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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梁州雪 作者:苏少微

    分卷阅读6

    留他独自一人苦苦煎熬。以至于,他竟把现在的自己,也当做了梦中。

    “父皇,每次做这个梦,落儿都不想醒来。”卿落趴在卿万里怀中,静静地诉说着,“醒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父皇了。”

    “落儿,苦了你了。”卿万里轻轻抚着怀里的孩子,既然被他当做了梦,这样也好,便不用顾忌自己对他的感情了。

    卿落轻轻摇了摇头,在卿万里怀中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父皇是不是很讨厌落儿?”

    “傻孩子。”卿万里轻轻拍拍卿落的脸,道,“父皇最疼落儿了。”

    卿落惬意地地趴着,像个小孩子似的嘟了嘟嘴:“父皇说谎。父皇说过最疼大哥。”

    卿万里笑着刮了刮卿落的鼻子,摇头道:“傻落儿啊。”

    卿落满足地笑了笑,像个调皮的孩子往卿万里的怀里钻:“父皇。”

    “嗯。落儿乖。”卿万里想起也曾这样抱着他,蓦然一回首,已经七年了。那天大雨滂沱,贤妃服毒而死,自己转身又迁怒了落儿,由于群臣求情才好不容易留下他。从那以后,对他再没有半分关怀,只有惩罚与仇恨。七年,他心里有多少孤独与伤痛。

    “父皇,落儿好疼。”卿落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连做梦都那么疼呀。”

    卿万里眼中一酸:“落儿哪里疼?”

    “父皇下手好重。父皇是不是不疼落儿了?”卿落低低地问。

    “是父皇不好。”卿万里低头看着卿落,“落儿受苦了。”

    “父皇。”卿落浅浅笑道,“今晚的梦好真实。是落儿太不知足,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感到手上一阵湿漉漉的冰凉,卿万里心中痛不能已。皇上面前,打得遍体鳞伤,哪怕生生夹碎了踝骨,他没有掉一滴泪。此刻,父亲面前,却是这样脆弱的一个孩子,竟也会伤心地流泪。

    “父皇。”眼皮虽已经沉重地打不开,卿落还是努力睁了睁眼睛,怕一觉醒来,一切成了泡影,“落儿再也不要醒来了。”

    “是梦,总会醒的。”卿万里攥了攥拳头,努力阻止眼中咸涩的液体,“落儿要学会依靠自己。其他任何,都是靠不住的。”

    “嗯。”卿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终是挡不住劳累与伤痛带来的强大的困倦,又渐渐陷入沉睡。

    卿万里轻轻地把卿落放回床上,小心盖好被子,忍不住又抚了抚他的脸。

    落儿,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就我蒙在鼓里

    卿落醒来,已是天明。

    想起昨晚的梦,亦真亦假,竟抱了几分幻想。

    一侧的张公公见他醒来,上前道:“殿下,皇上要带太子先回宫。殿下就在此先养好伤再回去吧。”

    “父皇在哪儿?”卿落掀开被子想要起身,“我要见父皇。”

    “哎哟,殿下别动,小心你的身子。”张公公忙拉住卿落手上的被子不让他掀,“这会子皇上恐怕已经走了。”

    卿落手中一滞,松了手,任由张公公抢过被子再给自己盖上。半晌才问道:“张公公,父皇不要你照顾吗?”

    “皇上还能少人照顾吗?”张公公心疼地看着卿落,在床头坐下,“您就别担心他了。”

    或许,真不该想太多。卿落心中叹息,如果自己是个没有思想的木偶,该会好受很多罢。

    京城,玉章宫,阳台。

    太子凯旋回宫,皇帝大宴群臣。

    席上,金杯银盏,歌舞升平。只是,这些都不是卿宸关注的。

    卿宸坐在卿万里的身旁,目光扫视着周围。

    卿思!三弟!卿宸激动地盯着他看了半天。

    看他若无其事喝酒看舞的样子,真想不到那么无私啊!偷了朱雀令救自己,还帮自己打了胜仗!这么大的恩情,真是没齿难忘!

    卿思终于发现卿宸在盯着自己,便和他笑了笑。

    “嘿嘿!”卿宸站起来,走到卿思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兄弟够意思!”

    卿思愣了愣,嘿嘿笑道:“大哥你受伤了能喝酒?”

    “你不也喝酒吗?”卿宸挤眉弄眼道,“你没事吧?父皇有没有怪罪你?没有被父皇发现吧?”

    “大哥你怎么知道!”卿思吃了一惊,轻声道,“不过料想父皇不会发现。”

    “那就好。”卿宸笑道,“你这个大恩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大恩?卿思心中不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想当你恩人?寻思着卿宸这个没脑子的也真是可笑,便陪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应该的。大哥太客气了,哈哈哈。”

    宴后,天章殿。

    “儿臣拜见父皇。”卿思一边跪拜,一边寻思着卿万里找自己是何意图。

    卿万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思儿可知道父皇找你为了什么?”

    “儿臣不知。”卿思道,“请父皇明示。”

    “呵。”卿万里拍案怒喝道,“不要以为你耍的那点手段朕看不出来!”

    “父皇!”卿思吓了一跳,连连叩首道,“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哦?”卿万里点头道,“很好。拿上来。”

    卿思伏在地上,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莫非父皇已经知道了!

    “父皇……这是何意?”卿思小心问道。

    “不知道是何意?”卿万里冷哼一声,“要不要尝尝夹碎踝骨是何滋味?”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看着夹棍,卿思吓得泪流满面,“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不,是母妃让我干的,是母妃让我干的!”

    “落儿和你有何仇怨?”卿万里问道,“竟敢买通朕身边的人,对他下如此毒手!”

    “父皇。”卿思抹了抹泪,“母妃说父皇其实最疼九弟,最好能让他残了,免得将来流着梁国血的杂种登上皇位。”

    “放肆!”卿万里气得攥紧拳头的手都微微颤抖,“手足相残,毫无人性,你还有理!”

    “儿臣有罪。”卿思道,“儿臣不该买通父皇的下人暗中下手。但是,卿落本来就该死!”

    “你!你这个畜生!”卿万里骂道,“谁该死谁该活轮不到你说!”

    卿思心中不服,却知道惹恼了卿万里更麻烦,只得闭了嘴。

    “朕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月,想办法治好他,否则,”卿万里的眼神如刀划过卿思的脖子,“你上面那东西,就别留了!”

    “父皇,父皇!”卿思哭喊道,“父皇这不可能啊,骨头碎了哪里还能好啊!”

    卿万里冷冷一拂袖,径自入了内室。

    玉章宫,结绮殿。

    “不活了!”淑妃绣帕掩面,嘤嘤哭泣道,“皇儿,不活了。叫你父皇来杀了我们吧!一个杂种有什么?我们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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