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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在喉间, 只睁大眼睛怔在那里。

    徐麓见到母亲, 委屈扑入其怀中嚎啕大哭:“母亲……”那伤心的模样,是蔓阳长公主从来不曾见到过的。

    “这是怎回事?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蔓阳长公主的脸阴沉了下来。

    她正想取下女儿身上不知哪里来的脏衣服, 徐麓仿若受了大惊吓似的赶紧扯住自己身上的衣服, 哭的更凶了:“母亲……一定不能放过宗绫, 一定要将宗绫抓回来,让她求死不得, 求生不能。”涕泪横流间, 是一双燃烧着巨大的怨恨火苗的眼睛。

    蔓阳长公主眉头紧皱:“是宗绫将你弄成这样子的?”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丫头娇弱无能, 都被抓了, 又怎会有那本事?

    “是她!”徐麓突然哭着嘶吼了起来, 哭哭啼啼,委屈又愤怒的将发生的一切都与蔓阳长公主说了。

    蔓阳长公主闻言真不知是该气女儿的胡闹,还是该气宗绫的胆大包天, 竟然打她女儿, 还毁她女儿的清白。她马上把徐麓拉进屋里关了门, 扒下其衣服查看,当看到徐麓身上破碎的衣服以及各处青紫的伤,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女儿竟然被宗绫折腾成如此。

    徐麓越发的委屈了,她见母亲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哭着大声道:“母亲, 你还在愣什么?快派人将她抓过来。”

    蔓阳长公主胸腔虽翻滚的怒火,但还算冷静。她阴沉着脸吩咐下去:“马上带姑娘去清醒身子,上药。”

    “母亲……”徐麓拉着蔓阳长公主,还想说话,却被蔓阳长公主一把给推开。

    蔓阳长公主厉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滚下去!”得罪秦洬,还害的自己清白几乎不保,这还不是得怨这个蠢女儿自己?

    就等着雪耻的徐麓被骂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满脸不可置信:“我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母亲还骂我?”

    “滚!”女儿被弄成这个样子,蔓阳长公主岂会好受。“来人,把姑娘拉下去,给本宫关起来。”

    “母亲……”徐麓怀着满腔几乎将她焚烧的不甘哭着被拉了下去。

    蔓阳长公主从茶几旁的扶手椅上坐下,双手紧紧的握着扶手,骨节泛白。

    无论是不是她女儿咎由自取,她都彻底恨上宗绫了。

    耀都城外。

    秦洬一身红衣黑发迎风飞舞,寒着脸快马加鞭疾驰于一片林中,如梭似箭。直至穿过林子从一处几乎寸草不生的悬崖边停下,他的脸色陡白。

    他绷紧身子骑着马,屏住呼吸将地上的每一处都打量了一遍,直到从脚印中判断出宗绫确实落下了悬崖,他瞳孔陡缩,没做丝毫停顿,飞离马背就跳下了悬崖。

    若她下去了能活,他便也能活。

    若她下去了不能活,他无论能不能活,都不活。

    许久后,寂静的林子有了些动静,随后而来的秦子蔺慢悠悠的从林中踏出走了过来。看到悬崖边停着的秦洬的挂红白马,他勾唇笑了,笑的潋滟无双。

    果然无论宗绫在那里,秦洬都能找到她。

    无论他使的手段是什么,都不可否认……宗绫这么个弱点,还真好用。

    秦子蔺没在这里多做逗留,心情大好的转身不徐不疾的踏步离去。

    悬崖底下,宗绫白着一张小脸,拖着湿透了的身子杵着一根树枝一步步缓缓前行。老天总是喜欢折磨她,却又始终不将她这条烂命给收回去,哪怕是落下了悬崖,她都能完好。

    悬崖底下是一个巨大的深谷,杂草绿树丛生,荒芜无路。

    好巧不巧的,她掉入了谷中大概是仅有的一个不大的深潭中。被冰凉的水一浸,本意识陷入模糊的她立刻清醒了不少,本就会水的她秉着求生的意志脱离了深潭,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地上。当时望着高耸入云的环山陡壁,她知道,她这是掉下悬崖了。

    只是如何掉的,她就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背叛徐麓的人带她躲避追赶的人。

    可后来呢?

    想不起来,她就不想,为了活下去,她就凭着自己仅有的一些医学知识杵着树枝无力的四处给自己找寻草药生啃治伤。

    她知道自己想走出这个谷怕是非常难,所以她也并不急,只寻着感觉一路走走停停,劳逸结合。打算饿了渴了就吃些没毒的草,没毒的野果已保持体力。跟了解情这么久,这点辨识能力还是有的。她只希望,这个谷中不要有野兽出没。

    她终究是有内伤在身,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倚着坐下歇着补充体力。

    她闭着眼睛,不由流泪,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何会活成这样。哪怕是她打算认命的做秦洬的妻子,也仍旧是会被老天折腾。

    叹了口气,她无力的抬起手,吃起了手里的草药。

    别人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死。为了活,她就得坚强,哪怕嘴里嚼动的草药苦到再难以承受。

    谷底非常安静,安静到只要她不动,一丝丝的风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而近,她陡的睁开红通通的眼,警惕的偱声望去。她希望是有人过来找她了,哪怕是秦洬。可她更怕是有野兽发现了她的存在。

    起初她看到了一个红点,便赶紧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抚着胸口躲在了树后。

    后来红点慢慢靠近,她发现似乎是一个人,身穿红衣的人。

    红衣……

    她不由凭住了呼吸,死盯着渐渐靠近了的人,直到那清瘦颀长的身影离得不远了,她终于看清对方的脸。

    她的眼泪瞬间流的更汹涌,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她只知道喉咙仿若堵了块大石头,说不出的滋味。

    她仍旧站在树后靠着树干看着那张越来越近,越来做清晰的俊脸。

    他的衣服似乎也湿透了,紧贴着结实的身子,却丝毫不显得狼狈。从宗绫这个角度看上,反而觉得他更加高大清贵。

    边走边寻她的秦洬敏锐的发现她的目光,见到一棵大树后只伸着半颗小脑袋怯怯的看着他的宗绫,他忽地如飞箭一般奔过去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素来淡漠的他使劲喘息了起来,眼眶也跟着湿润了,似乎哪怕将她摁入自己的身体里都不够。

    宗绫本就有内伤,是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她,哪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她在他怀里嘤咛出声:“我疼……”

    秦洬闻言立刻放柔了力道,后来他干脆捧住她的脸本欲亲上去,却及时发现她的脸上嘴上皆是一片惨白,明显有重伤。他抿起嘴,立刻迅速将她全身上下都给检查了一遍,最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给她号起脉。

    习武之人对于内伤的脉象再熟悉不过,他抱住她虚弱的身子,低头眯起微红的眼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