97年时候我们才多大点,便又谈了许多读书时候的事情,才相拥睡下。
☆、再遇卓先生
安子桁点了清蒸鱼,红烧鱼排,烤鱼,几乎都是鱼的,而自己抱着一份排骨汤喝着,偶尔吃两口清蒸鱼。
西餐口味一直偏淡,他吃不惯这些口味重的。
“这么多可吃不完。”
“吃不完可以打包的。”安子桁尝了一口烤鱼里的莲藕,辣得眉头皱着,我连忙倒了米酒给他,“辣是一种疼痛感,不建议尝试。”
他鼻尖有些出汗,笑着点点头,含了口苹果片在口中。
两人闲着,便谈及我的母亲,年前豆子接回来,或许可以去拜访一下。
“顺路?”我挑眉。
“这次是真的顺路,在海角那边开发的海景房,年前有一个活动要过去。”他咬了下筷子,看着我,问有没有兴趣买一套,走内部价,以后很有升值空间。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城这么有升值空间。”这个海景房大概也是杜云舒说的那里。
“政策偏向。”安子桁并不多言,这人就连忽悠我买房子,都没什么奸商的模样,“就当做自己有一个归处,这两年城际列车通上,两边距离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你回去看阿姨也比较方便。”
这让我十分动心,毕竟自己若真是孤身一人,将来必然要回到小连市,然而不愿意在县城待着,市里就是最好的选择,这几年到处放假都在飙升,趁着有便利买一套房子,也不是不可以。
何况我现在身上的钱,加上我妈总念叨的那嫁妆,也是可以差不多付个首付,之后再慢慢还,毕竟按照现在的工资来看,压力不会太大。
正走神,忽然身后一阵寒气,带着几分俏皮的声音,“安叔叔,刚刚小五说你在这儿,我还不信呢,果然如此。”
安子桁脸色稍变,还是带着笑,“带朋友来吃个饭,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那姑娘已经探进了大半个身子,我回头看她,正感慨着真是剑眉大眼,煞是英气,就是戴着笑脸口罩,煞是逗比,双眸对视,姑娘脸色不太好看了。
“林唐!”有名有姓,叫得就是我。
然而我实在不认识她是谁,便是礼貌笑着。
那姑娘神色怪异,身子已经缩了回去,与安子桁说再见,爸爸那边急着。
“她居然认识我?”我深感神奇,毕竟安子桁的世界与我不是一个,“不过那表情不是很高兴看到我。”
“她是卓瑗。”
?
安子桁夹了一块鱼肉到我口中,“卓子扬侄女。”
我伸手将下巴一合,下一秒就是要起身走人,然而安子桁悠然地喝着汤,表情挺淡,他说,“阿唐,你总是要见到他的。”
“why?”
“他一直在看着你。”
“啊哈?”我两手一甩,瞬间觉得口中无味,回头看看,听着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过来,简直有点半夜惊魂,这表情逗乐了安子桁,“你怎么一遇到他的事情,就不淡定。”
“因为他不是个东西。”
安子桁又是低声笑着,很是赞同。
一顿饭虽然吃得胆战心惊,到底没什么人来,期间敲门的添酒的姑娘吓了我一跳,不过之后就觉得自己见风就是雨,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
两人吃得差不多,正要出去,便听得哗啦一声拉门声,那凉气嗖嗖地进来,回头一看,果然就是卓子扬。
这个男人手上拿着这手套,一身黑呢子,不怕冷地穿了件v领毛衣,眼睫毛上还有一层霜气,一如既往地昂着那十万块的下巴,英气逼人。
“安兄。”
“卓兄。”
两人双眸对视,宛若高手对决,只差电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