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 作者:等登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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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夕景平时不是喜欢在背后议论人的性格,但他一整天饱受摧残,看武指冷冰冰的背影偷偷跟武替吐槽。
武替笑了笑:“张老师要负责整个剧组的武打戏份,责任重,进度又赶,他也是为了工作负责,私下里还是很好接触的。”
徐夕景的胳膊腿儿被武替摆来摆去,放松下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武替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紧张,武术也讲究和谐讲究美感,如果你做动作的时候心里觉得这样不好看,那肯定是有地方不对,你心态保持平和,按心里觉得最好看的动作来做就好,来,再试一次。”
徐夕景跟武替混了一下午,再去导演那里验收成果,总算得到了导演还算满意的一声“过”,他跟武替已经混熟了,此刻真心实意地跟武替致谢:“孙伟哥,太谢谢你了!”
武替还没回话,老宋就过来了,看脸色应该就是有大事的样子,徐夕景只好跟孙伟说:“今天有点事,过两天我好好谢谢你啊!我先过去了!”
老宋领着他朝片场外边走,低声说了句:“先生来了。”
第7章
徐夕景觉得莫名其妙:“他来了就来了,你这么紧张地喊我做什么?”
秦泽远的车停在不远处,徐夕景上前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车窗摇下来以后他还是颇为恭谨敬业地喊了声先生,合格的战士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不是。秦泽远嗯了一声,示意他上车。
徐夕景担心这一上车赶不上剧组进度,就有些犹豫,老宋在旁边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赶紧上车,徐夕景没动,倒把秦泽远给惊动了:“怎么,不愿意上来?”
徐夕景用一种壮士断腕一般的壮志豪情回答:“待会儿还有几场戏,不能陪先生了,先生有事就现在说吧。”
秦泽远像是觉得十分好笑似的,点了点头:“那也行,那就这么说吧。小吴,把东西给小少爷。”
被点到的司机小吴赶紧去后备箱提了好几大袋东西出来塞到徐夕景手上,全是些新款冬装,徐夕景莫名其妙:“这是干嘛?”
秦泽远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来谈工作,顺便来慰问一下咱们家影帝。”
徐夕景实在不懂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秦泽远又开口了:“行了,东西也送过了,小吴,走吧,咱们回。”
说罢便摇上车窗,徐夕景半晌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吃了一肚子汽车尾气。他把东西交给老宋,老宋这回倒是没啰嗦,任劳任怨地搬回他的商务车里。
徐夕景这戏一拍就拍到了晚上,草原的秋季夜晚已经变得很凉,收工的时候大家都冻得抖抖嗖嗖,徐夕景鼻尖也冻得红红的。老宋把秦泽远送过来的衣服给徐夕景披上,徐夕景撇了撇嘴,在取暖和逞能之间选了前者。
冯婷坐在她身边玩手机,突然大叫一声:“哇!karen被打了哎!”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八卦:“你看你看,那谁,就组合里老被karen欺负的那个,李显扬,他助理跟我说的,说karen今天去公司的时候戴了个特大的口罩,脸都肿了。”
徐夕景忍不住打断她:“脸肿了就是被打了啊?就不兴人家去打针了还没消肿?瞧你这点儿不盼人好的劲儿吧。”
冯婷委屈地叫唤:“不是!你听我说嘛!今天有八卦小报报道了啊!昨天晚上karen从一个高层公寓出来的时候就是捂着脸的,被拍到的时候他还在哭。啧啧啧……”
冯婷还在感慨,徐夕景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应该就是不死心的karen跑到秦泽远和他新情人的据点去争宠,结果被当面羞辱还挨了一巴掌。
徐夕景立刻就产生了点唇亡齿寒的心情,被动地等秦泽远抛弃自己,下场就会像karen一样沦为笑柄,但如果自己主动离开他呢,虽然一样会被人在背后讥讽,起码还能保留一分尊严。
回到酒店却看见秦泽远坐在房间里,徐夕景有点懵:“你怎么还在?不是回去了吗?”
秦泽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徐夕景坐过来,徐夕景站在门口没动。秦泽远便笑了,“哟,秦海平能来你这儿坐坐,我就不行?我来了你都不愿意跟我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了?站那么远。”
徐夕景挑了沙发另一头坐了,秦泽远又笑,徐夕景觉得他这笑看起来就仿佛逗猫逗狗似的,心里颇为不爽,语气也恶劣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坐两个小时飞机过来就是给我添堵的吗?”
秦泽远之前已经脱了外套,这会儿松了松领带颇为轻松地靠在沙发上看徐夕景发脾气。徐夕景见他不为所动,也觉得没意思,顿时泄了气。秦泽远此刻再次开口:“坐到这里来。”
徐夕景方才同他较劲的勇气已经再而衰三而竭,只好磨磨蹭蹭地坐过去。
刚刚坐下,秦泽远就一把捏住徐夕景的下巴,强迫徐夕景与他对视。秦泽远像视察自己领地的头狼一样,确认了徐夕景对他心理上的畏惧以后,幽幽开口:“是不是拍戏太辛苦了,我看你最近有点瘦了。”
徐夕景摸不透他什么意思,只好回答:“也还好,不算辛苦。”
秦泽远并不在意他如何回答,只松开手转而揽着他的肩膀说:“你身边就冯婷一个助理,我看也不行,冯婷是个女孩子,太辛苦的事情她也做不了,我再给你分个助理照顾你。”
徐夕景脑子里的弦瞬间就绷紧了,他想拒绝,秦泽远却将他肩膀死死捏住,十分轻松愉快地说:“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就在楼下,让老宋给他讲一下注意事项。放心,这个真的很不错,以前就是做助理的,厨艺也好,你转场以后张妈年纪大了没跟过来,让他给你做点好吃的养一养。”
秦泽远仿佛真的是来谈工作的,盯着徐夕景吃晚饭的时候还一直在通电话,徐夕景也不想跟他讲话,趁机就溜了。他在威压上吊了一天,全身痛得要死,准备好好泡个澡。他怕秦泽远突然袭击,还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或许是水温正好合适、香薰气味宜人,又或许是徐夕景真的是累了,他在浴室里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做了个很遥远的梦。
他梦见十六岁生日那天,秦泽远按照秦家的规矩,让家里的下人给他准备生日宴,并且让他喊几个朋友一起过个生日。
徐夕景没有朋友,客人唯有不请自来的秦海平。
徐夕景那时心里有一些愧疚,秦泽远在替他操心生日会,他和秦海平在掏空他的新项目。
秦海平当初让徐夕景与他联手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只需要徐夕景摸进秦泽远的书房,把集团的新项目策划案偷出来就好,剩下的都由秦海平来做。
秦海平鼓动他的话像掺了迷魂药,“你难道不想给秦泽远一个小小的报复吗?你看,这个项目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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