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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作者:有乐亭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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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队伍又开始行进,好不容易睡着的牧轻言又被颠醒来,他捂着嘴掀开帘子,最终只吐出几口酸水。牧轻言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叔,你没事吧。”狗蛋贴心地替他拍背。

    “拿水袋来。”牧轻言皱眉道。

    狗蛋拔掉塞子将水袋递给牧轻言,后者接过漱了漱口,再次恍若无骨地瘫倒下去。

    “叔,你这跟怀了孩子似的。”狗蛋打趣道。

    牧轻言眼皮都没力气抬,“你这么清楚,是怀过?”

    狗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傍晚的时候队伍再次停下,牧轻言终于下车进了些米,肚子里有了货,立即舒坦不少,吃完后还带着狗蛋散了会儿步。

    他们虽是由军队护送,但赶路的速度连行军的一半都不到,这会儿子才走出几十里。

    遛弯完回来时,天边的霞光已然散尽,牧轻言见着病秧子王爷身边的侍卫走到曲泊舟跟前,和他说了几句之后,曲泊舟便手一挥,士兵们开始扎起营来。

    想来是病秧子王爷不远赶夜路,这偏僻之地离帝都山遥水远,照这速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抵达,牧轻言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搭这趟顺风车。

    山间夜里东西多,他们在周围一圈点起篝火,分人驻守。牧轻言仍旧在马车里,他将四壁上的灯都点燃,准备教狗蛋玩五子棋。这棋子棋盘都是马车里的,不知是王府特地准备让他在路上解闷还是前人落下的。

    牧轻言刚讲完规则,马车外却响起一个声音。“牧大夫,劳烦替我家主子诊脉。”

    “好。”牧轻言应了声,又对狗蛋道,“你先自己琢磨着,回来我检查。”

    狗蛋点头目送他下车,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糖丢进嘴里,他看着棋盘旁的黑白子,思索片刻还,先执黑子后走白子,自己和自己下了起来。

    另一边的马车上,病秧子王爷的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了。牧轻言探完脉后又询问他以前吃过的药方,之前的大夫开的都是不易求得的药材,作用都是吊命。

    魏大夫曾告诉过牧轻言,这位王爷从未上东归医馆看过病,用的都是王府自己的人。但牧轻言懒得探究这样做的用意,人嘛,谁没点自己的计划呢。

    “王爷应当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牧轻言神色淡淡的,执起笔,信手拈来地写出一副药方。

    病秧子王爷挤出一抹苦笑,“我当然清楚,我大概是捱不过这个冬天了。”

    “你的病,其实不能称之为病。想要活得久,也不是没有办法,去了那些强效刺激的药,改用温润滋养的,再择一处气候适宜的地方,好生调理便是。”牧轻言将墨汁吹干,递给一旁的侍卫,“想把我带在身边当个救急包使用,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对于此番言论,病秧子王爷只是道了声谢,便示意侍卫送客。牧轻言也不强求,没有人能拦住一个决心想死的人。

    掀开自己马车的帘子,牧轻言发现里面多了个人。这人背对自己坐着,在和狗蛋下棋,并且不懂得陪小孩子玩要放水的道理——因为狗蛋皱着一张没多少肉的脸、捏着棋子左晃右晃老半天都没能落下。

    牧轻言轻咳一声,“曲公子,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

    “这才戌时,算不得半夜。”曲泊舟回过头来。

    “你找我有事?”牧轻言问。

    “下车说。”说完曲泊舟起身拉着牧轻言下了车。

    烛火明明灭灭,车厢内只留狗蛋一人举着棋子摇摆不定。

    此夜月朗星疏,此地丛林密布,此刻虫鸟寂静。曲泊舟带着牧轻言没走太远,他们来到一处无人看管的火堆旁对坐而谈。

    “我以为你没认出我。”曲泊舟道。

    牧轻言:“好巧……”

    曲泊舟语气带上几分感慨,“没想到你这次的身份竟是个大夫,还是江湖人称的‘鬼手’。”

    “你怎知我是‘鬼手’?”牧轻言瞪大眼,他可是刻意隐瞒了身份的。

    “我虽人在城外,但城内的所有人一举一动都被我的‘小鸟’监视着。”曲泊舟道,“你居然这么大胆,跟着泰王爷上京,你就不怕把他医死在半路上,自己被砍脑袋吗?”

    牧轻言心说谢谢你替我找寻完成任务的方法,但嘴上依旧倔着,“我可是‘鬼手’,活死人肉白骨。”

    曲泊舟嗤的一笑,“那你救不回曲羡鱼。”

    “诶,曲羡鱼真和你有关系?”牧轻言伸手指向曲泊舟,脸上写满惊讶。

    曲泊舟耸肩,并未进行否认。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牧轻言朝对面微微探头。

    “你的老情人曲晖是我的侄子,你的小叔子也是我的侄子。”曲泊舟说完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往火堆里扒拉起来,片刻后滚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圆圆的东西。

    曲泊舟叠了几张树叶将这东西包起来,递到牧轻言面前,“红薯,趁热吃。”

    呼吸间满是红薯的香甜味道,牧轻言顿时肚子叫起来,他不客气地接过,撕开外皮刚要下口,却猛然想起对面这货的前科。

    “没乱加料吧?”牧轻言咽下口水后问道。

    “没。”曲泊舟脸一黑,但映着火光并不能看出。

    “没经过什么独特工序吧?”牧轻言继续追问。

    “没。”这回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

    “我还是怕,你先试试毒呗大不了你先去了我相随在后。”牧轻言挪动屁股坐到曲泊舟身旁,并且红薯凑到他的嘴边。

    曲泊舟突然想把整个全部吃掉……

    饱腹后的幸福感蔓延开来,牧轻言和曲泊舟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马车里狗蛋已经睡着了,棋盘被打翻棋子散落一地,牧轻言弯下腰收拾,忽然一阵风灌进来,吹熄了四壁上的烛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就是星期天我奶奶生日,估计没时间码字,欠的那一更会在周一或周二补上,么么哒(*^3^)

    ☆、第二个世界

    车帘在风中猎猎作响,融进夜色中辨不清黑白的棋子被吹动,在地上滚着哗啦作响,狗蛋被这混乱之声惊醒,有些惊慌地叫了声“叔”。牧轻言在他背上拍了两下,然后将不断往里扑腾的车帘挽起,往外探出头去。

    风大得不合时宜,营地外的那一圈篝火焰舌扬得老高老远,很有与枝叶勾结引发一场山火的趋势。曲泊舟当即吩咐灭火,但在风的助威下,火就像张牙舞爪的恶魔,恶魔不断地前扑,就凭守在篝火旁的那几个兵士根本无法控制火势,一盆水浇下去有半盆都洒在了自己身上。

    牧轻言咋舌,回身拎起狗蛋,再运起轻功,窜到一棵树上。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唯独最中央那辆载着病秧子王爷的马车,火光映在光可鉴人的漆木之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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