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他哪儿敢拒绝这女神啊,硬着头皮来了。
末了,王珂明问:“你怎么看出我喜欢她来的?”
丰荛抬起头,一双眸子透亮:“我了解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眼神,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看着王珂明半响,低头继续翻看菜单。
于是这一场在方媛撮合下凑成的相亲二人组变成了围绕方媛而展开的话题讨论。
王珂明简直把丰荛当做了救星,不断得向丰荛请教方媛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丰荛一边吃菜一边解答,气氛出乎意料地融洽。饭后王珂明要送丰荛回去,丰荛背着单肩包站在门口:“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王珂明连连摇头:“不行的,要是被方媛知道肯定得怪我的!”
这男人算是被方媛套住了。
丰荛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等他把车取过来。过了一会儿,对面马路上停下来一辆车,“嘟嘟”两声冲她按了喇叭,丰荛心想不愧是热爱户外运动的人,开大块头的吉普,她连忙小跑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一坐下就侧身去系安全带,安全带扣好了她就笔挺地坐在那儿等王珂明开车,等了半响没动静,丰荛转过头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一个陌生男人用匪夷所思地目光看着她:“你……是?”
丰荛:“……你不是……?”一顿,她寒毛都立起来了,“对不起!我上错车了!”
丰荛连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车,这速度是史无前例的快,跳下车后夹着背包又跑回餐厅门口。
第二十一章
李希伯没反应过来,发愣地坐在架势座上,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外国小伙儿,金发碧眼,背着双肩包,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坏笑着看着李希伯,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这个小老外笑嘻嘻笑嘻嘻,又朝不远处的丰荛张望了一下:“she's yirlfriend?”
李希伯看着丰荛上了另外一辆车,想起她惊吓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目光收回来,对上小老外贼溜溜地目光,李希伯也报以同样贼溜溜的笑容,耸耸肩,纠正:“she's my lady~”
嘴角习惯性地向一边上挑,眼角细细地眯起来,颇有几分桃花相。
小老外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
——谁知道的,这家伙说的话从来都是不知真假的。
另一边,丰荛坐上王珂明地车,心有余悸地朝那吉普望过去,两辆车一南一北背道而驰,开往不同的方向。
王珂明觉得奇怪:“你怎么从那辆车上跑下来?”
丰荛的脸还烧得红:“上错车了……”
底气不足,声音很小。
“怎么会上错车?”王珂明被逗笑。
丰荛他扫了一眼:“他冲我按喇叭,我以为是你……”
“哈哈哈哈。”王珂明抖着肩膀笑,又从侧视镜里开了一眼那辆吉普的车屁股,摇摇头,“我可买不起grand cherokee。”
丰荛一愣,转过头问:“什么?”
“grand cherokee,那辆车的型号。”王珂明解释。
grand cherokee
grand cherokee3.6
丰荛想起了在博客里经常给她发私信的账号,头像和主页都是一片白。
——原来是车子的型号。
怎么会有人把车子的型号作为自己的id,像打广告似的,丰荛这么想着。
王珂明把丰荛送到家,分别地时候特认真地对她说:“你别跟方媛说我对她有意思啊……她现在对我没感觉,我想慢慢地来。”
丰荛点头,觉得王珂明长得这么大的块头,可心眼儿真挺细腻的。
她这前脚刚进家门,方媛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接通的时候那高分贝直接彪了过来:“怎么样?处的怎么样,有感觉吗?”
丰荛侧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手换拖鞋:“没感觉,我不喜欢这么大块头的男人,看起来特肥腻。”
“卧槽!”方媛直接爆粗口,觉得丰荛特不识货,“这不叫肥腻好吗!胖得有啤酒肚的那才叫肥腻好吗!他这叫结实,强壮,男人味啊!”
“那是你的审美!”丰荛笑着反驳,把单肩包挂在衣架上,走去厨房倒了杯水,方媛一直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吼,丰荛全当耳边风,突然,手机显示有其他的来电。
“我有电话接进来,我先挂了啊。”丰荛正好可以打断方媛的絮絮叨叨。
“不行!不准!不可以……”方媛的高分贝就这么被丰荛掐断了。
手机上跳出了“谷望南”三个字。
接通,谷望南沉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不习惯在接电话的时候说“喂”,喜欢直接用提问的方式开场,比如一接通他就会问:在忙?吃过饭了?在哪里?
有一次晚上十一点,他应付了饭局,微醉,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她公寓,在路上就打电话给她,开门见山:“我在过来的路上……”低沉的嗓音很是能 人的心,“我想你,还有, 你。”
粗鲁直接的话,能把人的骨头都听得发软。
男人的想念具有侵略性,我想你,想得能起生理反应,我 你。女人的想念更柔情,我想你,想跟你呆在一起,呆在一起就好。但这种柔情的想念一旦被激情化,那么——我想你,我想被你操,我想你。
“刚才在打电话?”谷望南用了这个问题作为开场白。
“跟方媛。”丰荛总会这么老实地交代。
“嗯。”谷望南沉默了几秒,隐约响起“嘟嘟嘟”的声音,他一定在用笔敲着办公桌,这是他的小动作,丰荛很了解。
第二十二章
“上回你说想学车,教练我给你找好了,等会儿她会跟你联系。”谷望南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服装店今天下午开始装修,就按照以前的样子给你整,你可以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负责人说。我打过招呼,他们下个月中旬能完成。”
谷望南做事儿是井井有条的,干净利落的风格,她的事儿他一定不会忘记。
“这周六带你去我朋友的工作室,我来接你。”谷望南的声音又低下去一些,声音的分贝不变,变得是声调,是那种滚在喉结上的声音,丰荛觉得很好听。
末了,这个强势的男人问:“丰荛,想我吗?”
“想的。”丰荛回答。
谷望南在那头沉默,沉默了许久,说:“我也是。”
这样的谷望南让丰荛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询问是很没安全感的表现,谷望南不是一个需要获得安全感的人,怎么今天有点反常。但她不会问,问了谷望南也只会否认。
俩人聊了一会儿,挂下电话,丰荛盘好头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