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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邵一沣的手,手臂高举,眼看照闻樱的脸就要扇过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砰——”地枪声,窗台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越是大人物越惜命,对枪声尤其敏感,邵阁天立即停止了动作,心尖一颤就转过了身去。

    但还没等他从朦胧的醉眼里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谁,陡然间,脑袋上一阵剧痛,失去意识,倒在了床上。

    门口刚放下枪的邵廷玉,冷冷地盯着他头顶流血倒下的身影,旋即,他的视线投向了闻樱。

    “母亲!”

    闻樱刚刚害怕邵阁天看见是邵廷玉开的枪,从而产生威胁到小虎安全的想法,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拿了台灯举起就砸下来!

    眼下邵阁天晕了过去,她也失去了力气,手臂一软,台灯摔落到地板上,她往后一仰的身体却撞入邵一沣的怀里。

    就凭父亲刚刚的做派,他眼下一点怜悯心都生不出来。

    邵一沣没去管倒下的邵阁天,而是将闻樱横抱起来。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对门口吓白了脸的莹草道:“去通知罗诚,让他过来收拾。”

    罗诚是他的副官,为人忠心可靠,会做出对他有利的安排。

    他将闻樱抱到门口的时候,邵廷玉的视线就一直跟着他到门口。

    男人军装上的肩章在灯光下反着冷硬的光芒,如同他现在凌厉的难以让人接近的状态,与他平日风流肆意的作风截然不同。他抱着闻樱的手臂健壮有力,而步伐沉淀着气势。

    少年的身材还远比不上男人结实可靠,但他手里握着枪。

    这个场景,仿佛与三年前的那一幕发生了置换。

    但即便他已经有了枪,仍然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威胁,更何况……

    母亲似乎已经失去了力气,唇间血色褪去,倒在男人的怀抱里一言不发,只在看见他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关怀的神色,而后冲他摇了摇头。

    邵一沣低头捉住她的目光,瞥了邵廷玉一眼,口吻淡淡:“回去睡吧,我送母亲回主卧。”

    邵廷玉没有任何表示,看着闻樱的目光非常专注,一直到他的背影走远。

    闻樱一路都在压抑犯恶心的冲动,结果刚回了房,被邵一沣抱到了床上,猝不及防吐了出来,全呕在了他身上。

    她仿佛大病一场的人,头晕恶心,虚弱得难受。

    她曾在新闻报道中看见很多这样的信息,侵犯、猥亵、强暴、每一个字眼都让她觉得不舒服。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她才更加清晰得意识到,这种行为会给人造成多么强烈和深刻的阴影。

    以至于她已经脱离了那个环境,来到她熟悉安全的房间里,仍然感到那粘腻恶心的触感如影随形。

    一想到这,她胃里翻涌,再一次呕出声来。

    “怎么了?”邵一沣全然顾不上军装上的呕吐物,而是伸手去轻拍她的背,“不舒服吗?我去叫家里的医生给你看一看?”

    他的语气呵护至极,如是让后院的那些女人看见,恐怕才会明白少帅真正温柔起来的模样究竟如何。

    “不用……”她抓住他离开的袖子,“你替我叫莹草来吧。”

    邵一沣握住她的手,冰凉得像在风里吹了一夜,他捂住替她暖着,道是:“有事没事,不能让我来做吗?”

    “……你的敬称呢?”

    邵一沣一顿,唤了声:“母亲。”随后低笑,“母亲有事只管吩咐我,我毕竟是您儿子,孝顺您是应该的。”

    她声音微弱,却是明显地嫌弃他:“……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是是是。”他好脾气地应着。

    她这样明明白白的露出嫌弃的态度,反而让他放下心来。从刚刚起,他就隐隐担心她会因为父亲的缘故,再一次疏远他,甚至为此讨厌他。

    如果说上一次来自于她的疏远尚且能够忍受,那么这一次……

    他听见她“想喝水”“想洗澡”的指令,笑了笑,甘愿就替她去做了。

    他这副样子,别说旁人没见过,就是闻樱也没见过。毕竟继母和继子天生不对付,他对别人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样,对着她的时候,挖苦讽刺有之,调笑戏谑有之,从来没有正经样子。

    毕竟时人眼中,他的地位尊崇远高于她,他可以随心所欲,她却不能。

    而这次的事情,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刺激,闻樱不知道他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和想法。但确实是直如今,他才真正有了对女子的怜惜呵护,和甘之如饴的退让。

    直到看着他进入浴室放水的背影,闻樱才缓过了劲儿,开始怀疑起芈兮的用意。

    没等闻樱给芈兮打电话,隔了一日,佣人就来报说芈小姐来电。

    她不知道那晚的事邵一沣是怎么处理的,第二天除了邵阁天头顶缠了几圈纱布,听佣人说一大早就离开了宅邸,其他的事物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下楼接起话筒,开门见山地问:“芈兮,你到底想干吗?”

    “哎呀小樱花真是无情,喜欢我的时候叫我芈九,阿九,现在不喜欢我了,就叫我芈兮……”她似喜还嗔地抱怨着。

    “你疯了吗,让邵阁天做出这样的事?”闻樱全然不搭理她卖弄风骚。

    芈兮投降,“好,不跟你开玩笑,哎,难道你自己没感觉出来?我不下狠手,怎么推你一把……听说那晚大帅府热闹得很啊,还有人听见了枪声,谁开的,大的还是小的?”

    闻樱停下了话,尚且没有再开口,就听见电话那端原本纵情声色的靡靡之音,变成了惊声尖叫,随后还有打砸的混乱声。

    “不得了……”芈兮以一种又紧张又兴奋地声音,仓促地开口,“有人来砸场子,是我们少帅干的吧?还是你厉害……哎等等,你们先别抓我,我在和你们家太太说话呢……”

    电话挂断之后,闻樱扶住了额头。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但疯子也有疯子的厉害之处,芈兮当真没猜错,邵一沣得知是她怂恿了邵阁天,立即就号了一队人去收拾这女人。

    军阀时期,军痞子到处都是,比流氓还流氓,比无赖还无赖,这种砸场子的事做得得心应手,很快就把芈兮带到了大帅府,按倒在闻樱跟前。

    邵一沣冷觑她一眼,除了长相名副其实,是少见的美人,其它的,实在看不出她为什么能把父亲迷得神魂颠倒。

    芈兮在他跟前的表现还算正常,跪姿让她蹙眉,笑对邵一沣道:“少帅抓我岂不是多此一举?等你父亲一来,还是要放了我。”

    “等父亲到了,放不放你是他的事。”邵一沣冷冷地一笑,“现在谁敢拦我?”

    说着,他就找人当着众人的面,拿鞭子抽到她身上。

    闻樱冷眼看着,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