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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洲急急忙忙地走,八成是因为她。她隐约有点失落,只有一点儿——路时洲和她本就没有交集,除了远远地观望,她从没奢求过别的,今晚已经算额外的惊喜。

    简年不喜欢巧克力,却小口小口地喝完一整杯,把塑料杯和吸管也偷偷藏进书包里。

    ……

    远远看到立在星巴克门外的路时洲,季泊川加速跑了过来,折腾了一晚上,他正渴着,想进去买杯星冰乐,哪知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路时洲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我进去买杯喝的。”

    “喝什么喝。”路时洲拉上他转头就走。

    “对了,简年家住哪儿?”

    路时洲莫名的有点烦躁:“你最近都别见她了。”

    “为什么?”

    “快高考了,你要是无聊就找高一高二的玩去。”

    “怎么是玩呢,我是真心的。”

    “你哪次不是真心的?肯定撑不到高考就腻了。”

    季泊川纠结了一下:“也是。高考还有两个多月呢,万一我提分手,她想不开再影响发挥……我明天去找她,跟她说为了对她负责,我暂且忍两个月相思之苦,高考后再联系。”

    “赵二灯那群人盯着呢,你现在找她不是给她惹麻烦吗?”

    季泊川眯了眯眼:“我非得收拾他们一顿不可。简年没手机,我写封信,你明天帮我给她。”

    ……

    江东刚拧了一圈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看到立在门后的张媛,脸瞬间就黑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没看到我发的短信?”张媛满脸不快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几只塑料袋看,“你不知道我来,那蛋糕是买给谁的?”

    江东越过她看向赵二灯,碍着妹妹在,赵二灯不敢提简年,硬着头皮咧嘴一笑:“回头我再和你说……”

    江东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却比平时更冷:“把钥匙还我,赶紧带他们走。”

    第二日早自习一过,江东就把准备去操场做早操的简年拦了下来。

    简年原本正挽着李冰茹说笑,看到他后瞬间敛去了笑容。江东只当没看到,把手中的mp3和一张写了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

    “我的mp3怎么在你这里?”

    江东没回答,只说:“如果季泊川再烦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等简年说话,江东就转身离开了。早操时间学生都聚在操场,一天之中除去上课,这个时候的食堂最不挤,因此江东和赵二灯总爱这时吃早饭。

    瞥见江东进来,不等他走过来,赵二灯就急着问:“怎么样,和小年糕解释清楚了没?”

    江东接过新出锅的馅饼:“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昨天肯定生气了,真没看出来,她脾气还挺大。”赵二灯虽然横,但最最讲义气,见江东闷声不说话,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消气。”

    江东皱眉:“你别乱来,她爱怎么想和我没关系。”

    “这事儿怪我,昨天要不是我过去,你们孤男寡女的说不定就成了……你瞪我干吗?今天的馄饨不错,吃吃吃。”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月后

    季泊川:嘤嘤嘤,路时洲把简年抢走了,是我先看上的!

    作者:自己傻白甜能怪谁?居然让狐狸照看兔子

    红包继续-3-

    第6章 2007

    前一日耽误了时间,难免要熬夜,因此一整个上午,简年都提不起精神。

    李冰茹同样哈欠连天,她智商高效率好,中考是免试直升到高中部的,求学十二年,这还是第一次领略头悬梁锥刺股的备考之苦。上午的课一结束,她便趴到桌子上抱怨。

    “这样的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从不睡午觉的简年抵不住眼睛酸涩,也趴了下来:“你每天十一点半准时睡觉,有什么辛苦的,班长可是不到凌晨三点不上床。”

    班长不仅是年级前三,游泳、马拉松、辩论、围棋、钢琴更样样精通,高三上半学期就被保送清华了,可学校希望他冲一冲省状元为附中增光,为此校领导们轮番找他父母谈话,劝他放弃保送。因为最终放弃了名额,班长的压力比别的同学更大,原本挺阳光开朗的一个男孩,如今越来越沉默,埋头题海,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班长的父母担心他熬坏身体、心态出问题,找到学校要求老师宽慰儿子,学校特地给一到四班开会,告诫大家要以平常心对待高考,注意劳逸结合。李冰茹对这样假惺惺的关怀十分不屑,听得直翻白眼。

    “天天能看到路时洲,你当然不嫌苦。”

    李冰茹嗓门大,简年唯恐被别的同学听到,气得拧了下她的胳膊。上学的路上她还在想,今后见了路时洲是不是该打招呼,哪知他今天压根没来上学,整个一班只有他过得最悠闲。

    午饭后二模的成绩出来了,学习委员如往常般央简年替自己发卷子。李冰茹年级十二,简年年级七十八,路时洲仍是一千以外,三人的成绩都和一模差不多。

    卷子是按照分数从上到下排的,不用看也知道每科试卷的最后一张都是路时洲的。简年把他的几张卷子留到最后,一齐拿到他的座位上去。

    这个时间教室人不多,后排几乎都空着,简年把卷子放过去后没有立刻离开,立在桌前一张张地翻看。

    数学的最后一题和昨天他给自己讲的类似,却空白一片,简年刚翻到最后一张,路时洲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怪不得你那么清楚我的卷子长什么样儿。”

    两人挨得近,简年一回头,额头刚好撞上他的下巴,带着香气的碎发扫在路时洲的唇上,刺得他直发痒。

    他看了简年两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脸红什么,我要和季泊川一样自恋,该以为你暗恋我了。”

    光是偷窥卷子被抓现行已经足够窘迫的了,没成想还被他戳中了死穴,简年一脸错愕,恨不得面前有片海,好立刻跳下去。

    四月还没到,路时洲就换了夏季校服,直到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简年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跨越了亲密距离,赶紧往后撤。不想却绊到了前排的椅子上,直直地向后摔去。

    路时洲一把捞起她,没等她回过神儿,就把一杯冰焦糖玛奇朵放到了她手里:“赔你的。”

    捧着咖啡回到座位上,简年才想起,昨天自己点了却被路时洲擅自换成热巧克力的正是这个。

    她微微侧过头,用余光向后看去,路时洲把卷子随手一塞,如往常般戴上耳塞睡觉。只是他刚闭上眼睛,从后门进来的佟桦就站到了他的桌子前。

    佟桦敲了下桌子,见他不动,干脆上手推。一抬头发现是她,路时洲一脸不耐烦:“你来我们班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