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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正要抬头反驳。
    宋莫突然松手,脸上带着小孩恶作剧后得逞似的笑容道:“长风,你要吃的泡芙就在你头顶,要是掉了,我可不给你重新买。”
    顶着一个盒子走路,对我来说轻而易举。院长教导我们练习形体时的任务,可比这个难得多。
    但我不想让宋莫看出端倪,便故意左摇右晃,偏偏头顶的盒子不会掉下来,宋莫吓得一手接过盒子,说:“我绕了半个小时的路才给你买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我怎么会不知道珍惜呢?
    为了和你继续生活在一起,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只要你不嫌弃我,只要你一直对我这样好,这样好。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6章 30-34
    30.
    今天的奶油泡芙,我端到了卧室吃。
    宋莫说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我一边流泪,一边吃甜腻的奶油泡芙,我把傅殊盛的那张dna鉴定结果拿出来看,看着上面的99.9%亲缘关系。
    阿春姐以前安慰我说,我的父母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诸如死亡等不可抗力原因,他们不得不离开我。
    我以前不信,现在这个说法更是被傅殊盛完全给否定了。
    我的父亲是抛弃我的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擦干眼泪过去开门,宋莫诧异地看着我,他说:“怎么哭了?”
    他伸手用食指指腹擦掉我嘴角上的奶油,擦了两下,从左边嘴角,顺着下唇滑到右边嘴角,力道不大,确认擦干净后,他的手指蜷起来,笑着说:“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泡芙留几个放冰箱里,明天再吃。”
    我点点头,趿拉着拖鞋重新回到卧室,把桌前没吃完的泡芙重新放到盒子里,把dna鉴定报告放进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盯着镜子瞧,嘴唇上没有任何变化。
    但宋莫手指留下来的温度好像还有。
    31.
    奶油泡芙,真的很好吃。
    是甜的。
    32.
    我缺了近一周的训练,教练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
    在学校训练的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白天训练,我饿得肚子都前胸贴后背,下午回到家,连着吃三碗饭,宋莫给我买的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
    “果然都说男孩儿成熟晚,你现在个头往上窜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宋莫惊讶道。
    家里没有备尺子,他用自己的身高来给我量,他说我已经到他眼睛的位置了,我平视着看他,没戳穿他的谎言。
    他跟我挨得特别近,开春后脱掉羽绒服,他穿着蓝色开衫毛衣,我的目光落在他毛衣的领子处,往下望。
    皮肤跟奶油泡芙里的奶油一样白,应该也很可口吧?
    33.
    我的生日在六月十三日,这个生日是院长给的,是我们被福利院接收的日期。福利院的每个孩子都不肯过生日,因为年长一岁就多一分危险。
    宋莫为我庆生,他起初想要安排一个宴会,大办一场,后来我说我就想要跟他两个人庆祝时,他就打电话去吧订好的酒店给取消了。
    我们去乡下农家乐钓鱼,宋莫钓的鱼特别小,他特别沮丧,不肯跟我说话,门头钓鱼。我在另外一边钓了一条特别大的鱼,用大鱼冒充他的小鱼,把大鱼丢进宋莫的鱼笼里,要结算钓鱼数量时,宋莫诧异地看着自己巴掌大的小鱼变成了大鱼,明显愣了一下。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钓的大鱼。
    我说:“哇塞,莫哥真厉害。”
    宋莫说:“我明明记得自己只钓了一条巴掌大的草鱼。”
    我说:“这鱼很大啊,是不是莫哥你记错了?”
    他给我买了生日蛋糕,祝我十八岁生日快乐,我闭上眼睛许愿,我许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愿望——
    宋莫永远跟纪长风在一起,无论生死。
    他握着我的手切蛋糕,我靠在他怀里,大胆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面前的蛋糕对于我来说毫无吸引力。
    一块蛋糕上的巧克力碎落到他握着刀的右手的虎口处。
    那颗黑色小痣在右手手背间若隐若现,像是在勾引着我蠢蠢欲动的心。
    我将就着被他握住的手,微微弯腰,伸舌头舔去他右手虎口处的巧克力碎,我感觉到宋莫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的舌头落在他的虎口处,舌尖滑过他的手背,但是很遗憾,只差一点点,舌尖就能舔到那颗黑色小痣上了。
    我说:“莫哥,巧克力碎很好吃,你尝尝。”
    我用另外一把切蛋糕的刀,往蛋糕盘子里弄了点巧克力碎和蛋糕胚还有奶油,递给他,宋莫接过,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
    过了两分钟,他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34.
    傅殊盛让我干的事情,是作为他的亲生儿子,代替他成为植物人的大儿子去哄他的父亲开心。
    傅殊盛的爸手里有不少股份,而这些股份,傅殊盛并没有办法收回来,老爷子一直很看不惯他在商业上的做法,这些股份估计会被老爷子西去之后拿去做慈善。
    傅殊盛急需要一个好拿捏的人来哄老爷子把股份转让,而这个人选一开始是他那个软弱无能的大儿子,后来大儿子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他就选择了我。
    我这样的玩物,会哄人开心,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我肯用心,总能哄得很服帖。他不是相信我的能力,而是相信他的手下张老板调教人的那一套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