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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过去了。

    盛林野不知道他们上一辈究竟有怎样的恩怨,他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特烦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没讲话,心头浮起燥感。

    慕容毓好像也没打算让他回答,又问他,“带烟了吧。”

    肯定句。

    整盒未拆封的烟就在口袋里,盛林野说没有。

    “你骗我呢?”

    “没有。”他面不改色,“戒了。”

    慕容毓怔了半秒,“稀奇。”

    他不讲话,她便说,“你去休息吧,这两天因为我,你甚至没睡过一个好觉,我现在好多了,也有特护在这边候着,你回去,好好休息。”

    ……

    盛林野没回盛家,他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几十楼的高度,能饱览香港的夜景,灯光璀璨,繁华喧闹,充满大都市风情。

    尽管很累,但他睡不着,已经深夜了,他手机的界面在陶奚时的号码那儿停留一阵子,最后退了出来。

    恰好这时,宋沉的微信跳出来。

    问他这边的情况。

    他简单说了两句,宋沉又问他,“还回扬城吗?还是直接回英国?”

    “扬城。”

    慕容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明后天能抽出一天时间,趁着陶奚时还没开学,赶得及回一趟扬城。

    宋沉说,“回来喝一杯?”

    盛林野的重点都在陶奚时身上,只问他,“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宋沉回:“吃好睡好,身体倍好。”

    “回去之后没什么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还是独来独往,去过墓园,见过一朋友,没了。”

    盛林野放下手机,打开那盒在医院没机会抽的烟,打火机敲响的声音在偌大寂静的房间里尤其清晰,火苗窜起,烟被点燃。

    宋沉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他这种直肠子,一旦有什么情绪变化,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以前他对陶奚时一口一个小仙女,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轻薄的烟雾在周遭弥漫,啪的一声,打火机被他甩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眯眼沉思,视线一动不动,盯着宋沉发过来的那几个字,烟雾缭绕,遮住他此刻的神情。

    窗外,万家灯火,互相辉映,夜景美不胜收。

    ☆、第37章 沉迷

    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陶母在晚上替陶奚时收拾出来一些厚衣服, 这次去学校,下次再回来得等到元旦假期。

    陶母将她一半的衣服都整理了出来,一边折叠整齐塞进行李箱一边说:“川市降温很快, 保暖工作你要做好, 衣服多带些,下个月会很冷。”

    陶奚时低垂着眉眼,又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到饭点了,盛林野的手机却打不通, 她挂了又打, 连打了四五个, 最终退出通讯录。

    “奚时?”陶母的声音又响起。

    “嗯?”她后知后觉地回神,“怎么了妈妈?”

    “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陶母合上行李箱, 起身重复一遍, “我说啊,川市降温快, 你得注意保暖,下个月冷空气就来了,照顾好自己。”

    手机突然一震,她立刻低头看,是李檀雅发过来的微信, 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

    她回了一句明天, 转而又锁上手机, 目光落向别处。

    陶母见她一直出神,跟她说话也像没听见似的,沉思了片刻,坐到她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奚时,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陶奚时一怔,惊讶于陶母的观察力,但是想到盛林野和他们一家那一场不怎么美好的初遇,暂时不太想让陶母知道,于是摇摇头,“没有,我在想……明天要几点出发。”

    由于陶父明天实在请不出假,只好让她自己乘车回学校,她在前两天就已经定好了高铁票,陶母问:“是明天下午两点的票吧?”

    “嗯。”

    “吃完中饭再去车站也来得及。”

    “好。”

    ……

    东西整理完毕后,陶奚时陪陶母出门散步。

    夏夜的风徐徐吹来,路边昏黄的街灯映着路人匆匆的身影。月色清明,星星倒是寥寥无几,缀在天幕中一闪一闪,星光很微弱,弱到几乎快要看不见。

    陶奚时陪着陶母缓步走在去往小区附近的江边,心思却不在这里,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着再打最后一个电话,刚摁亮屏幕,却又黑了下去。

    没电了。

    下一刻,陶母惊喜的声音响在身侧,“临清?是临清吧?”

    陶奚时抬头那一瞬,男生清澈透亮的声线萦绕在耳边,礼貌而疏离,“阿姨,是我。”

    他刚转过身,视线没有放在陶奚时身上,清俊的脸上挂着很浅的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客客气气地同陶母打招呼。

    陶母对他印象极好,因为付临清就是那种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懂事成熟,性格独立,总之集合了所有的优点在身上。

    而且,以前陶意浓和他玩得很好。

    但是出了那事之后,却是很少再遇见他了,此刻在路上偶遇,陶母正欲好好寒暄几句,突如其来一通工作的电话,公司里陶母所在的部门出了点事,需要她现在赶紧去公司一趟。

    陶母匆忙打车离开。

    陶奚时和付临清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幸好夜晚也还算热闹,不至于让气氛过分尴尬。

    陶奚时想,不知道还要多久,她才能坦荡自然地站在他面前,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每每面对他时,汹涌而来的愧疚会毫不费力地将她湮灭。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活在这种自责中多久。

    除非有一天,付临清能彻底放下过去。

    ……

    宋沉踩下刹车,车子斜着停进路边的车位,停的位置不正,他懒得倒车,直接就降下了车窗,然后转头去看坐在副驾驶的人。

    他顺着副驾驶那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看见对面人行道上,面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隔了片刻,男生好像开口说话了,尽管那张脸没什么情绪,但是他对面的女生却显得有些无措,双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绞着。

    车内的音乐唱到一句“孤独远比想象中要轻易,怎样的我,能拥抱你”。

    宋沉想,真他妈的应景。

    盛林野从头到尾没讲过话,第一是状态实在不好,开口都嫌费劲,第二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令人心情烦闷的这一幕。

    思绪回到过去的某一天。

    她向他伸出手,手心中躺着一枚吉他拨片,拨片背后刻着三个数字,她认真地说:我有喜欢的人。

    那时候她还说:到现在我都没彻底忘掉他,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后来的一某天。

    宋沉送来一堆资料,他翻阅许久,终于明白,那天她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