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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衣服。

    这两天丰荛的日子是繁忙的,上午跟着教练去练车,下午顺道儿去服装店看看,墙壁已经粉刷过了,正在装试衣间,到了下个月肯定能重新开张。

    三天里谷望南只给丰荛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一下那教练教得怎么样。

    丰荛累得瘫在床上:“很好啊,特别耐心,都没有骂我,态度真好,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丰荛犹豫要不要问这个问题,想了半天,还是问了,“怎么是个女的教练啊……”

    女教练可不多见啊。

    “嗯。”谷望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女的不好吗?”

    可不想想,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丰荛跟其他男人呆在一个车厢里,还是学车呢!换挡的时候万一摸着丰荛的手呢?想想就让他不高兴。女的,必须找女教练!天南地北的,也总算让他挖出一个女教练来。

    丰荛特无语。

    日子因为忙碌而过得很快,周六,丰荛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等着谷望南来,十点的时候谷望南的车已经停在公寓外头了,丰荛拎着包跑下去,像个正处在热恋期的小姑娘。

    上了车,谷望南把她搂过来亲了亲,一双眼睛笑着眯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不是大笑,生气起来也是敛着表情,这样的人沉府深,看不透。今天他穿了休闲服,灰色的卫衣,米黄的外套,黑色的休闲裤,看着特舒服,不像以前,穿的都是黑色的外套,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其实到了谷望南这样的年纪,吸引人的就是他的沉府和稳重,长得不是年轻小伙儿的帅气,一眼看到他,会觉得这男人不是庸庸之辈。

    丰荛笑眯眯地看看他,不说话,是特缱绻的眼神。

    每次见到他,就越发得想他,就算他在身边也是很想念的。

    “走~”谷望南的心情颇好,眼神明显带着笑意,一踩油门,调转方向盘,把车开到正道儿上去。

    开了一半,谷望南似乎想到了什么,直视前方,看着路况,跟丰荛说:“把你前面的盖子掀开。”

    丰荛俯身上去,把前面的车柜子打开。

    谷望南扫了一眼:“那个蓝色的纸袋子,给你的。”

    丰荛一愣,转过头看着他,把纸袋子拿过来,这个牌子的东西她不知道,里头一个小正方形的盒子,打开,是一对耳钉,水滴形状的绿宝石,外围镶了一圈的钻。

    “戴上让我看看。”谷望南开着车,不方便,快速地看了一眼丰荛的表情,又把头转回去。

    丰荛的耳垂生得长,长得厚,谷望南说耳垂生得厚的人是有福气的。

    绿莹莹的水滴耳钉衬在丰荛白嫩的耳朵上,很是好看。

    谷望南眯起眼,很满意:“喜欢吗?”

    丰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点头:“很喜欢。”

    谈不上对耳钉有多喜欢,只是因为送礼物的人所以显得礼物会特别的珍贵。

    “喜欢就好。”谷望南显然很满意。

    他是个大方的男人,有时候觉得,他占有了丰荛的青春,所以想更多的弥补给她。

    第二十三章

    谷望南觉得丰荛像块海绵,他给她的资源她会立即吸收,身上有一股“我渴望这个世界”的倔强力量,所以他想弥补她的青春,那么给予丰荛的不止是金钱,更多的是他身边的资源。

    你对服装设计感兴趣是吗?没问题,我帮你开阔眼界,我带你认识从事这一行的人,我带你步入这个圈子,你可以用“谷望南”的名义做你想做的事儿,只要我有这个资源,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得去做。

    这一路上丰荛显得特兴奋,甚至有些坐不住,不停地询问:“快到了吗?”转头的时候,耳垂上绿色的宝石耳钉发出淡淡的绿光。

    谷望南喜欢丰荛这可爱的模样,所以眼睛也是充满笑意的:“别急。”

    丰荛会轻轻地跺着 ,向窗外张望。

    车子驶入风景区,绕着湖边前行,盘了一圈山路,从铁门进入,里头是两层式的木屋,一共有三幢,中间一木走廊相连接。这整座山都是风景区,在这里头审批一块地做工作室是非常了不得的。

    一路上都迫不及待的丰荛在这时候倒拘谨起来了,拽着谷望南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边的一切。

    停车的区域还停了四五辆车,其中一辆特别显眼,丰荛已经记住了这个车型——grand cherokee。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怎么了?”谷望南下了车,顺着丰荛的眼神望过去,又把目光移回来。

    “没什么。”丰荛摇头。

    谷望南就没在意,把她的手拉过来:“进去吧。”

    推着木屋门进去,门槛上挂了一串铜铃铛,叮铃铃地响起来,一层楼中央摆了好大的桌子,上面堆着剪刀,尺子和零零散散的布料,桌子前面是巨大的黑板,黑板上用吸铁石黏着杂七杂八的设计图纸,一楼二楼都开了飘窗,所以室内极其亮堂,采光很好,周围都是塑料模特,有些穿着半成品的衣服,有些穿着已经完成的礼服。

    听见铜铃声,堆在角落的一堆布料里立马蹿出了一个女人,头发乱糟糟得撩着,用红色的大发夹夹在头顶,顶着圆圆的黑框眼镜,怀里捧着一卷布料,奇怪得向他们看过来:“你们找谁?”

    “王腾。”谷望南环着丰荛的腰回答。

    “哦!老板哦。”这姑娘抱着布料走出来,“我们老板在陪客。”

    陪……客?

    谷望南气息一顿,挑挑眉。

    注意到谷望南的脸色,这姑娘立马坚定的解释:“顾客!”

    谷望南这才点点头。

    “那你们先去会客厅?喝茶吗?”姑娘抱着布料询问,看着丰荛,友好地笑笑,很是亲切。

    还没等谷望南回答,二楼咯噔咯噔得响起脚步声,楼梯上探出一个脑袋,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惊喜得朝谷望南打招呼:“嘿!谷总~”说着就咯噔咯噔得跑了下来。

    比谷望南矮了半个头,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这男人身板儿太单薄,一阵风儿吹过来都能把他刮走似的。

    “老板。”姑娘抱着布料打招呼。

    王腾迈着像牙签似的两条腿上来,给谷望南一个拥抱,身体太瘦削了,抱着谷望南的时候就像一只蚂蚱跳在了大树上,谷望南对王腾打招呼的方式有些抗拒,站在那儿没动,一只手从丰荛的腰间移下来,也不知道该放在王腾的哪儿,庆幸的是王腾抱了一会儿自己又退远开来,笑眯眯地看着谷望南,又看向了丰荛。

    他是有职业病的人,看男人的时候先看男人的鞋,看女人的时候先看女人的脖子,丰荛脖子上没什么挂饰,王腾的目光又渐渐得往上移,眼神儿就定在丰荛的耳垂上,两颗耳钉,绿幽幽的光泽。

    绿得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