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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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么好。”
☆、14 相聚
我换上拖鞋,三下五除二,很快速的,搞定。出来时,见他坐在床上,以为是在看电视,原来是右手拿着针线,朝着裆部上下穿梭,比绣花还耐心。
这个动作,这个架势,我去年见过。一条夜市街买来的廉价底裤,底裤朝着阴部这边有个袋子,袋子的开口很宽很长,装有拉链。像是小贩老板们皮带扣上的包包,用来放钱,很简易,很方便,很灵活。
把钱放进袋子,拉上拉链,穿在身上,比把钱放在包里或者放在衣裤袋里要安全很多。
他却还嫌不够安稳,所以找来针线,在已经拉上拉链的袋口再缝上两遍,回到家用剪刀剪开,这底裤也就可以扔掉了。
“看看有多少?”我伸手去捏,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多,就5000元,一个多月的工资。”从眼神看,他说了实话。但他拍打了一下我试图进犯的魔抓。相比刚才,此刻他变得很强悍,捍卫着他自认为神圣的领地。
“你打算今晚就这样让你的二当家扛着这些钱睡觉?”我躺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也躺下来。
“那放在哪里?”他比我还疑惑。
“随便都可以呀,难道这里还能进来个小偷。”我有点不高兴,感觉很不被人信任。虽然知道,他的这一举动,绝对不是防止我打他的钱的注意。
谈钱伤感情,揽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腋下,闻着那熟悉的狐臭味加烟草味,陶醉着,我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假寐。
他拿开我围在他身上的左臂,坐起,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关掉电视,关掉床头灯,躺下,帮我捏了捏被角,很温柔的摸摸我的板寸,背向着我,再拢了拢被子。
我再次围上去,但又不敢太造次,因为太爱,所以害怕伤害;为了维护,所以忍住,就只能这样简简单单的围住。
他没有拒绝,慢慢的,听到从他的嘴巴鼻子传来有节奏的呼呼声,那不是噪音,是旋律,于我而言,这是能让人踏实,让心情平静安睡的乐章……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钟,揉揉眼,见他坐在床上,看书。
我一骨碌爬起,精神百倍,合上扉页,“白女士露透马”映入眼帘,心生少许失望。
“这些秘笈能给你带来多少收入?”我问。
“九月份买中了四千多元,十月份输了三千,这几个月基本保本。这本书有时很准。”他神采飞扬,说到买马(六合彩)他极有兴致。
我转身去了洗漱,问他,他说早洗漱好了,见我睡得安逸,没有叫我。
“今天去哪里玩?”我拉开落地窗上的窗帘,看见外面阳光明媚。
“去虎门吧,去炮台。”他说。
离开的时候,我在酒店的房门挂了“请勿打扰”的提示牌。
吃过早餐,在超市买了一些面包和水,出发。
就在虎门大桥下,景区整体像个公园,临近大海,置身于此,让人心开气阔,好不惬意。有清代和近代的铁炮,在这显山露水的环境下,竟然也能保持得如此完整,让人叹服。
掐指算来。认识四五年了,我们两个正儿八经的一起出来观光旅游的次数还是零,今天是第一次,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当中,不少情侣手拉着手,嬉笑游走,心理很羡慕,偶尔也会靠近,蹭两下,拖拖他的手指。这些他都不会介意的。
中午十二点,我们选了一块干净的草地,铺上一张报纸,面对面坐下来,准备简单的午餐,坐下来休息的还有很多人,三三两两,一堆一堆的,或者一对一对,脸上洋溢着舒畅幸福的笑容,有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打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指手画脚,然后推搡,然后相互抱着,滚作一团,咯咯…咯咯,恣意的渲染着他们的爱情。
我羡慕的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呆愣的,没多少反映,手里拿着可乐,嘴里嚼着面包,嘴巴一动一动的,很规律,像牛。
后来,我们去了海军博物馆,还去了山上高角度的古炮台,在顶上鸟瞰,珠江口和中间的一些小岛一览无遗,很美,拍了些照片。
心若开怀,景致就美,山美水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很美,只是有他在身边,我还是没有太留意外界美的细节。
下午两点,我们去了他老乡那里,在虎门中学附近,一间年久失修的祠堂里,搭着几张简易的架子床,三四个人,围着一个火盆,一只水烟斗,水烟斗是那种用一根大大的竹子,竹子的三分之一处开个小口接根管子放烟丝,管口还绑个矿泉水瓶子,一吸一吐之间,矿泉水瓶子里的水咕噜噜直冒泡,很有特色。
你抽几口,他抽几口,传来传去,我没试过,见虎口残留厚厚的烟渍,有点不敢恭维。
他们聊得很欢,用我听不懂的家乡话,我坐在一边,或者走走看看,这里的祠堂的设计和我们家乡的也差不多,长方形,小厅大厅,大厅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坑,铺了水泥,用来排水,
这个祠堂外围虽然破旧,整体倒也很干净,可能很久没有人前来上香火,那些用来插香火的盆盆,空空的,失去了供养。
偌大的祠堂,这几张架子床,这个季节,晚上会冷吧?我看到床上简易的被褥,简单的席子,双手围抱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心里生出一股凄凉。
床边放有几圈电线,几张长长的竹梯,小刀,绳索……
“来,抽烟。”
“谢谢。”我的思绪被打断。
移动视线,是一个个子比我高点,身型比我瘦点,刀削脸,很有骨感的男人,右手拿着一支椰树,红色硬盒装的椰树香烟,和我打招呼。
我接过香烟,他给我点火,很热情。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他问。
“我失业了。”我笑。
“不是吧,不是在做老板吗?”他怀疑。
“哪里哪里,你听谁说的?”我惊讶。
“我弟弟说的,经常会说到你,人很好,文化高……”
我的脸开始变红,心砰砰的跳,这家伙,把我架空,又不肯用心来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工作?”我问他。
“帮人家拉电线。”
“哦。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我又问。
“半公半私吧,临时工,有做有钱,没做有饭吃。”他说。
我想问他,有做的时候每日多少钱,但我收回了还没冲出喉咙的疑问,应该很多吧,应该的!也许不多吧。我脑子里想着他们爬上电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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