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晋升为婕妤,各宫的贺礼纷至沓来,拾翠居门庭若市,寒露叫人登记礼册,回礼示谢,前前后后忙会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何昭昭见她这样,又叫了风微同去帮她,而拾翠居的门槛,倒鲜少踏出去。
她还是有些发怂。
起初秦宝林升了才人,且获得封号,大有直逼为美人的意思,经曲台殿淑妃那事之后,便少了很多传闻消息,约莫是被罚得收敛了性子。
但这此事正是提醒了何昭昭,得意莫忘形。
当下她也称得上是春风得意,可还是那句话,枪打出头鸟,在这些事情上,她胆子还是太小了。
不踏出去也好,她手中绣着一条乌黑为底,墨灰为纹的腰带。腰带上有峻岭高山,目前完成了三成功夫,剩下一大半没做出来,便只抓心思在这上面。
寒露用帕子抹了把汗:“没瞧见慎才人给咱们道喜,只怕她在宝相居气得不行。”
“别胡说。”何昭昭捏着针在绣布上里外穿行,应她道。
“前次在临仙榭,她向咱们炫耀得可凶了,如今主子比她大两阶,是无论如何也嚣张不得了。”
“她大约就是那样的个性,觉得委屈了,不将心事一吐为快是不舒服的;同样的,高兴了,也希望别人看见她快活。”
“那总不能捧着自己,踩着别人呀。”
“好啦,别管她了,先管管你家主子我。”
寒露马上笑嘻嘻的:“明日去太极宫,奴婢们都准备妥当了。”
“嗯。”何昭昭嘴角弯弯,手上绣活儿不停。
早间太极宫传了个人来,说崇帝邀她明日在太极宫濯清池泡暖汤,并留宿于三清殿侍寝。明夜会有从太极宫而来的辇舆接她,教她早做准备。
“奴婢之前虽在尚衣局当差,但宫里贵人们的小故事也偷偷地听得多,陛下登基这两年,似乎未曾听见有哪个主子特意去了濯清池。”待传话的人走后,霜降在她身后说道。
“是么?”何昭昭思绪百转。
宫里仅有太极宫与未央宫两处建了汤池,未央宫素来是中宫皇后的住所,太极为至尊,未央辅帝王,长乐享安泰,自大齐建朝伊始便将此传统延续下去。因而未央宫中的洗华池只有皇后才可泡,而太极宫的濯清池,自然也只有皇帝及他所准许的妃嫔可泡汤。
听霜降这么一说,她又算是第一人了?
崇帝此举令她更有些费解,她初入宫闱过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才偶然侍寝,当初不见崇帝对她有几分惦念,而等到问水楼之后,便频频有喜事发生,先是越级封了婕妤,而后又赐濯清池泡热汤,此间种种繁复情节,也不过全凭崇帝一时之意,便可见君心难测。
但她不打算想那么多了,一个人的心思几多复杂,更何况这是个执掌山河的帝王,思绪何等缜密,不是她能猜透的。与其兀自烦恼,不如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既然是泡热汤,其实本不需要多繁复的精心打扮,一入热汤,水汽氤氲,画好的妆也容易花,倒不如素颜朝天,还于本然。
何昭昭叫寒露把她的头发全挽盘作高髻,以防散落下来的发丝沾了池中之水,又湿又黏。高髻上斜簪了一朵粉色芙蓉,显得她粉嫩嫩,像含苞待开的发上芙蓉。
其余没做更多的装饰,除了画眉外,涂了个带红的唇脂,眉心贴了一朵金花钿。衣衫穿了嫣红,里面是茜色绣双鱼的小衣,两只鱼头正绣在饱满的双峰上,有些意味深长。
甘露离太极宫实在有些远,太极宫的辇舆很早便到了,辇舆为四人抬,四角挂吉祥多宝铃铛绦子,抬辇舆的太监行走时,总有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像是在昭示座上之人是即将被帝王临幸的贵人,旁人都需避及一二,以免冲撞。
这是何昭昭第一次来太极宫,作为帝王居所,太极宫与其他宫殿是非常不一样的。每一处都豪华气派,雕龙绘凤,初初精致大方,不是甘露宫所能比拟的。
帝王生活所居在三清殿,濯清池亦在三清殿之中。
何昭昭甫入三清殿,周鸿便从里面迎身而来:“奴才请何主子安。”
“嗯。”她颔首回应。
“陛下仍在锄云阁批阅政务,请何主子先去濯清池候等。”
周鸿唤了一个宫娥过来,领着何昭昭去濯清池,她今夜仅带了寒露一人随侍,不过太极宫不缺奴仆,即便崇帝因事不在,伺候在她身前的宫娥也有四个人这么多。
小宫娥笑眯眯地带她到濯清池时,里头的宫娥们都一齐同她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初次来到陌生宫殿,她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请何主子跟奴婢入池。”其中一位看似是领头的宫娥与她说道。
