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
泪眼朦胧地抬头一看,是公孙大夫人拉住了我,她死死地盯着我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明眸,伸手抚了抚,恍神道:
“媚烟。你样子生的极好,尤其是那眉眼,让我想起了多年一位故人。”
大夫人脸色一变,手用力扣着我的眉毛和眼睛:“说!你是不是用这双勾人的眼,把啊晧的魂都勾去了!”
我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的指甲又长有尖,一用力让我感觉皮肤都要被划破。
我啜泣推了推她:“公孙大夫人,媚烟没有,媚烟与公孙公子是清白的……”
公孙大夫人被我推离了几步,又迅速地贴了过来,这次,她的手上拿了一片地上的茶杯碎片。
她一手用力按着我,另一只手拿着碎片在我面前晃,阴冷道:“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脸和眼给毁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盯着你看了,也不会通过你这张脸回忆起什么……”
我的生母一定跟公孙大夫人有仇!
为什么她一定要毁掉我这的脸和眼,我的生母到底是谁,她当年到底招惹了谁。才会有这么多的人记挂着她!
阿娘记挂着她,夏侯冽记挂着她,嬷嬷记挂着她,公孙大夫人记挂着她,就连那宰相公孙诺,也记挂着她……
公孙大夫人用手拽着我的长发,让我不得不仰头看着她。
她将碎片一点一点地向我脸伸去,那尖锐的棱角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一贴着我的皮肤,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我不能任由她划破我的脸!
我狠吸一口气,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伸手往公孙大夫人的胸前狠狠一捏!
“啊!”公孙大夫人立马发出一声尖叫,我趁她松懈的时候,对着她拽起我头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公孙大夫人又是尖叫了一声,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跌倒在了地上,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碎片。
我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屋子里有两个大汉在守着,外面也有人在守着!
公孙大夫人回过神来,怒骂道:“你这个贱人,快点把她给我抓起来,我要亲手划破她的脸,把她的手筋都给挑——”
忽然,公孙大夫人声音骤然一听,就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那般,因为——
我手上拿着的碎片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猎物和猎人的位置瞬间交换,这下,换我拽起她的头发,用碎片抵着她的脖子。
我不会给公孙大夫人任何一丝希望,趁她惊魂未定时就将她手中的碎片给踢掉了。
“还不快过来把这个贱人给抓住,她不敢伤害我的!”
回过神来的大夫人尖叫道,我的耳膜一阵刺疼,手上一用力,她的脖子就被我划破了点皮。
鲜血立刻从血线里流出,渗出一颗又一颗鲜艳的血珠。
我盯着屋内那两个迈了几步的奴仆,嘶哑道:“如果你们想要大夫人死,那就尽管过来吧。”
那两个奴仆当即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
大夫人见自己流血了。尖叫道:“你竟然敢弄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赶紧把我放开,公孙家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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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对簿公堂
我手中的碎片抵的更加用力,发狠道:“你在废话下去,信不信我全都扎下去把你的气管给扎破,让你流血过多而亡,就算被及时救过来,你也会说不出话!”
公孙大夫人这下终于害怕了,我扎进去碎片已经有一定深度,她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紫you阁
她颤抖着身体,抖索着声音说:“媚烟,有话好好说,你把碎片放下来,如果我真流血过多而死了,你就成了杀人犯,你也不会好过的……”
我盯着她凉薄一笑:“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是虞美人的姑娘,本就烂命一条,临死时还能拉一个尊贵的宰相夫人一起陪葬,挺不错的。”
公孙大夫人白皙的脸立刻煞白煞白的,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毫无血色,还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媚烟,这样一点都不好,我死了,不仅你会死,你在虞美人里不是有很多姐妹吗,她们也会被你害死的,你把我给放开……”
她近乎哭着求我道。
我呵呵一笑,眼睛盯着前面那两个奴仆,嘴却贴近公孙大夫人的耳朵边。
“大夫人真是说笑,虞美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真正的姐妹呢,死了就死了,反正到时候我也死了,也没人来找我麻烦。”
公孙大夫人是真的怕了,颤抖着的身子让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给扶起来,她眼泪鼻涕纵横,看着好不滑稽。
“媚烟,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我可以让晧儿娶你为正妻,我可以许你荣华富贵。求你别杀我,求你——”
我打断道:“公孙大夫人还是少说话的好,你一说话,就会拉扯到伤口,伤口被你弄得越来越大,我的碎片就会越扎越深,你的血就越流越多,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公孙大夫人立刻嘴巴一闭,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再也不敢出声了。
我将她扯到屋子里的床上,盯着那两个逐渐走进的奴仆,狠戾道:
“你们最好不要过来,我怕我手一抖,太过害怕了一用力,碎片噗地一下就扎入到大夫人的喉咙里!”
公孙大夫人抖着声音道:“你们别过来,好好待着。”
我冷笑,之前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的软弱,怕死是所有权贵的毛病,也是人性最根本的弱点。
我一手仍是拿着碎片,另一手则摸着她保养得宜的脸蛋,眼睛微眯:“夫人的脸真是细腻光滑,媚烟摸上去就像在摸一块豆腐,水灵的紧。”
公孙大夫人一脸惊恐,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媚烟如果想要我的保养方子,我现在就把它给你。”
我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说,这么光滑的一个脸蛋,我一碎片下去,它会不会像是切豆腐那样,里面也是白嫩嫩的水嫩一片。”
公孙大夫人脸皮一颤,泪水都流入到嘴角嘴角里,哽咽着说:“不、不一样的,我这切出来只能看见血,全都是血,不白嫩,也不光滑……”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再次捏了她的脸一把:“那真是太可惜了,刚刚你不是想要划破我的脸吗,一定是想要看看里面长什么样子,算了,不如我还是现在就划破看看?”
公孙大夫人顾不得碎片会不会越扎越深,她的头剧烈晃动着,手拼命拍打着我,她在害怕着,在恐惧着……
我的脸贴近了她的脸,她怕死的表情被我一览无余,我嫌弃地皱了皱眉:“真丑。”
公孙大夫人如何挣扎也挣不开,便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谄媚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