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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点。

    踏入堂内,望着四周聚集而来的目光,安伯衍淡定自若,朝定远侯拱手道,“上官大人,侄儿安伯衍,奉家父之命前来恭贺令郎大婚,特此背上厚礼,请侯爷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迎亲仪式参考了资料,如有不对之处欢迎指出。-3-

    ☆、秘闻

    安伯衍话音稍落,身后响起定远侯府管家的声音,“安国公世子安伯衍送上贺礼,天长地久联袂羊脂白玉璧一对,恭贺新人新禧。”

    话音落,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于安伯衍之身。上官仪于高堂之上起身,迈前一步朝安伯衍道,“多谢世子美意,还请世子替老夫转告国公爷,他日老夫定亲自登门拜谢。”

    “侄儿会转告家父的。”话落,安伯衍侧立一旁,环顾四周诸人一眼后,视线落在了正欲行拜堂之礼的新人身上。

    于是,被打断的新人礼如常举行。这一边,沈清绫的目光在安伯衍的身上一扫而过,这人身上锋芒内敛的气势让她驻目了一瞬,便移开了眼。

    不多时,拜堂之礼完毕的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洞房,堂中的宾客则被请入院中摆下的宴席之上。沈清绫抬脚欲离开侯府时,祝柔的侍女芷溪突然寻了过来,道,“沈小姐,我家小姐请您去新房一趟。”

    沈清绫秀眉轻轻一扬,“请我去新房?你可知,这似乎不合礼仪?”

    芷溪愣了一会儿,道,“小姐说想感谢沈小姐的姐妹之情,今日特意送我家小姐入侯府。沈小姐您去一趟吧,现下新房内无旁人,姑爷去向客人们请酒了。”

    沈清绫沉吟了一瞬,道,“领路罢。”她倒想看看,祝柔还有什么手段,她们两人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少顷,穿过前院,长廊,进入后院一间布满大红帷幔的院内,不多时,芷溪将沈清绫领到新房前。此际,新房外并无旁人,看来是去前院凑热闹去了。芷溪止步于新房前推门而入,对沈清绫道,“沈小姐,请进,我家小姐就在内厢。”

    沈清绫看了她一眼,面色如常的缓步踏入房中。内厢,坐于大红喜床之畔,盖头还未被掀开的祝柔听到轻缓的脚步声,便轻声道,“可是清绫妹妹来了?”

    沈清绫望向内厢之中坐于喜床上的祝柔,道,“是我,我已遵循姐姐的心愿,将姐姐送入侯府了,姐姐唤我前来还有旁的事?”

    “今日,当真是多谢妹妹了。”祝柔道,“我的诸多姐妹中,也只有妹妹是真心诚意将姐姐送入侯府了,姐姐是真心诚意感激你。我知晓,当初你与我一同心仪世子,却因为姐姐的缘故并未与我相争,我能有今日的幸福,多亏了妹妹。入了这侯府,日后,我们见面的日子怕是少了,姐姐希望你也能有一门美满的亲事,此事我会向世子提及的,我会让他帮你留意一位适合妹妹的如意郎君,妹妹觉得可好?”

    短暂的沉寂之后,就在祝柔以为沈清绫会欢喜的接受时,却听沈清绫道,“不必了。”

    祝柔有一瞬间的诧异,“妹妹?”

    “姐姐……不对,从今日起,我该改口了,上官夫人——”沈清绫道,“过往的事我不愿明说,我只想告诉上官夫人,我的婚姻大事,就不劳上官夫人劳心了。上官夫人历经波折才能与世子喜结连理,洞房花烛之夜莫要辜负了,清绫的诚心已到,告辞了。”

    沈清绫转身正欲离去,祝柔却忽然笑了,“看来,妹妹这是要与我恩断义绝了?”

    沈清绫前行的脚步一滞。

    “妹妹,我知晓你与我一般心仪世子,只是你却不能勉强世子的心意,对否?更可况,以定远侯的家世,是决计看不上区区大理寺少卿的沈家,以妹妹的聪明心思,这一点难道看不出?”

    沈清绫面色不变,轻质的嗓音温软如白玉,清澈而直透心底。“上官夫人请放心,清绫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一开始,便从未对世子抱有任何想法,上官夫人可以放心了。”言罢,沈清绫缓步踏出房门,婉约的身形顷刻间消失在新房之外。

    内厢,大红盖头下的祝柔朱唇扬起一丝冷笑,眸中的讽刺之色毫不掩饰。

    沈清绫,一个区区的大理寺少卿的嫡女,也想斗得过她?痴心妄想。

    沈清绫出了这片新婚的庭院后,沿着长廊走了一圈之后,傻眼了,她竟然迷路了。而偌大的定远侯府亭台楼阁竟建造的无比相似,此时此刻,又无府中之人来往,她连一个问路的人都寻不到。

    又过了一段长廊后,前方拐角处依稀出现一道人影,沈清绫正欲上前问路,看清那人的正脸后,沈清绫脚步一滞,往墙角一缩,掩住了身形。

    是上官轩正。

    她可不愿再见到这个人,更不愿在与他有任何牵连。

    缩在墙角的沈清绫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上官轩正从一旁走过,未几,不见上官轩正从一旁经过,却突然听到上官轩正的声音骤然响起。“父亲,唤孩儿来有何事?”

    “安国公家的世子可送走了?”上官仪深沉之中隐含一丝威仪的声音随之传来。

    沈清绫蓦然一惊,她竟无意中走进了他们父子的领地。显然,前面不是书房也会是他们的议事之地,如此重要之地,若是贸动定会让他们察觉。

    此时此刻,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沈清绫左右为难之际,上官轩正的声音再次传来。“已经送走了,父亲,他怎会来此?还带着他神机营的亲兵,好大的阵势啊!”

    “不必管他,区区神机营统领,为父倒还未放在眼中。”上官仪道,“只是他那父亲,护国公安淮,那可是只权势凶猛的老虎,让为夫忌惮啊。记住,千万不能得罪他,日后遇见,你可主动与之结交。”

    “是,父亲。”

    “还有,祝府的小姐既然娶回来了,日后就该收收心,好好待她吧。未来的祝府,或将成为我定远侯府的一大助力。”

    “是,父亲。”上官轩正应了一声,又道,“对了父亲,孩儿想知晓,您原先不是不肯答应我与柔儿的婚事,为何后来又肯答应了?还如此快速的为孩儿定了这门亲事?”

    这时,沈清绫身后,仅一墙之隔的定远侯府的书房内,上官仪望着立在书案前的上官轩正,沉默了一瞬,道,“那是因为为父收到一条从泾源传来的消息,户部尚书杨启松的嫡母,病故了。”

    上官轩正的神色蓦然一震,“父亲之意是……?”

    “丁忧的祖制,任何人不得违逆。一旦杨启松卸下户部尚书之位,户部还有何人能立即上任?”上官仪意味深长的扫了上官轩正一眼,道,“或许不久之后,你的这位老丈人,为父也要尊称一声祝阁老了。”

    “可是父亲。”上官轩正道,“岳父虽是户部侍郎,但也不能确定就能上任户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