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铃声打着旋儿的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感。
金嘉意瞥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辛导的电话。
辛导听见接通提示音,忙道:“嘉意,首映活动,你会参加吗?”
金嘉意看了看特意被陈艺圈出来的通告活动,道:“我肯定会参加。”
“那就好,那个嘉意啊,你有没有试过去找找幸月小姐?我这两个月一直试着跟她联系,可是都没有消息,你能找到她吗?”辛导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金嘉意眉头微蹙,回复着:“我等一下会打电话试试。”
通话中断。
金嘉意放下手机,对着司机道:“去西郊疗养院。”
司机不敢耽搁,即刻踩上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西郊疗养院前,早早就停靠了一辆车,熟悉的宾利车。
金嘉意瞧着车牌号,自然知晓是谁抢先一步来了。
病房内,大床上,女人被绑着四肢,也就算是被绑住了手脚,幸月依旧是不肯放弃的挣扎着,嘴里似乎还在破口大骂什么,她很怒,很急,很生气。
“席总,我们已经加强了药量控制,但她的精神抵抗力很强,已经控制了两个月,现在依旧有短暂时间的清醒。”院长解释道。
“你说如果现在放她出去,她的自主行为会像是一个精神方面有疾病的患者吗?”席宸问。
“从她的行为习惯看来,她与院里的多数患者一致,只是她现在精神方面不稳定,如果受了什么刺激,保不准会恢复清醒。”
“看来还需要继续治疗啊。”席宸意味深长的说道。
院长低下头,自知有些失责。
席宸打开病房门,踏步走进。
院长急忙跟上,谨慎道:“她现在已经出现了自主攻击状况,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席宸站在病床前,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声嘶力竭的女人,她的脸上有很多抓痕,应该是她自己抓的。
幸月看见眼前出现的模糊影子,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那般,不停的重复着:“救救我,救救我,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
席宸没有回复。
须臾之后,幸月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我要我的妈妈,我要我的爸爸,我要回家,都是恶魔,有恶魔咬我,有坏蛋想要吃了我,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过几天,我需要她出席一场发布会,我希望在现场,所有人都知道她疯了。”席宸的声音强势的回荡在病房内。
院长蹙眉,“她现在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随时都会面临崩溃,可是如果想要在短期内完完全全崩溃,只怕过后会出现很大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她可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做出自残的行为。”
席宸走出病房,毋庸置疑道:“我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院长如临大敌,思忖着要不要再争取一点时间,正欲说出口,却见一人从电梯内走出。
席宸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急忙大步上前。
金嘉意见他靠近,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我这算不算是与席总心有灵犀?”
席宸站在离她一米的距离外,叹口气,“我应该早就想到首映前你肯定会过来一趟。”
“我来看看这里两个月的生活之后,她还有没有自主意识。”金嘉意走到病房前,瞧着时不时高歌一曲,又时不时潸然泪下的女人,啧啧嘴,“还真是像个疯子。”
席宸站在她身侧,道:“目前情况还不能带她出去。”
金嘉意不明他的言外之意,她注视着这里面的这个已经完完全全疯了的人,为什么还不能带出去?
“有些人天生就是演技派,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席宸道。
金嘉意推开门,“想要试出她的真伪,还不简单吗。”
席宸见她动作,急忙制止,“太危险了,这事交由医生们处理。”
金嘉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席总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自保能力?”
席宸蹙眉,他怎么舍得让她以身犯险?
金嘉意走进病房内,径直站在病床前。
幸月见到眼前的这个人,动作戛然而止。
金嘉意凑上前,看着那张本是如花似玉的脸此时此刻变得面目全非,啧啧嘴,“还真是可惜了,如果让简大哥看到你现在的这副德行,只怕也得伤心了。”
“啊。”幸月面目狰狞的想要扑过来。
金嘉意瞪着被重新摔回床上的女人,长叹口气,“我想凭你现在这样,已经配不上简大哥这样完美的男人了吧。”
幸月挣扎着,脑袋不停的撞着身下的床板,她绝望的发出低喃的吼叫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带我走,带我一起走。”
金嘉意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打开手机,放出以前简宏的影片。
幸月扭过头,泪流满面,又一次剧烈的扭动着,“啊,还给我,快把他还给我,你这个坏人,把他还给我。”
金嘉意将手机关上。
幸月慌乱的寻觅着屋内的四周,没有了,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金嘉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好像在跟自己斗争的女人,她摇着头,喘着气,眼底满满的都是绝望。
幸月双手被绑着,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最后从床上跌下,摔在地上,她匍匐着爬到墙角处,如同见到了什么恶魔,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
金嘉意再一次将手机打开,“简大哥正看着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看着你吗?你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因为他的离世而变得阴暗,看见没有?他眼里有对你的失望,很深很深的失望,他想着,也许是他把你宠坏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回来了,他回来接我了,他又走了,他不想带我走了。我好怕,我好怕。”
金嘉意双手搭在口袋里,目不转睛的望着演着独角戏的女人,她怆然泪下,哭的我见犹怜,隔了一会儿,又仰头大笑,笑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院长在病房外,眉头紧蹙,“她已经崩溃了。”
席宸打开病房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