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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生,还有个女生跟了过来,一进门,她就大着嗓门叫“江东”。

    叫了两声没人应,张媛泄气地坐到沙发上:“他不在啊?去哪儿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赵二灯左侧的矮个男生打趣道:“怪不得你非得跟来,原来是想江东了。放学的时候我和大明看到他的后座上载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往北走了。”

    “谁?”正涂唇膏的张媛啪得一声合上镜子,瞪着眼睛问。

    “好像是一班的,叫什么年。”

    “什么年?明天你跟我去一班,指给我看!”

    张媛是赵二灯的表妹,漂亮归漂亮,可脾气火爆,真闹起来连赵二灯都头疼,所以明知道江东烦她,她非要跟来,他也没敢轰。要是被她知道江东有暗恋的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赵二灯轻咳了一声,胡诌道:“看什么看,就是季泊川最近追的那个,我追池西西,关他屁事,他非得插一杠子,这次轮到我们打他的脸,扯平了。”

    叫大明的男生接话道:“就是就是,早就想揍他和路时洲了,他们有什么可傲的!居然敢瞧不起人。这次咱们逼他们先动手,到时候揍得再狠也是他们先挑的事儿……”

    话音还没落,简年就背着书包推开了门,见她从江东的房间走出来,张媛脸色一变,高声问:“你谁啊?”

    简年没看她,不卑不亢地说:“我谁也不是。”

    ……

    简年从江东家出来,一口气跑回了家,半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钟。过去她挺怵这群人的,可听到他们拿自己激季泊川,反倒不怕了,只余下愤慨。

    难怪平时遇见她理都不理的江东会忽然“好心”,原来不是为了帮她摆脱季泊川的纠缠,而是另有目的。她原以为就算长大后生疏了,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因为有老工程厂的回忆在,江东再整日同坏学生一起,也绝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

    走到楼下,简年才想起现在还不到八点,她应该在上晚自习。怕太早回去没法和爸妈交待,她正想找个地方耗到九点,就远远地看到路时洲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八点继续-3-

    第5章 2007

    见到简年,路时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么巧?”简年很是意外。

    “巧什么,我就是来找你的。江东没为难你吧?”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路时洲第一时间给季泊川打了通电话,挂上电话,他才说:“你的地址我是跟你同桌要的。”

    再次确认她没吓着没被为难后,路时洲就离开了。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简年仍云里雾里地觉得不真实——为了确认她没事,路时洲特地找到这里来?

    如果上晚自习,她应该九点半到家,可眼下连八点都没有。今天的复习计划还有一大半没完成,简年有点着急,离开巷子后,一路都在琢磨该去哪里写作业。

    简年刚走入附近的商业街,一只从天而降的手就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头看去,居然是路时洲。

    路时洲把手抄进校服裤的口袋里,问:“你怎么没回家?”

    “我和我爸妈说今天上晚自习。”

    “那还得在外头呆一个小时,一起找个地方坐坐?”

    “好……啊。”说话间简年的脸又红了,她怕被路时洲看出来,微微垂下了头。

    路时洲望着她头顶绒绒的碎发和白皙修长的后颈想,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讲起话来为什么总是呆呆的呢。

    两人进了隔壁的星巴克,点过咖啡后,简年抢先从书包里翻出了钱包,还没打开,路时洲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过一瞬,他便松开了手,趁着她愣神的工夫,递了张粉色的钞票过去。

    收银台前挤了许多人,简年干脆去找位置。她人已经走远了,路时洲指间寒凉细腻的触感竟然还在,他觉得哪怕是三伏天,她的皮肤也一定清凉无汗,所谓的冰肌玉骨说的大概就是这种。

    路时洲没用托盘,拎着两杯饮料找过去的时候,简年已经翻出数学习题册在做了。

    路时洲坐到简年旁边,简年说了声“谢谢”,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后一脸奇怪地说:“我点的不是巧克力。”

    “我换的,大晚上喝什么咖啡,”路时洲拿起手边的冰美式,见简年看自己,懒洋洋地咬着吸管解释道,“我喝是因为我晚上本来就不睡觉。”

    “你晚上不睡觉都干吗?”

    “不干吗。白天睡饱了,所以睡不着。”

    简年“哦”了一声,把目光移回到题目上。这么和路时洲肩并肩地坐在一处,她紧张到连呼吸都不顺畅,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却毫无思路。

    “不会么?”路时洲瞟了眼简年正做的那道题,把咖啡往桌上一放,抽出她手中的笔,在演草纸上唰唰地写,“a=1,f (1)=0,所以b bsp;(x)=0的根为0和1……”

    路时洲的思路非常清晰,解题步骤比标准答案还简洁,听到他问自己懂没懂,简年才回过神:“你明明连最后一题都会,考试的时候为什么前面乱填,后面空着不写?”

    路时洲把简年的兔子笔夹在指间来回转,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前面乱填,后面乱写?”

    简年被问住了,她愣愣地看了路时洲两秒,干咳了一声,借着喝巧克力掩饰,好半天都不敢抬头。

    路时洲的心中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样清澈纯净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真像一种小动物——一直到手机震起来,他都在琢磨她到底像什么动物。

    简年正出神,桌上手机一震,措不及防间,她也跟着抖了一下。瞥见她脸上的错愕,路时洲弯了弯嘴角。这么容易受惊,简直像头小鹿,对了,眼神也和他小时候在动物园喂过的梅花鹿一模一样。

    简年看了眼路时洲的手机屏幕,电话是佟桦打来的,只响了三声就被他挂断了。隔了片刻,手机再次震了起来,路时洲看了眼简年,走到角落接听。

    “你怎么不回我短信?把简年家的地址发我。”

    “你要她地址干吗?”

    “去安慰安慰她呀,她被坏人劫持不全是因为我么,这会儿肯定吓坏了,我顺便把mp3还她。对了,我满世界找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踹江东家的门,这事儿你和她说了没?”

    “嗯。”

    “她感不感动?哎,你不是回家了吗,周围怎么这么吵?”

    “在外面呢。”

    “你在哪儿?”

    路时洲报完地址,季泊川马上说:“巧了,我就在你附近,我找你去。”

    赶在季泊川找过来前,路时洲和简年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打来电话的是佟桦,简年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