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 作者:Invo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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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水间林中欣赏自然风光的徒步项目。介绍完,张嘉明突然想起什么,对齐乐天补充道:“你应该也不想在林中徒步了吧”。
齐乐天想说无所谓,自己去哪里都行。或者说,自己哪里都不必去。只要身边有张嘉明,下地狱他也甘愿。
这些动人的话,齐乐天都没来得及对张嘉明讲。
张嘉明一遍遍问他有没有适应水的温度,手上动作也越发温柔,甚至变得暧昧。齐乐天当然明白对方意思。所谓的半岁生日过后,他们根本再没做过。齐乐天当然也想要。他小声说了句“没问题”,张嘉明就连拖带拽把他拖下水。
这回张嘉明抽插速度根本不快,偶尔会挤入泉水,烫得齐乐天内壁发颤。齐乐天有种错觉,有种张嘉明身体就是那样炽热的错觉。他接近了张嘉明,张嘉明就会如火融冰,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
他们做得不激烈,张嘉明也只射了一次就停下来。做完之后张嘉明直接把套子扔在一旁,搂着齐乐天泡澡。
浴室有整套的娱乐系统,可以点节目,也可以叫房间服务。他们看了许多电影,叫了许多三明治,便不愿再离开这温暖乡。张嘉明笑齐乐天,说他开始怕烫,不敢进浴缸。一陷进来可好,拔也拔不出去。他看齐乐天皮肤泡皱,像是化成了水,融入眼前的山川河流,变成美景。
变成最美的风景。
张嘉明不再觉得大好日光只待在室内,是一种浪费。
二人在温泉水中食髓知味,这些天真的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吃饭叫房间服务,打扫也一概谢绝,真的成就了近乎封闭的二人世界。
直到次日要登上回国飞机,齐乐天才想起,给熟人们的礼物,父母要的保健品,一样都还没买。他惊得从浴缸里蹦出来,站都站不稳,跑了几下险些跌倒,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幼鹿。
张嘉明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终于轮到他自嘲,说二人拍完电影像被抽走了魂,一点力气都不剩,像两个老头子,只有互相搀扶才能好好走路。
齐乐天听了他的话,问他,到了老头子的年纪,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张嘉明答,肯定不会。那时候齐乐天早已有固定伴侣,而自己应该还是一个人。见齐乐天听后待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张嘉明催促他快些,晚上至少要正经吃顿饭,还要收拾行李。
齐乐天乖乖跟了过去。
他刚刚绞尽脑汁思考能让时间停下来的办法,他找不到。
旅馆附近是著名的旅游区,特产、纪念品与日常购物很方便,价位不算太夸张,齐乐天所需全部买齐。结完账,齐乐天拎着几个大兜小兜很是累人,张嘉明就顺手接过一半。张嘉明要买的东西很少,最沉的是宋亚天千叮咛万嘱咐的一瓶枫糖浆。
买好东西,放回房间,张嘉明拿相机冲齐乐天晃了晃,问他要不要出去转。
齐乐天找不到理由说不好。和张嘉明在一起,张嘉明也开心,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旅馆坐落在山上,由一座古老的城堡改造。他们从旅馆背面出门,下了山,就是河边。河边比城堡周围安静许多,当然也略显荒芜。一面是断壁,另一面是滚涌的河。风吹浪起,所有秘密仿佛都可与之诉说,让它带走。
他们并肩走在河边,再普通不过。他们聊拍摄的心得,聊这部戏,张嘉明也问齐乐天,有些画面在他眼中应该是什么模样。
齐乐天想了半天,对张嘉明讲,那场自己唱歌的戏,天上的星星应该很美。
张嘉明笑着告诉齐乐天,最美的其实是他的眼睛。
齐乐天突然特别热,热得没法站在张嘉明身边。他像没头苍蝇似的在附近转了几圈,刚好看到那家店的招牌,便对张嘉明讲自己要请他吃冰激凌。
他们刚到这里来,被偷拍,齐乐天害怕得不行,张嘉明就买了这个牌子的冰激凌安慰他。齐乐天不记得这家店在国内有分店,现在不吃,就不知几时有机会。
他希望能记住那味道,记一辈子。
不一会儿,齐乐天举着两个硕大的甜筒走过来。他递给张嘉明一个,还没松手,就对着另一个张大嘴吞下去。天还不算太暖,他们又在河边吹风,一口下去齐乐天的脸皱得奇形怪状。憋了好一会儿,他才喘匀气,抬起头就撞到张嘉明的脸。对方好像比刚才离他近了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表情活像在看戏。齐乐天又感觉一阵燥热。他摆正表情,站直,才发现张嘉明那只冰激凌被太阳晒化。张嘉明似乎没注意,深褐色的汁水顺他手掌向下淌,淌进袖口。齐乐天知他不喜甜,特地点可可脂含量最高的黑巧冰激凌,希望他至少能尝一口。
齐乐天觉得,黏在张嘉明手上的化掉的黑巧冰激凌,一定很甜。
他神使鬼差抓住张嘉明的手腕,舔了舔。确实很甜。比他手里那支草莓起司蛋糕口味的都要甜。
齐乐天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只见张嘉明猛地抽回手,打翻了手里的甜筒,在白色的石路上留下一圈黑渍。
“你在干什么!”
“化了。”齐乐天指着张嘉明被巧克力汤沾污的袖口。
“你说句话不行?!之前的事都忘了?万一还有人在拍怎么办!”
午后四、五点的河边,除了少数慢跑的人和悠闲的水鸟,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而且周正早已回国,他亲自看对方过安检,在玻璃门那头冲他们挥手道别,所以齐乐天压根没考虑到有人可能偷拍的情况。可是既然周正能追来,难保不会有别人也做同样的事。
或许阳光太灼人,或许天蓝水清,也或许张嘉明眼睛太好看,他忘乎所以。
本来伤口在自己身上,稍微愈合些就忘了疼,还要别人提醒才记起。齐乐天低下头,打算认错,可无论怎么说,话语的力量都显得太过苍白。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张嘉明才好。他因为爱一时慌神,居然忘记了小心翼翼。
齐乐天的脸几乎要烧着。
“你衣服脏了,先回去换一件。”
说着,张嘉明解开围在腰间的衬衫,盖在他的头顶。
明亮的世界变得昏暗,也变得温柔起来。齐乐天清楚,张嘉明这样做完全是出于谨慎,出于对影片的责任,他也明白了,张嘉明为何有如此多风流情史。
张嘉明那么好,好得齐乐天想要独占,不想与世间任何人分享。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张嘉明要和他一起拍一辈子戏,只拍对方的戏,也不是不可以。
齐乐天才发觉,爱是如此令人惶恐的事实。爱是焦躁,是冲动,也是疯狂。他的理智几乎丧失殆尽。
张嘉明拉他往旅馆方向跑。那段路不长,可齐乐天心跳太快,跑得气喘吁吁。他想攥紧张嘉明的手,可他发现对方动作更用力,攥得他生疼。
一路上,二人未曾停歇。直到张嘉明重重地甩上门,齐乐天才得以喘息。
张嘉明脸上有担忧,有气愤,更多的是失望。是齐乐天最不愿意见到的表情。
“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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