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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的人更是相信外面繁华世界才是美好,纷纷离开了这里。村人对若水师徒都极为敬重,视为仙人。因她们是此处的大夫,每月初一,若水师徒都去村里一趟,为村民把脉查病,赠与丹药。

    莹儿平日里除了练功,也跟师傅学习采药,炼丹,耕种,还有打猎。有时莹儿喜欢某种动物了,若水便帮她捉回来,喂养一阵。时间一久,莹儿便觉此举实在是太过蛮横,自己虽给予其饮食,但牲畜毕竟是有灵的,还是向往自由的,从此便不再随意捕捉。若水知道后对莹儿道:“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玉莹很是惭愧,道:“师傅说的是,只是这话虽早读到过,也知其意,然而非亲身体会,便无此刻所感所获。”若水道:“正是,你毕竟年幼,阅历不多,平时便多跟为师下山几趟,必有收获。”莹儿便常随若水下山游历。

    日子越久,莹儿越是发觉师傅可称得上是“神通广大”,论功夫自不必说,对于琴棋书画虽不见她弄,但自己有疑问了经她指点后每每有茅塞顿开之感。论道法书经,对莹儿讲解的深入浅出,还有养生饮食也总令莹儿受益匪浅,若水烹调总能令她胃口大开。就连莹儿有时请教一些孩子气的异想天开的问题,若水也从未被难住。只有一个问题,若水没有给出圆满答案,便是她眉心的那个红色伤疤。那伤疤在双眉正中,菱形,呈暗红色。莹儿问时,若水说是昔年所受箭伤,蒙师祖搭救并收入心门。至于为何人所伤以及她的旧事,若水均是一语带过。

    一晃五年过去了,玄境的时光平和安静,加之又是灵气汇聚之地,莹儿练功进展迅速,第三层功夫已颇具火候,越练她越发觉本门武功以防卫为主,甚少攻击招数。若水解释道:“道德经有云:曲则全,枉则直。很多时候,我们不去攻击他人,但会有他人来攻我们,我们不得不抵抗。碰上穷凶极恶之徒,只好使出杀招。但是,最好的防卫即是进攻,关键在于招式的灵活应变。不攻则已,一攻必令敌人血溅当场。我们平日用木剑过招,难免也会失手。所以必须谨慎为之,修身养性才是主要。”莹儿连道受教。

    转眼到了入秋时节,若水向莹儿道:“如今你功夫初成,是时候回家了。阔别许久,崔夫人一家难免挂念你。”顿了顿又道:“切记两点,不轻易与人动手,每日勤加练功,不可颓废。”莹儿道:“谨遵师傅教诲。我可舍不得师傅呢。”若水道:“聚散有数,以后还会相见。此去数百里路,为师倒也有些不放心。不过以你目前修为,定是没有问题的。走前我们去剑阁给你挑件防身的称手兵器吧。”师徒二人去了剑阁,一边挑拣,一边讨论。正拿不定主意,忽听有人说道:“我看选把软剑甚好。”莹儿大惊,若水却是又惊又喜,忙道:“师傅!”二人抢到门口,双双跪倒拜见。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着一身灰色道袍。只见她面无表情,目光却灼灼有神,当真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这正是若水之师,无名道人。若水喜道:“师傅,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徒儿曾多次去山洞附近欲迎接师傅出关,岂知您早不在那处了!徒儿可十分想念您,啊,对了,这个这是您的徒孙诸葛玉莹,来到玄境已五年多了,今次正欲下山去。”无忧微微点头,道:“都起来。”走到墙角,打开最下面的箱子,拿出一把宝剑道:“便选这把明月秋水剑,剑锋锋利无匹,剑身柔软轻巧,最合适不过。”莹儿忙道:“多谢师祖。”

    临行前,若水又取了两瓶丹药让莹儿带着,叮嘱道:“这都是采用玄境独有草药炼制的,你也知道我们炼制不易,定要谨慎用之。”莹儿答应,拜别师祖和师傅,自己一人下山了。

    ☆、出世

    诸葛玉莹重走当年路,仍是从历山下来,当跳出玄境的一刹那,不禁有恍如隔世之感。以往都是和师傅一起出门,如今却是头一次自己行动。她此刻是个男子的模样,一身麻色衣服,头上挽了个发髻,眉毛画的粗粗的,颌下还有淡淡的胡须,倒有些许英气。到得山下,想起初时跟随师傅来此的情形,打算去莲子湖看看。毕竟正当年少,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一路飞奔。好在天色尚早,路上也没什么人,否则给人看见定当吓人不轻,因为只能看见一个影子闪过去。她一口气便赶到了泺水,三股水一如既往在喷涌,昼夜不停,不知疲乏。驻足片刻,看着那不断腾空的白玉般的泉水,忽然感到一股自然而神奇的力量,不禁脚下一蹬,身子腾空而起,落在岸边的一株垂柳的树梢上,而树梢几乎是纹丝不动。忽听有人拍手叫道:“真是好轻功!”

    诸葛玉莹侧头一看,北边有两个男子并肩走来,个头差不多高,年纪都是二十多岁。左侧那人一身白衣,腰间斜插一支竹萧,白净的脸庞上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模样极为英俊。右侧那位穿一件蓝色长袍,五官稍显粗犷,浓眉大眼,身材也魁梧些,却带着一股率真。诸葛玉莹打眼之间便看出这两人步履矫健,身有武功,自己要小心。当即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向那二人抱拳道:“兄台谬赞,实不敢当。只是观此盛景,没由来地忽生气力才勉强为之。”二人走到近前回礼,蓝衣人道:“仁兄无须自谦,就这手旱地拔葱,腰不动,臂不抬,全凭脚下之力便能跃上丈余高的柳树,实属生平仅见。在下极是佩服,可否请教高姓大名?”诸葛玉莹道:“在下诸葛……赢,字……常胜。”蓝衣人道:“原来是诸葛兄,在下李远,字通达,幸会。”那白衣人并不像李远这般热切,淡淡地道:“在下任逍遥。”

    李远道:“诸葛兄是头回来么?我二人是从汴梁来此游览,不想还未见三窟腾空,先见诸葛腾空了。哈哈……”诸葛玉莹道:“李兄过奖了,其实五年前我曾来过此地,只是那时全被这水势震撼,也尚未仔细浏览。”李远道:“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便结伴游一游,寻寻这里的泉眼可好?诸葛兄可否赏光?”诸葛玉莹道:“有何不可?但不知任兄是否方便?”她见任逍遥态度冷淡,因此故意问了一句。任逍遥道:“诸葛兄不必见外,在下深表赞同。敢问诸葛兄是哪里人?”诸葛玉莹道:“我乃泰山县人……”李远兴奋道:“泰山呀,五岳之首,我很早就想去了!”任逍遥对于他的打断很是无奈,心想随便遇上个人怎么能不探探底呢!只能附和道:“是啊,以后有机会我们去泰山,到时还少不了请诸葛兄做向导。”诸葛玉莹笑道:“这个自然,该尽地主之谊。”李远道:“还用等以后啊?我们这几日在齐州游的也差不多了,马上启程就是了。”诸葛玉莹看出这二人并无恶意,但和他们同行还是不便,道:“小弟尚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