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是不是特别贱?”
她少了点平常妩媚到极致的那种感觉,微微带了点娇,其实更是动人。
桑姐一口烟喷在空中。“就是傻。”
锦清苦笑。
确实他妈的傻透了,不过是个小姐,妄想什么呢。洗的再白也没用。
春风十里刚开张的时候,锦清进来是做服务员,后来么,谁都知道金钱的诱惑力,何况她还得到了权柄。
锦清是靠着容岁安起来的,而他正是春风十里的老板。
☆、姐弟
锦澄换好衣服准备下班,才往外走,迎面遇上了陆暖。
陆暖脸上通红,看样子喝了不少,眼睛却发亮。
锦澄知道有的人酒喝的越多眼睛却越清亮,他不欲与醉鬼纠缠,但这还是两个人那次之后第一次遇到,尤其这样正面撞上,锦澄只好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交错而过的时候,陆暖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锦澄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在她落地那一瞬间将人抓了起来。
哪知道陆暖抱着这个依靠就不放了,两眼睁的圆溜溜的没有焦距的看着他。
锦澄十分头痛,喝醉的人身上气味不好,再加上陆暖这些人身上一直各种香水,一时间味道十分的不好闻。
何况陆暖穿的清凉,前胸后背裸着大片的肌肤,滑不溜手,她搂的他死紧,两人肌肤相贴,锦澄十分不满的皱着眉头。
锦澄努力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她。
他瞅准了身后三步开外的椅子,拖着陆暖往那里走,打算先放下再找个人来处理。
然而,他眼神一凛,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桑姐陪着锦清正朝他们走过来。
“别躲了。”锦清冷冷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锦澄。
事到临头也无话可说,锦澄拖着陆暖死沉的身体走到椅子跟前,努力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偏生喝醉的人劲大的很,八爪章鱼似的,黏的死紧。
她身上没有着手的地方,锦澄不愿意碰,一时间纠缠的他很是烦躁。
锦清一直冷眼瞧着锦澄的狼狈样,她嘴角带着笑,笑的很是讥讽。桑姐瞧着锦清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的,她默叹了口气,什么东西都上赶到一起了。
她只好上前帮忙,好容易把陆暖从锦澄身上撕下来,桑姐扶着陆暖走开。
灰暗的走廊里只剩锦清两姐弟。
锦澄嗅到空气中的味不好闻,他皱的眉头没有松开,他只想着快点回去洗刷一下。
偏偏锦清一直不开口,只拿眼死死的盯着他。
锦澄觉得她两只眼要在他身上戳个窟窿似的。
“锦澈让你来的?”
锦清好容易开了口,却发现自己居然有点颤抖,嗓音不住的往上扬,于是那句话听着有点尖锐。
果然锦澄听到了,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他没打算理她,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
锦澄听话的站住了。
锦清三两步走到他身前,堵住他的路。
“你在这里干什么?”
“如你所见,上班,挣钱。”锦澄轻描淡写的摊手,他看着她,眼神却穿过她,空洞一样的,他眼里根本没有她。
这样的蔑视,锦清气的发抖“你。。。”
锦澄敞开了外套,还是觉得闷的很,陆暖留下那似浓似淡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
他绕过锦清。
锦清从后面扯住他的胳膊。“到底干什么?”
锦澄挣了下,没有挣开,他瞧了一眼,锦清握着他胳膊的手,很轻的发着抖。她的脸色,异乎寻常的白。
锦澄眯眼,他慢吞吞的转过身。他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直接问她这个当事人?
然而他没有开口,他静静的看着锦清。
他十八了,个子还在往上窜。锦清不算矮,但是站在他跟前,依旧有抵不住的身高压力。
很安静,锦澄的注视也很安静,他双眸漆黑发亮,就那么冷淡的看着身前的锦清。
是对的,等着她自己垮掉。
锦清虚的厉害,她张狂的发虚,但她一向是强悍的性子。
“你他妈的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锦清怒喝道,她往前逼了一步。
她的唇抖的厉害,好不容易没让牙齿碰到唇。
锦澄紧跟着后退了一步,他如避蛇蝎。
锦清瞬间怒不可遏,她扬起手来狠狠一掌扇向锦澄。
锦澄脸色瞬间就变了,愠怒从何而起,或许就从这四面八方的日子中来的。
锦澄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的手,往前一推,锦清往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她费了点力气才站稳身形,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锦澄。
“你跟我动手?”
锦澄浓重的喘了口气,他努力压抑着怒气,因为这样,他的脸缓缓变形。走廊里灯光暗,空气又差,他的脸抽动的,落到他脸上的灯光闪着阴影。
他看起来,跟平常判若两人。
锦清心里吃了一惊,这毕竟是她弟弟,她是知道他脾气的。
锦澄手上的外套落在地上,他咬了一把下唇,解开衬衣袖口,将衣服卷了上去。光线似乎更暗了,一身黑衣的锦澄浸入黑暗中,不可剥离。
“我最讨厌人打我脸。而你从小最爱扇人脸。”
声音很轻,锦清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边。
“为什么?” 锦澄问。
一切都没变,从小开始,挑衅都由她开始,由锦澄结束。
只是现在,更黑暗而已。
“我是你姐姐。。。。。”锦清靠在墙上,她不能否认她自己在哆嗦。
锦澄面无表情,黑暗中只能依稀辨认认出他那高挺的鼻梁。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生起气来,我就是杂种。。。。”
锦清语塞。
他们年少时,父亲还在,他们也曾经有过跟广大家庭一样的快乐。一切的改变,都在锦澄五岁那年发生。
父亲是车祸,可是锦清一直不信。
没办法接受真相的,并不只有锦清一人。只是她性子激烈,而年轻母亲和幼小弟弟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锦澄眼微微泛了红,有点痛,这是他姐姐,唯一的血缘,两人在这世界原本应该是彼此的依靠。然而。。。
锦清突然眼泪就飚出来。或许是今天太失落,或许是因为酒精,不可一世的她突然就软弱起来。
“锦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为什么来这里?”
虚弱的,低声下气的,她眼泪汹涌而来,模糊了妆容,粉黛无色。
锦澄转过头不看她,不忍吧,利刃一样强悍的人一旦孱弱,伤痛便会比常人加倍。可是他言语中并没有丝毫的心软。
“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你心虚什么?”
锦清抽泣着点头。“为了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