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吗?正好缺一名端茶递水的宫人,既然你这么恳求我,我自然得应允你这个要求了。”
“可是我想做的是伴郎啊。”陈亦城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身上的宫服脱下,他又一次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
陈燃啧啧嘴,“人家席宸不要伴郎啊。”
“结婚怎么就不要伴郎了?结婚不需要敬酒吗?敬酒不需要挡酒吗?挡酒不需要伴郎吗?”
“你觉得谁敢灌席宸的酒?”陈燃指着周围跃跃欲试想要去敬新人一杯的宾客,却又一个个望而止步,一眼看去,人家两夫妻琴瑟和鸣,正在脉脉含情的对视,谁敢贸然的跑去打扰人家?
陈亦城就这么穿着白衬衫拿过一杯酒,心里就如同再一次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那般冲上前,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对方说。
席宸道:“今天多谢城少能赏脸帮我们端茶了。”
陈亦城一怵,嘴里的话直接被咽下,大笑一声,道:“都是兄弟,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席宸拿过一杯香槟,“如此多谢。”
陈亦城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金嘉意身上,不得不说,今天的金嘉意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不怒自威的气场恍若早已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站在席宸面前时,气势完全没有被欺压下。
席宸靠在她耳鬓,小声道:“累不累?”
金嘉意有些疲惫道:“我需要去换一件衣服。”
“我陪你过去。”席宸放下酒杯,两人一同走向宫殿外。
片刻之后,金嘉意换上了轻便的晚礼服,这也就将自己的身材一览无遗的落入众人的眼帘。
有人言:“看这月份少说也有六个月了吧。”
有人再道:“如今看来席总果真是双喜临门啊。”
有人笑道:“果真不愧是席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速度,真真让我们汗颜啊。”
有人寒暄:“前段时间席氏还发出通稿席总独身一人,未曾料到半年不到,就已是娇妻在怀,后继有人了。”
“是啊,这速度就跟闹着玩似的。”陈亦城揶揄道。
“你小子还在这里说些无用的废话,现在就你一个人还是孤家寡人了,瞧瞧这些叔伯的公子千金们,哪一个不是成双入对的?”陈燃一巴掌拍在陈亦城的后脑勺上,厉声斥责。
陈亦城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事急什么?女人不过就是一个累赘,我这人糙惯了,懒得伺候那些败家娘们儿。”
陈燃皱了皱眉,将这个臭小子拉到角落里,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自上而下的审视他一番。
陈亦城被他如此诡异的眼神看的有些心底发怵,不明道:“叔父有事就请直说,您这样看着我,我总觉得您对我另有所图。”
陈燃环顾一圈周围,确信没有别人注意之后,压低着声音,欲言又止的开了口,“你小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陈亦城嘴里反复念叨了这一句话,觉得有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半响之后,愕然道:“叔父您在胡思乱想什么?”
陈燃叹口气,“营区那种地方每一天接触的都是一些男人,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跟这些人相处,我知道的,你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不用怕我责备,我这个人其实还是挺开放的。”
“叔父您多虑了,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您想的那种。”陈亦城尴尬的走开。
陈燃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都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说他多想了,那至少也得闹出一点花花新闻才行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泡在营区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有那种想法的。
男人嘛,总需要解决私事的。
陈亦城哭笑不得的走出宫殿,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揉了揉眉心,为了自己的高大形象,看来他得尽早找个女人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了。
“给我站住。”唐突的声音从后院方向传来。
陈亦城本是不想去关心这些小事,却又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请这位先生自重,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莫易卿面无表情的瞪着一路尾随自己的男人,有意的保持着距离。
陈亦城认识那个人,正是楚家二少,圈子里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只要是长的美的,就跟温泉水似的,谁都想泡一泡。
“别啊,我这不是想找你喝一杯吗。”楚二少戏谑的噙着笑,不怀好意的靠上前。
莫易卿沉下脸色,为了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人的关注,他毫不客气的一拳头砸在楚二少笑靥如花的脸上,趁其不备,一脚踹开三米远。
听闻空气里微不可察的那一声骨头断裂声,陈亦城也是情不自禁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只有受过这一脚的人才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孩的功夫有多么的厉害,那种感觉,好似自己的皮肉完好,可是骨头却是断裂了。
是啊,内伤!
楚二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仰头望着蓝天之上的白云朵朵,怒骂一声,“臭小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莫易卿本是准备离开的,却听闻楚二少说了这句话,又一次折回去,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已经半废的男人。
楚二少得意道:“赶紧把爷扶起来,爷既往不咎。”
莫易卿平静的五官上看不出喜怒,只听他道:“本想着饶你一命的,但现在看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免得夜长梦多,一路好走。”
楚二少没有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瞳里不难看出渐渐凝聚的杀意。
他想杀了自己?
陈亦城一把扣住莫易卿的手,说实话,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一言不合打人就算了,还想着杀人灭口?
丫的,比他大爷还心狠。
莫易卿瞪着这个第三者,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势,道:“你想阻止我?”
陈亦城苦笑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了他?”
“嘴碎的人最该死。”
“你觉得你杀了他之后能跑的出去,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就凭杀人偿命你也得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