经过重重浅色帷幕与一层叮铃珠帘,何昭昭终于见得濯清池的真容。整个汤池为圆形,池壁与池子沿岸都以大理石砌成,雾气氤氲,看着便极舒适。
寒露将她的衣衫尽褪,她原意是穿着小衣入汤的,可惜并未带干净可换洗的小衣裤,而此处又是太极宫,诸多不便,便一同脱了去,放置在水池一侧的挂衣木架上,藏在最底下。
她一丝不缕地入了水,因是夏日,说是泡热汤,实际上是温水洗浴,但也足够畅快。有宫娥在她身侧抛撒鲜嫩的花瓣于池中,既可用来擦拭身体,又显得旖旎浪漫。何昭昭背对进入汤池的方向,正拂水去玩池中漂浮的花瓣,逗得正欢时,珠帘启开的零丁声突兀响起,她旋身一看,便见崇帝一身便装打扮,面目含笑。朝她走来。
“陛下……”她莫名感到羞腆。
她一丝未着,是不适宜出了池子给他问安的,然而对方何其尊贵,这样在池子与他道安,也不合矩。好在崇帝顾不得那么多规矩,宫娥给他一件件把衣服脱下来,何昭昭便看着崇帝身上衣服越来越少,直至剩下里裤,他才对宫娥道:“退下吧。”
濯清池里的宫娥都退到了帷帐之后听任主子使唤,何昭昭盯着崇帝褪去衣衫后劲瘦又结实的身材,耳根通红,脸颊也烧红起来,但还忍不住看。崇帝也盯着她,看她的羞红神情,看她的圆润肩头,以及隐隐可见的胸前玉沟。
崇帝居高临下地站在池子边,一个人将最后的黄色里裤褪下,一面问她:“等了多久?”
何昭昭不敢去看崇帝,生怕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便偏过头去,声音讷讷:“妾也才来,没等多久。”
她清晰的听到对方泄露而出的轻笑声,再扭过头来时,崇帝已入水到了她跟前,她情急之下用手遮挡胸前春光一片,崇帝笑得更大声了,逼向她更近:“你的身子朕哪一处没见过,让朕想一想,昭昭胸前有一粒红色的痣。”
红色的痣,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而她自己都不曾知晓。
她低下头仔细地看胸前丰乳,哪里都没见到有崇帝所说的那粒红色的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被对方戏耍了。
可恶,当她抬着头要控诉身前的帝王时,崇帝已捏着她的下巴,倾身吻上她的香唇。小嘴又软又香,没入池子前,崇帝早就盯着不放,迫切这样行动,如今得偿所愿,更要得寸进尺起来。
他缠着何昭昭的舌头共舞,吸取她口腔里的津液与呼吸,一手揽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从攀上她白嫩无瑕的丰乳,轻轻揉捏把玩。
这对丰乳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潜于水下,唯独可见的是两瓣之间的诱人沟壑,随着崇帝的玩弄又时而变深、时而变浅,变化多端。
好一会儿崇帝才放开了何昭昭的双唇,她娇涩地将手指握拳,毫无力道地打在崇帝胸口上:“陛下又欺负人。”
“哈哈哈哈……”崇帝笑得合不拢嘴,“真不经逗。”
何昭昭嘟着嘴,他便亲了上去,只是浅浅的一碰,然后轻声说:“朕说过,朕认得你身体每一处,谁知道昭昭傻得可爱。”
他握着何昭昭的手来到自己身下的龙根上,让她握住那一根滚烫又坚挺的肉棒:“昭昭也来熟悉朕,嗯?”
她被崇帝握着自己的手上下套弄粗大的龙根。温热的手心一片滚烫,像灼热的冬日炭火,握着太羞人,放下也不得,顺遂得撸动着。
她能感受到崇帝身下这大宝贝的每一处褶皱与青筋,即便不用眼睛去看,也能大致推测出是怎样的狰狞可怖,又是如何的令人销魂。
做出这样羞涩的动作,又被温水泡得迷迷糊糊,她竟然就在心里想,这根大棒子从前是怎么进入她的,待会儿又会如何进入她,把她带到碧落,将她领至黄泉,片刻逍遥不过如是。
于是身下的蜜谷中也淅淅沥沥地流泻出耻液,将深谷浸润得愈发湿润,但此时正好在池子里,就不容易让她泄露出来。
在崇帝的带领下,她撸动得这根大棒子越来越硬,越来越挺,是她上一次尝在嘴里时的大小,十分的粗壮可观。
崇帝没让她再撸下去,停手后,何昭昭抬起头看向崇帝,只见他望着自己,瞳子如寒潭一般深邃,里面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欲望,让她不断地深陷其中,“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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