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3
    站在墙外等红杏 作者:猴包

    分卷阅读33

    ,众人早有默契,俱起身往小船上去了,只留了朱润在几前。

    到了这步田地,湘琴还有甚么猜不着?不免又气又恨,只迭声唤香香,香香早同船娘缩在舱尾,哪里敢应?只妆个不见。

    湘琴愈怒,挣起身,摇摇晃晃便往舱尾行去,还行不到两步,脚上一软,往前便倒,早交朱润扶在怀里。

    湘琴只把手胡乱推他,到后来更指掐口咬,倒交朱润倒抽了一口凉气,挣了半日,她额角汗出,越发头晕目眩,眼皮如千斤般压将下来,只伏在他身上呼呼气喘。

    湘琴喘了会,许多事走马灯般迸在脑中,倒格格笑将起来,又闻到那人身上馨香,一如欢郎衣上所染,不觉眼角沾湿,扯了他胳膊,就要把满腔委屈倾吐。

    那人便俯身相就,湘琴只觉他指尖所到,酣美难言,不由吟哦出声,那人便低低笑将起来。

    湘琴只认作欢郎,方含含糊糊唤了一声,就觉那人指尖一顿,忽然俯了头在她颈间啮咬,湘琴吃疼,欲待推他,奈何手脚俱不是自家的,半梦半醒间只由他任意而为。

    湘琴醒转时,湖面晚风徐徐,晚霞如锦云般堆在天际,托着轮赤红的落日,她呆了片时,方挣起身,犹有些头晕脑涨,想起梦中光景,心头大恨。

    低头却见衣着齐整,知是换过了,忍了眼酸将香香唤至跟前,也不责骂,只略略吩咐了两句。香香见她神色肃然,不敢耽搁,叫起船娘,长篙一点,就往岸边行去。

    朱润听得动静,进舱将只镶宝金簪斜插在她发间,方要抚她脸庞,被她把脸一侧,摸了个空,亦不以为意,只说过几日得了空闲再来瞧她,船一靠岸,便顾自上了马。

    议定

    ( )再说湘琴归至房中,洗浴方罢,便见爱月讪讪然进来,湘琴也不理会,自往榻上躺了,只把背心对着她。

    爱月如何不晓得她气恼?连声招了许多不是,湘琴总无一言,不由暗自恼怒,想到朱润,到底放缓了面皮,合了门扇出去。

    她原以为朱润这番必再登门,谁知一连十来日不见他踪影,就有些懊恼,又见湘琴托病不肯见人,愈发不乐,不免与李银姐絮聒了一回。

    那李银姐得不的一声,转头就拿话儿挤兑湘琴,见爱月不相帮,越发得了意。

    这日香香刚往前头取了湘琴新制的挑线裙子在手中,不防李银姐走来,只说自家少条裙子,抓着就走,香香少不得与她分争,被她劈脸抓了两条血痕,不由哭闹到湘琴跟前。

    她说了半晌,湘琴只懒洋洋似听非听,等她哭声渐低,方从妆盒里抓起锭银子掷在她脚前,道:“哭有何用?既生气她抓了你,抓回去便是。”

    香香当即带了房中丫头,走到李银姐屋里,虽不敢抓她脸,却将她头发狠揪了几络下来。爱月得了消息赶将过来时,李银姐正指天泼地地嚷骂,湘琴却倚在榻上,任香香等人与李银姐撕扯。

    李银姐一见爱月,眼中含了两泡热泪,只要她做主,香香也如此这般诉说一番。

    爱月正恼着湘琴,便不十分弹压,李银姐就势推开香香,就要揪打湘琴。

    湘琴不躲不避,反扬了脸儿任她抓,倒唬得爱月迸出身冷汗来,方叱骂李银姐,外面就说朱大官人到了。

    爱月顿觉眼前金晃晃闪将起来,把几日来的不快一扫而空,还管甚么李银姐?迭声唤人与湘琴梳妆。

    李银姐犹在地下不肯起来,爱月正要奉承湘琴,把李银姐照面一口唾沫,踢了几脚,李银姐不敢再闹,哭哭啼啼走回屋里。

    朱润直等了一顿饭功夫湘琴方走来厅里,爱月正在旁插科打诨,就见朱润让人掇过个盒儿来。

    爱月打开盒儿便见四个锭儿黄澄澄耀眼,不觉眉花眼笑,心思一转,早猜到几分,面上只做个为难模样,说湘琴非他人可比。

    朱润便笑将起来,略一示意,小厮又是只盒子递到爱月手中。

    爱月哈哈一笑,把手儿虚拍在脸上,连声说自家有眼无珠,大官人莫怪。两个一递一句,说了一回,当下便议定以一年为期,包占住了湘琴。

    两个言来语去,说的入港,湘琴已变了脸色,到此再耐不得,将身一挺,直撅撅立在椅前。

    爱月心头一突,方要开口,朱润已不慌不忙站起身来,俯头在湘琴耳边说了几句。

    也不知他说了甚么,但见几点火星迸在湘琴乌涣涣的眸子里,愈显得她一张脸冷冷然放出光来,爱月方捏了把汗,湘琴已扭头看定了朱润,朱润只微微而笑。

    半晌,湘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爱月正不知如何,朱润已随了去,好笑之余,倒也松了口气,到底呸了一声,笑嘻嘻转回房里。

    那边厢李银姐听得朱润以重金包了湘琴,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晚间在床上翻来滚去,想着半月不见邵小员外登门,只抓耳挠腮地难受。

    骂了半宿,方合眼睡去,猛觉胸口似堵,好容易睁开眼睛,便见邵小员外醉熏熏伏在身上,胡乱扯了她底衣,口衔手拧。

    李银姐只如天上落下个金元宝般,欢天喜地,一发攀身上去,任由他干了个不亦乐乎。

    两个乱了一回,交接已毕,李银姐方嘟嘟囔囔,邵小员外早鼾声如雷,径伏在粉头身上,一觉睡到天明。

    早上李银姐委委屈屈,把湘琴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说她如何乔模乔样,也不过在船上交朱润一拿捏便老实下来。

    邵小员外听得咬牙切齿,跳下床就要寻湘琴,也要依样葫芦,交李银姐拦着,在耳边说出番话来,心头大动,搂过她就叫了声乖乖。

    两个计议了一番,说到要紧处,邵小员外心内火发,交李银姐马爬在身前,又是番气喘吁吁,事毕撒了泡长尿,方施施然摇摆了出去。

    次日爱月一早起身便张罗起来,却是朱润要在荷池阁中请几个海商宴饮。午时众人陆续到来,饮到半酣时,又叫了个班子,在对岸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将起来。

    湘琴免不了现身,那几人难得见她,倒把朱润高看了几分,一时众人讲讲说说,台上《玉簪记》正唱到琴挑一出,那扮陈妙常的旦角眼角斜飞,行步间颇为妩媚,席中有好男风的,不免评头论足,渐涉猥亵。

    湘琴听得厌烦,便不叫人,自筛了壶酒,走到窗边,把饼儿碾碎了撇在湖面,引得许多金鲤纷纷由荷叶下出来。

    分卷阅读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