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感情去获得别人的好感。对方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世界,做任务就像下一盘棋,所有的角色皆是棋子,任她把玩而已。
她对此不置可否。
眼下,芈兮听了她的问题,长腿交叠,连坐姿都显得风情万种,“我看你一直裹足不前,替你着急呀。最近一年我可是一直在疏远邵大帅,也不见你有什么行动。”
闻樱摇了摇头,“我不准备选他。”
“咦?”对方诧异,“难道你不知道像他们这种关键人物拿下的越多,评分越高吗?还是你嫌他年纪太大?”
闻樱一顿,反问她:“你确定你要放弃了?”无论怎么看,芈兮都不像是会引颈就戮的人,虽然她说她已经累了。
“我道为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对方莞尔,倾过身来,说秘密一般悄悄地道,“既然小樱花这么会替我考虑,那我也帮你一个忙吧。”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自己……”
闻樱一句话没说完,对方就一指压在她唇间,冲她眨了下眼睛,“你等着就是了。”
闻樱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对方不按牌理出牌,她虽然早就吩咐了人盯梢,却不觉得会有用。
果然没等收到消息,到了晚间,她就知道了对方想做的事。
她和邵阁天同床异梦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纵使他回府住,她也会搬到客房去,把房间让出来。
但这晚邵阁天多喝了两杯,竟是跑到她房间里来,口中说着胡话,什么兮兮已经好久没离他了,兮兮不希望离间他们的夫妻感情,除非他们生活美满,否则她都不会再理他。
没等闻樱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制在了床上。
年过四十,毕竟是在战场上一路厮杀过来的男人,没有给闻樱一点可趁之机。
邵阁天一贯强势霸道的眼睛微微有些迷茫,眼眶红了一圈,看不出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还是被喜欢的人伤了心。
但他伸来撕扯闻樱衣服的手却一点都不轻,春衫轻薄,衣领的位置转眼就被蛮横地扯开了!
闻樱有点可怜他,眼下却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和芈兮的脑袋!
这算什么,奉旨上床?婚内强暴?
这是她至今遇到过的最恶心的事情,饶是闻樱历练出了强大的内心,此时也有些无措。
她去推人推不动,向后仰去看台灯的位置,男人却趁机俯下身,粗重地鼻息就喷在她脖颈间。
这一瞬间,愤怒席卷她的全身,以至于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她强迫自己冷静的时候,忽地听见外头莹草的声音:“……太太已经睡下了,大帅也在里……”
话没说完,只听得门“轰”地一声,传来震天的响声,有人破门而入。
第33章 军阀小狼狗(八)
邵一沣回到大帅府,摘了手套丢给佣人,见平日灯火通明的宅邸黯淡下来,但厅堂里还亮着光,随口问佣人:“母亲睡了?”
佣人恭敬地接了手套,回答:“是,太太回房歇下了,但特地吩咐了我们给您留灯。”
“……知道了。”他垂下眼睑,只说了三个字,却仿佛含有无限的深意。这个家里也只有她在尽力维持,照顾到每一个人了。
想到此处,他忽地问:“父亲呢?今天又是去了芈小姐那里吧?”
“大帅今天倒是回来了,刚回来,喝了些酒,好像是往太太房间里去了。”
“什么?”邵一沣蓦地抬眼,惊愕地看向他。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瞬间,他眉目锋利,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佣人往后瑟缩了一下,不明缘由地重复,“大帅眼下大约是在太太房里。”
虽然他们也都觉得这是天下红雨的大事,但毕竟是正头夫妻,大帅突然回心转意也不是没可能,少帅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太夸张了……
邵一沣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同样想到了这一层,两人是合法夫妻,父亲去她房里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说是如此说,他仍然发现自己心头隐隐地发颤,被一种说不明由来的恐慌席卷。他倏地握紧了拳头。
因为这份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让他不知不觉来到了闻樱房间所在的走廊上。他知道每回父亲回来,她都要避开住到另一间卧室里去,这代表她已经被父亲伤透了心,又或者根本就不喜欢父亲。
他尚且没能理清这些想法的由来,倏地听见卧房里传出一声短促地惊叫,是饱含惊慌地女声。
是她的声音!
邵一沣三步并作两步迈到了房门前,却被莹草拦在了门外。
“大少爷,您回来了?”
“我刚刚听见里面有声音。”
“啊您说声音吗,这个……太太已经睡下了,大帅也在里……”她含蓄地提醒,可还剩一个字没说完,就被人不耐烦地挥到了一边。
邵一沣又一次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他同样出入后院,一听就知道这动静绝非普通夫妻欢好会有的动静。
他脑袋里刚冒出一个念头,浑身上下的血液就仿佛被冻住了。
这一刻,理智被全然抛到了一边。他不相信父亲会这么对她,却不敢有一瞬间的迟疑。
在邵一沣撞破了门,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闻樱才真正放松下来。
可邵阁天这一次却是酩酊大醉,意识都不那么清醒了,将巨响抛之脑后,一心只想要身下的女人臣服于自己!
就在他俯下身胡乱亲吻闻樱的脖颈时,陡然被自己的儿子擒住肩膀,从女人身上掀了开来!
“爸,你发什么疯?!”邵一沣眼睛都红了,怒声质问父亲。
邵阁天隐约听见儿子的声音,又不太确定,“一沣?”
就在他晃晃悠悠地发昏时,闻樱捂住衣襟,浑身颤抖地跪坐起来,用力挥了邵阁天一巴掌!
一时屋中皆静。
然后,她抖着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混账……”她眼眶红了一圈,颤着声骂,声音又轻又难过,备受侮辱。
邵一沣微怔。
这是她曾经骂过自己的话,她骂人的词汇总是贫乏的可怜可爱,可他眼下再听,却猛然心酸起来。
幸而当年只是一怒之下的反击,并非真心侵犯,所以她只是疏远了他。
而如今,他亲眼看见她眼中深深的嫌恶,那甚至不是一种深恨,而是看社会中的人渣败类一样的嫌恶。
说出去谁能相信,兵镇一方风光无限的邵大帅,会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待。
然而邵一沣对父亲并无一丝一毫的同情,只默许她发泄。
但即便有他钳制,邵阁天毕竟还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大元帅,他即便是醉醉晕晕的,好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扇了巴掌,邵大帅的脾气一上来,立即勃然大怒,“敢打你爷爷我——”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