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独孤大人和独孤公子来讲,这件事恐不想这样算了吧!而我将是为此事作证的最好证据,故李某也要求的紧紧是在长安城安然生活而已,留一片寸土给李某便无他求。”他就是要借刀铲除景王爷,虽然他是一只蚂蚁,可是独孤家可不是吃素的。
独孤诚听闻李逸一席话,忖度片刻,嗤了一句:“东鸫已做药引,你不会让我紧紧拿着这几根羽毛去闯景王府吧?”就算他真的想对付颜舒,他不会这样没头脑的。
“这是李某早已经想好了,这东鸫做了药引,因大补,往往留在服用者的体内两个月不排,只要取服用者血液,找个太医瞧瞧便能清清楚楚。”
“这……”
颜舒,你夺我心上人,这等深仇大恨,我不会就这样算的,这次倒要看看你什么本事!独孤诚心中忿忿想着。
☆、第69章 对簿公堂
“大人,大人。”
在书房正蘸墨提笔专心修于文书的颜舒,刚仔仔细细地写完一份卷宗,思绪便被急急冲进来的王府小厮打断。颜舒头也未抬,专注于竹卷上的每一笔每一划,启口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隽秀的字迹跃然纸上,看起来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小厮站于门前,神色有些慌张,把着门扶,应道:“是御史台来人了。”
“噢?”颜舒闻言,不由得心生疑惑,抬头望着杵在门边的小厮。、他兵部与御史台本就素无瓜葛,平日里往来也不甚许多,怎么突然到府上来了呢?这事情可是有点奇怪了,无事来王爷府做什么,总觉得御史台来者不善,可到底是何目的,颜舒不知。也许只有见了才知晓。
思及此,颜舒抬起宽大的袖子,将沾染墨汁的狼毫回置于笔搁处,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负后,踱着矫健的步子向外迈去,朝王府正堂走去。
“两位大人,颜舒久坐于书房忙于公事,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大人多多海涵。”提下摆抬脚进门,便看到御史台官服着装的两位府吏正端坐在椅子上等待,颜舒赶忙上前客气道。
两名府吏见颜舒踱步进门,赶忙从椅子上起了身,双手作揖,有礼道:“颜大人此话严重了,我等来此也是奉命行事。今日独孤复将军一纸诉讼上于御史台,诉讼有曰,前些日子独孤将军家失了皇帝钦赐的东鸫鸟,言有证据证明此失踪案与颜大人有关,所以御史林大人这才请你到府衙当面对质,故我等此次前来是想请颜大人到我们御史台一坐。”
颜舒听闻府吏这样一言,心中咯噔一下,这件事情自己明明处理的很好,为何,却被扯了出来。府上的人自然是守口如瓶,不可能出了差错的,难道是?思及此,心中一冷,若她算得不错的话,此时曝光,出卖她的人只要一个,就是那个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放过的李逸。颜舒暗叫不妙,这件事情自己没处理干净,惹上了独孤家,确实是麻烦的很。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也再内心乞求不是李逸所为。
“自然。”颜舒面不改色,强扯了脸上的笑容面向两名府吏,摆手道:“烦请两位大人带领。”
“请。”
……
御史府衙内,独孤复身着紫色锦衣早已在事先为他设下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着,一双凌厉的眼睛配上腮上独特的须髯,只觉得整个人平添严肃之感。独孤诚也端坐于独孤诚一边,见颜舒抬脚进了堂内,便用敌视着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颜舒,颇是不客气。
旁边的苏予墨静悄悄地站于两人之后,抬头望向颜舒,只瞧她擒着一丝淡雅而温柔的笑容,分明的五官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俊美绝伦,蓦地对上那人的眼神,带着深邃而神秘的感觉,苏予墨突然觉得颜舒的眼神与那夜的那个男人重合在一起了。她虽然不清楚那人的样子,却记得那夜的那个男人的眼神,也是这样,透着冷清却又孤傲、带着邪魅却又清明。苏予墨心中笃定,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当夜的那个男子无异了。看来,舅父和表哥一纸状告的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前的男子到底跟舅父和表哥有什么过节呢?竟让两位朝堂上的重臣齐聚御史台来告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子。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自然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该参与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不是坏人,可是舅父和表哥也不是坏人,为何又?看来这样算起来她还是太单纯了。她本是不想来的,但是舅父因她颇懂医术,便带她来了。如此一看,这次她并不枉行。
颜舒进了门,见台上的御史大人林宇早已着官服在长案处坐着等候多时,忙弓腰作揖道:“林大人。”颜舒与林宇均位列三品,自是不用向林宇下跪。而独孤复官居一品,身份地位自是尊贵,所以林宇自是给独孤家父子备了座,再说独孤诚又是诉讼方,这样做也极为合理。可这场官司倒也把林宇给难住了,一方是在朝上位高权重的独孤将军,另一方的依靠是在朝上只手遮天的景王爷,这场官司怎么判都不合理。这让林宇很头痛,他很想把着进退两难的官司推给大理寺去管,可现如今这世道,他们御史台可是什么时候都得揽着,说事情大也好,不大也好,可怎么处理却是个难题啊!御史台近年来杂事愈来愈繁盛,自己才五十岁就已经头发花白,可谓是操碎了心。本以为自己能熬到辞官告老还乡的那一天,可如今,眼前这个难题就把自己难住了。
林宇思忖了片刻,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长须,一脸正气对着堂下站着的颜舒道:“今日收到独孤大人一纸诉讼,言家中皇上御赐的东鸫鸟突然失踪,四下寻找无踪,故怀疑此事与颜大人有关,不知颜大人作何解答?”
颜舒听闻,心中早已了然了十之**,但仅仅是揣测,遂对林宇答道:“本官确实不知独孤大人家中为何失了东鸫。”,随即偏头看了一眼一脸黑肃的独孤复,“独孤大人说下官与此事有关,不知独孤大人可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法。”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认,颜舒也不确定独孤复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说不定是咋呼自己呢。
“颜大人真是到了堂前也是面不改色,真令下官佩服。”独孤诚此时按捺不知自己内心的愤怒,轻佻地讽刺着颜舒,看来颜舒还是在巧言令色不认罪,还好他有证人。思及此,便站起身来,继续道:“下官此次带了一名证人,为此事作证。”私闯将军府偷窃轻者也是要坐牢的,而偷窃的还是皇上钦赐之物品,最高可判斩立决,独孤诚就不信了颜舒这次轻而易举躲过重刑。
一旁的独孤复却迟迟未有言语,看着堂上发生的一切。只是目光愈发的凌厉,眼神也愈发地深邃。不错,他在赌,若事情闹得这么大,颜舒会不会咬出李崇来,亦或者李崇出面保了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