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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茵心中一阵羞涩,当即便要退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再让我抱一会儿。”

    陆邵东微微弓身,侧脸在她发稍贪婪地磨蹭两下,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幸好及时赶到了。

    哪怕只晚一分钟,恐怕就……

    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背脊发寒。

    “以后我接送你上学,好不好?”他轻声问。

    凌茵微怔,然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说:“好。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大家马上就要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事。

    陆邵东低低地哼笑两声,松开手:“考得怎么样?”

    “应该不会考砸。”她说得甚是保守。

    纠结半秒,回问:“你呢?我在考场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说到这里,她顿时紧张起来,上下打量他:“你没受伤吧?”

    陆邵东好心情地勾起嘴,眯眼道:“这么紧张我?”

    “……嗯。”

    “看你这么紧张,就算是有伤,也自愈了。”

    “……”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凌茵视线在地上胡乱地晃两圈,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忽听他又说——

    “哎,其实还是有受伤的。”

    她猛地仰起脸:“哪里受伤了?”

    陆邵东拍拍胸口:“这里,有东西碎了。”

    “……”胸口碎大石么?

    “你怎么不问是什么碎了?”

    “……”这还用问?

    凌茵眨眨眼:“你的玻璃心吗?”

    “……”

    陆邵东收起玩笑的表情,变得异常郑重:“我是认真的。”

    “嗯?”

    “今天看到你受欺负,我心都碎了。以后你要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睛,说得无比认真。

    凌茵心一慌,无措地移开眼,心里开始打鼓。

    一直呆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

    “怎么……呆?”她问,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真切。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叮铃’一声,考试结束。

    凌茵的话也被湮没在铃声中。

    “你刚才说什么?”陆邵东问。

    周围陆续有学生从考场出来,看向两人的目光,好奇又暧昧。

    “没说什么。”凌茵摇摇头,转移话题:“走吧,回教室。”

    陆邵东剑眉轻挑,沉吟须臾,然后长腿一迈追过去,脸上又恢复到往日的不正经样,勾着唇说:“我心都碎了,你也不安慰一下?”

    “……”

    沉默三秒,凌茵:“刚才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那个是庆祝你考试结束。”

    “……”这个人又要开始耍无赖了。

    “既然已经抱过了,那换个花样。我想想……”

    陆邵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坏笑:“要不……”

    “不要!”

    坚决果断,不假思索。

    “……”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怎么这么大反应?

    该不会又想歪了吧?

    哎,高智商姑娘的便宜果然不好占,歪打都能正着。

    他就是有点想要——她不同意的那个啊!

    陆邵东挫败地望天长叹一口气,边走边说:“那你来提议,怎么安慰我的这颗碎成渣的玻璃心?”

    “……用胶水给你粘起来?”

    “……”

    这小姑娘是不是被他带坏了?怎么没一句正经话?

    陆邵东哼一声,揣着玻璃心作无声抗议。

    凌茵:“……”

    人来人往之中,两人并肩而行,都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就在陆邵东怀里那颗玻璃心快从渣变成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的人说——

    “放学后,在天台等我。”

    来不及问去天台做什么,小姑娘已经跑没影了。

    陆邵东怔怔地望着前方,忽然脑子一转,明白过来——

    去天台,给他占便宜。

    第三十四章

    陆邵东乐悠悠晃进教学楼, 一颗被小姑娘粘起来的玻璃心在空中荡啊荡, 只差没哼起小曲儿。

    走到隔壁班教室前门口时, 听到班主任亲切的嘶吼声——

    “上次月考集体交白卷,这次月考集体弃考,下一次打算干什么?!造反吗?!你们——你们能不能安分点,规规矩矩的混完高中的最后半年?”

    ‘最后半年’四个字在陆邵东的脑中过了一遍。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步子, 荡漾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原来高中只剩半年了?

    这也意味着,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 快到尽头了。

    沉吟半晌, 陆邵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时间过得真快啊。

    “陆邵东, 你还笑得出来?!”

    班主任的怒吼声将陆邵东从沉沉思绪中拉回来,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不自不觉中走进了后门。

    教室里,五十来号人全在位置上扎马步。

    “半个小时马步, 不蹲完不许去吃饭。”班主任黑着脸说。

    陆邵东挑了挑眉, 一言不发一脚踢开桌前的椅子,扎出一个标准的马步,身形稳如山。

    班主任盯着他看了半晌, 想发火, 却又发不出来,最后‘哼’一声,算是发泄心里的情绪,然后走出教室。

    教室里立马活跃起来——

    “来啊, 比赛,谁先倒下谁是孬种。”

    “比就比,输了的请大家喝饮料。”

    “加我一个,哥的马步扎得倍儿稳,赢你一瓶饮料不在话下。”

    ……

    众校霸们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因为被罚而影响心情。

    最后一排,傅骁风手搭在两条狂颤的大腿上,问陆邵东:“小仙女状态怎么样?没事吧?”

    陆邵东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姿势标准,淡淡道:“没事。”

    她比他想象得更坚强。

    想到凌茵,陆邵东的嘴角又勾了起来,他用余光瞟一眼傅骁风:“从小扎到大的玩意儿,你还颤?”

    “……颤习惯了。”傅骁风的心里也满是泪。他与陆邵东、石宇最初的革命友谊,就是从在大院里扎马步开始的,十多年扎过来,友谊突飞猛进,他扎马步的功力却止步不前。

    可能扎马步这事儿,也要看天分吧。

    傅骁风无语地摇头晃脑好一阵,然后说:“王连已经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两天就能回学校。”

    陆邵东点点头:“醒了就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傅骁风却知道他虽然表情淡淡,心里却比谁都重感情,否则今天也不会不计后果的打回去。

    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在学校开打的,再恼火也会将人拧到校外再打。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