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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濮柯是为了他,那早应该同意,不可能等到现在,等到对我说了‘不会’之后!

    濮柯皱眉看着我,目光露出些犹豫,“……”

    “你答应过我不会骗我!”我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真的只是因为濮燊的话吗?因为他的身边变得越来越不好吗?……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就不担心你‘复婚’会失去我吗?一点犹豫都没有吗?”

    “我当然担心……”濮柯面上显现疲惫,这段时间他过得也很辛苦,整个人带上先前没有的憔悴,“可是这些事情总会过去的。”

    他不信我会离开,或者他觉得我这个年龄有些话不过是意气用事,这便是所谓的尊重?我心中嗤笑,嘴上咄咄逼人,“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因为濮燊的话吗?”

    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件事每一个细节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即便我知道我已经输了,可我不想不明不白,不想像母亲那样带着遗憾离开!

    “我……”濮柯颔首想了想,叹气道,“如果我不同意,钱静说她会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捅出去,我不能……”

    “明白了!”我打断他的话,再不想听到任何一个字,“你什么都别说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濮柯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还他妈有什么好说的?”我回头看着他,语气凶狠,“这不就跟当年我妈的情况一样吗?我懂!”

    我从濮柯的屋子跑出来,心中满是恶心,我甚至不愿意承认那是我家。

    我想起母亲对我说的故事,她与濮柯那个耳熟能详的故事。濮柯嘴上答应离婚,行动却迟迟不见动静,妈妈伤心欲绝,终于濮柯坦言为了自己的事业不能放弃钱静。

    我终究是我母亲的儿子,我终究遇到了与她相同的经历。走在街上,来往行人纷繁吵杂,天气也热得吓人,我全身却只感觉到冷,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的寒冷。

    想来我可能还是太过幼稚,自以为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濮柯,自以为故事里那些对他的非议都不过是口口相传的误解……

    日久见人心,真到了涉及自己利益的这一刻,濮柯就变成了母亲口中的他,故事中的他……而我看到的、感受到的那些便成了最为幼稚的玩笑。

    我想起濮柯曾经说,我对他的威胁不过是威胁,怎么钱静的威胁就能让他改变决定?可笑!

    谎话连篇,濮柯的这种伪善让我痛苦,心口像是撕裂一般……去他妈的尊重,去他妈的复婚,去他妈的没有别人!

    漫无目的,我走到与他初识的酒吧。站在酒吧门口,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口下去头晕目眩,这才发现原来烟真是戒掉了。濮柯对我的改变真是巨大,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已经无法忽视。

    扔了烟,我毫不犹豫的走进酒吧,有些事情能戒了,有些事情不需要。

    给自己点了一杯robsp;ten,终于我有了能力在酒吧里给自己买一杯酒。这不是我从生日之后第一次买酒,却是最痛快的一次,我心中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曾经为了濮柯的所有改变。

    半杯酒下肚,我身边多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他看着我,笑面如花。我勾起嘴角回应他,抬手对着酒保又要了一杯酒递给他。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濮柯可以做,而我不能?

    第二天一早,我在那个男孩身边醒来。我不记得他叫什么,我只记得前一晚我跟着他一起开了房。

    我将他压在床上,听着他呻吟求欢,心中却在想着濮柯。我没法让除了濮柯之外的人进入我的身体,索性我幻想他在操我时的感觉。

    如果我是他,是不是就能像他那般只为自己考虑。

    我好喜欢你……那个男孩儿在床上说,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情欲。他一只手解开我的皮带,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来回抚摸。

    我爱死你了……我回答他,学着濮柯的架势,满口谎话。我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还是学着濮柯的温柔,轻轻揉扯之后拉着他翻身。

    谁会在意我说了什么?谁又会在意我做了什么?濮柯说他在乎我,我说那我也在乎我自己……濮柯的在乎分文不值,我便也懒得在乎自己说了什么……

    我依附于濮柯生活,我需要他。我为了他改变,这就是现在的我。

    “你慢点……”那男孩儿转过身看着我,抬起腿环住我的腰。他的身体在我的阴茎上蹭动,无声无息撩拨着情欲……可我,我只觉全身都冷的发颤,左胸一阵一阵的刺痛感,连呼吸都感到不畅快。

    “……”我盯着他的眼睛,停下了手上正在润滑的动作。

    他百般不解,对我临场退兵的行为心生猜忌,“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摇摇头,强迫自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濮柯触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手指被炙热包裹,被欲望支配?为什么我此时感觉不到任何的兴奋……

    男孩儿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突然不舒服?”

    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无奈的摇摇头,接着从床上站起来。这事儿好像跟濮柯没什么关系,是我做不到。与那时借由齐树刺痛濮柯不同,我即便只为自己考虑,也做不到……

    男孩儿拉过一旁的t恤套在身上,回头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已经三点多了,“你想走吗?”

    “……”

    “现在这时间,出去打不到车。你还是再待一会儿,清晨再走吧。”他的语气中尽是无奈,对我突如其来的状态感到沮丧和愤懑。

    我躺在男孩儿身边,他伸手过来轻轻拍打我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黑暗中,我没有回答,只是任凭泪水从我的眼角流淌。

    我想起濮柯第一次带我回家之后的清晨,那个长椅很冷,我揣着愉悦与痛苦夹杂的心情流泪。

    现在想来,那泪水是甜的,而现在的却如此苦涩。

    一夜没睡,我想了很多,绝大多数都和母亲相关。

    我的身体中除了濮柯的血液,还有母亲的骨血。我突然明白了濮柯口中的那句,‘如果你都不在乎你自己……’。后半夜,我庆幸与身边的男孩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应该为我的行为负责,而只有我自己,可以为自己负责。就像当年的母亲那样——一意孤行生下了我,也为我和她的人生负责。真他妈讽刺,濮柯教我的道理,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被我想明白。

    一转眼,我像是站在了母亲当年的位子……只是,我毕竟不是母亲,选择也肯定不一样!

    趁着那个男孩儿还在熟睡,我起身离开,直径回家。濮柯最终定在九月的第一周复婚,距离现在还有段时间。我没必要等到那时才灰头土脸的离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