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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然自己损失不少。李崇还未出面,不过他倒要看看是李崇有耐心,还是他有耐心。

    独孤诚瞥眼,示意衙役带人进来。须臾过后,只见身穿墨蓝平衣的男子低着头进了门,那男子怯生生地望了一眼脸上带着诧异的颜舒,赶忙别过头去,到了堂前,蓦地跪下身子去,朝林宇叩首:“草民李逸拜见林大人。”

    颜舒看着李逸走了进来,心头一震,果真是李逸。她放了李逸,可谓放虎归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颜舒怎么也想不到她放了李逸,会被这个叛徒给咬了一口。胸中倏然冷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该妇人之仁,一刀刺了李逸,也不会徒生这么多事端。

    “堂下何人,速速讲来。”林宇的话再次响起。

    “草民李逸,原是永乐药堂的一名大夫,前些日子为颜夫人诊病,当时颜夫人发生胎动之象,情况十分险急,但苦于无药引,这药引便是东鸫鸟,故……”李逸垂头低眉,始终没有望向颜舒,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

    不知何时,李茗兮轻声踏入堂内。她刚从外边回来,便被御史台的府吏差了过去,心中疑惑,她一个女儿家平日也未惹是生非,怎么会被御史台的人给带走了。刚踏入堂内便听到下跪之人这番说辞,心中恍然,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这东鸫鸟只有独孤府独有,因当时草民在为颜夫人诊病,所以听到王爷跟颜大人的谈话,两人言谈之中意欲是要私探独孤府窃取东鸫。”李逸瞧了一眼从外边走进来的李茗兮,又怯生生看了一眼目露寒光的颜舒,继续补充道。李逸知道他这是鱼死网破之招,但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临阵退缩了。

    李茗兮听完了所有的说辞,她完全明白了此番为何会跟颜舒一起被带到御史台。侧身瞧了一眼目光凛冽的颜舒,原来她不知道,颜舒在背地里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否则也不会深陷如此严重官司中。再抬头看向站在他们对面的独孤诚,见独孤诚分明眸子里带着些许杀意。她与独孤诚在一起那么久,她了解独孤诚,独孤诚分明是想置颜舒于死地,可是独孤诚却不明白,她是为了救他的亲生骨肉才冒着生命危险这样。若他日后知道了的话,会不会对今日之事愧疚万分呢?突然有这么一刻,她对颜舒不再充满了敌意,而是满怀内疚。直到这一刻,她觉得以前对颜舒实在是太过无礼了,她不知道的很多事,而这些事情都是颜舒在身后为她做的,且从来没有提及。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到底是贪图荣华还是心存仁善?她越来越看不清颜舒了。

    这一刻李茗兮沉默了,看着堂上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像一场笑话一般。

    她的心上人正颐气指使地对待自己的恩人,李茗兮不知颜舒会做何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戛然而止,你们会不会要喷我,下章只还没码完,所以没发出来。

    感觉又要被寄刀片的感觉~~呜呜,可怕

    ☆、第70章 轻罪难饶

    颜舒见李茗兮来到堂前,心中一沉,看来独孤复和独孤诚可是做好了重伤她的打算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后一刻,立不了她的罪的。忽而轻笑,俯视跪在地下的李逸,道:“李大夫确实是为我夫人诊病过,但是有何证据说明我夫人是服了东鸫做药引才保住腹中孩子的?”

    许是早料到颜舒会这样问,李逸将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那包用桑皮纸的东鸫鸟羽毛呈递给了台上的林宇,继续道:“这便是我在王府煎药留下的东鸫羽毛。”

    见堂上的林宇正仔细观摩着手中的羽毛,颜舒暗觉不妙,果然李逸还留了一手。还未等颜舒继续开口质疑,李逸先言一句:“传闻东鸫滋补,与体内两个月不排,可找太医为颜夫人取血一试便知。”

    听闻,李茗兮心惊一下,原来这就是她被带来的目的。不可思议地看着独孤诚,虽然她可以理解独孤诚为什么这样做,但是独孤诚真这样做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惊。与此同时,心中有些自责,是自己的原因吗?是自己这让置若罔闻惹怒了他,让他想把一切一切的愤怒报复在颜舒身上吗?李茗兮不傻,她觉得独孤诚这次是铁了心地要对付颜舒,而现在,自己就是对付颜舒的有力武器。

    林宇此时觉得有些难做,怎么说颜大人的夫人也是当今景王爷的千金,要从颜夫人身上取血,这恐不太好吧。李逸见林宇左右为难,赶忙答道:“众位大人,莫要将取血这事看得太重了,我们大夫行医善用针,只须指尖轻轻一扎,便可取。听闻独孤大人的甥女苏小姐破懂医术,可现场找她瞧瞧。若大人实在信不过,可传太医院的大夫过来检验一二,便知草民说话有无虚言。”

    李逸说话滴水不露,显然不给颜舒见缝插针的机会。颜舒听他徐徐道来,知他早做准备。她颜舒,这次是栽了,栽在这个卑鄙小人的手上。

    回过头来,瞧见李茗兮脸上忧云两朵,正用复杂的眼光同样直视着她。颜舒读懂了李茗兮眼中涵义,此时的李茗兮对她有种愧疚。嘴角一挑,露出不羁的笑容,依然如同阳春三月般灿烂。

    蓦地转过身来,缓缓舒了一口气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本官却是为救内子,夜探独孤大人府中,窃取东鸫。现对此事,供认不讳。”既然,这些人铁了心将自己逼着让自己入绝境,他只能认下此事。因为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了。

    “没人指使?”独孤复吐出了至今为止唯一句话,沙哑的嗓音,让在场所有人感觉凛凛。

    “确实没人指使,此人全是颜舒一人所为,故颜某只能说,李大夫有些信口雌黄、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这有些真有些假的,不知是李大夫堂下紧张失言还是特意有人指使?”颜舒挑眉,冷笑一声。到目前,这里的所有人的心思她揣摩的清楚。独孤诚,为了情,想置于她死地。而独孤复沉默不语,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到底是对独孤复的目的揣摩了一二,他是想让洗脚咬出李崇来。若是这样,那颜舒岂不是傻子吗?这样的她,怎配留在李崇身边呢?

    想来算去,只有最后一招,那就是她跟独孤复的目的一致。等着李崇来救她,李崇迟迟未出现,以颜舒对李崇的了解,她毕竟是他的女婿,她还有用于她,他定不会轻而易举舍弃她这个马后車的。所以,她跟独孤复一样,在赌,在赌李崇会以什么代价保她呢。

    不过,独孤复此时显然想不到颜舒也是如此心计。若想到了,岂不更为快哉?

    林宇见颜舒这样简单地认了罪,一时间傻了眼。御史台是什么地方,惩办各类官员的地方,他为官这么多年,也见惯了各类官员死不认罪的场景,可是位居高位的颜舒居然如此简单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