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
靠,那个场景怎么打招呼,难不成凑上去说一句你们加油,我给你们计时?有毛病吧。
唇间忽然有些咸咸的,触感也是滚烫,我睁开眼睛看着,看清楚是什么在摩挲我的唇时,忽然间便是干呕起来。
“你tm再吐给我看看。”他一把扯回我,明显很生气,那次大学毕业的真心话大冒险或者说□□研讨会上,男生就说问了个类似的,大概觉得折煞人,毕竟男人总是很宝贝自己小兄弟。
“舔他。”卓先生锲而不舍。
这次我是真吐了。
我妈常说我没富贵命,倒是有点富贵习惯,从小到大,但凡别人咬过的吃的,喝过的水,只要不关联生死,一口不吃,一口不喝。
当然我的东西,别人也不可以碰。
后来与小季接吻,回去也总是一边刷牙一边想,因为这个人是我的。
然而卓先生明显不是我的,每次被他吻完后还要喝点清胃的水,现在他却让我舔那鬼玩意儿。
“呕……”我又是吐了一通。
果然想想都是恶心。
然而这会儿倒是真的胃疼,看来人果然不能自己诅咒自己。
卓先生早被我气得甩门出去,指望他有药是不可能的,我翻出包里的药,吃下。
稍微缓和一点了,便收拾了房间,此时凌晨3点,胃疼反而加剧很多,我一阵一阵地出冷汗,最后只好给卓先生打电话。
可惜,刚接通叫了他的名字,便被挂掉。
尼玛,这个无情的男人!!!
我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没用最后那点力气打120?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依旧疼得抽搐,我感慨生命的顽强,便打了120。
关键时候,还是医生与钱靠谱。
我的父亲胃癌去世,去年大概也是这时候发现,送到帝都的医院治疗,本来以为效果挺好,可以多活点年份,却没有想到今年年初突然间复发,一切努力和欣喜,瞬间化作奔溃。
查完后医生告诉我是胃穿孔,见我眼泪哗啦啦出来还安慰没事儿,一个手术就好。
我便把□□和密码给他,“挂号,钱什么的拜托您了。”
“等出来结也可以。”
也是,反正我也跑不了。
然后我还告诉他,“我没有家属,o型血,要是啥应急手术直接做就行,别下什么通知书了。”
医生眉眼都是笑着,双眼还有卧蚕,当然也可能是眼袋,告诉我没事儿,就是个小手术,别害怕。
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做手术。
然后麻醉之前,我还告诉他帮忙找个护工,力气大点的,要女的。
麻醉过去,胃就开始疼。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却没想到站我眼前的是卓子扬,眼睛通红,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手术是梦,还是他是梦。
便抬手伸向他,而他也是配合地握着我的手,贴向脸,温温热热。
“你醒了。”他声音一下敲开我的思绪。
好吧,看来哪个都不是梦。
我受宠若惊抽回手,他则是在我床旁坐下,摸着我的脸,“医生说手术挺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就是要吃一段时间流食,是不是比较疼?”
“还好。”我皱皱眉,“护工呢?”
“待会儿到。”
看来钱没白花,这样我便放心地点点头,“你这会儿不上班么?”
其实问这话没啥意思,就是一句话而已,然而卓先生硬生生当成阅读理解了,“你在生我气?”
“没有。”
“那你这什么表情?”
我便是皱着眉不说话,看着护工进来,眼睛才放亮,“姐姐,救命,快帮忙放下尿管。”
卓先生脸一僵,便是出去了。
这一出去,再每天按时过来看一眼我的就是他的小徐助理,顺带拎点粥过来。
我死活在医院赖了一个星期,大概这段时间和大学存的那点钱花没了才办理出院。
这段时间主治医生没事儿会到我的病房来,视察饮食,说一些注意事项,他比我想象中年轻,不仔细看更像个打篮球的运动员。
“现在医生都这么负责了么?”我感慨。
“你比较有趣。”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同情,也是,卓先生那天来了一趟之后就没来过,着实可以让人脑补剧情,我便是哈哈笑着,“那你能给我打折不。”
“你下次来我给你免手术那部分的费用。”
“......”真是个不会说话的医生。
☆、新衣服
出院这天刚好收到了伦敦大学的offer,虽然来的比想象中晚一点,到底还是很满意。
看来这病生得也算值得。
我与亚茹商量了一下这事儿,一个是国内读研,毕竟也考上了,而且该专业是国家顶级,第二个就是出国,虽然全额奖学金,到底也要意味着资金上的问题,还有这两年我妈一个人在家,她身体不好,我担心再发生父亲那样的事情。
亚茹身为朋友,并没有办法给出太多建议,毕竟这是我的人生,不过她的态度更倾向于出国。
舍友群里炸了小锅,深刻觉得该出国去,然后勾搭外国小帅哥,顺带帮忙买东西。
最后,老妈倒是看得开,“去吧去吧,你爸知道闺女还能出国一定高兴,老家伙连省都没出过呢。”
其实我考上研究生我爸就已经相当高兴,觉得我光宗耀祖,给老林家长脸。
“妈,等我回来带您去北京看□□吧。”
这是小时候他们对我考上大学的承诺,现在却换成了我对他们。
她笑着说好好好,便又一次提醒我要好好收拾自己,外面好好吃饭这些事情。
决心已定,防止反悔,我便回了邮件,9月入学。
卓先生回来时候看我挺高兴的模样,还挺意外,大概觉得我应该病西施地躺在床上,埋怨他都不去看我一眼。
其实我并不介意他不来探病,常说男人拔啥就无情,而我不过拿钱办事,综合到一起也就没理由怪他。
“健康出院,比较高兴。”我其实挺想跟他说申请到出国留学,全额奖学金,然而一想这人都是英语法语无障碍沟通,常年国内国外飞,也就闭上嘴,“你要吃什么,给你做。”
“你在做什么?”
“鱼头汤。”我回头,问他要吃什么,便是一下子碰上他的唇,身上一绷,挺害怕他又想在厨房办事,而他只是吻了下我的额头,挺纯情地说,“就这个吧。”
我有点懵地点点头,只求此人快点出厨房,倒是没想到他靠着台子看我。
眉眼如山,自带思量。
“你好像很擅长做饭。”
“乡下孩子,不做饭也没得吃。”
“你的爸妈呢?”还好这人问的不是你家保姆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