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有关昨晚的最后一个片段,是他被言楚和服务生一起扶进房间,没有半点有关谢司行的记忆。
谢司行又是怎么进来的?
谢司行冷笑: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为时过晚了吧?
晚吗?御寒嘴里嘀咕着,手一撑床沿准备从床上下来,突然摸到旁边空余的位置。
是个带着点余温的被窝,好像是刚离开不久。
御寒有些诧异,这应该不是自己刚才躺的地方,那就只有
他抬起头,语气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好啊,总算被我抓住了!
谢司行不解地抬眸:什么?
御寒嘴角带笑:不经我同意,偷摸上我的床?
谢司行盯着御寒得意满满的脸看了一会儿,扯开一个冷意十足的笑:御寒,你故意的?
这回轮到御寒不明就里了,他蹙眉道:你什么意思?想抵赖?
谢司行面无表情:昨晚是谁非要表达歉意,邀请我同床共枕,然后半夜把我踢下去三次,自己却一次都没醒过来?
不知道。御寒坚定地摇摇头,随即自信道:但这个人一定不是我。
像他这种一身正气的龙傲天,就连睡觉都是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御寒稍微想了想,心中就一片了然,说道:你是在编故事么?不用这样,我也没怪你。
不就是一起睡了一觉,兄弟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看谢司行表情不太好,御寒以为他是被自己戳破了心思而感到愧疚,便继续安慰道:以前我喝醉也曾和七八个兄弟睡在一起,已经习以为常了。
七八个?
似乎是难以想象那个场景,谢司行的表情有片刻僵硬。
御寒:嗯啊。
谢司行抿唇,幽深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似乎是在审视他的表情,以确认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但御寒的表情实在太过正直,他竟然从中找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你谢司行意外的挑了下眉:一点都不记得了?
御寒很是求知若渴地问:依你之见,我该记得什么?
谢司行:
谢司行大概是被御寒气笑了,脸色黑沉的可怕,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毕竟御寒值得控诉的地方太多,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昨晚谢司行从第一次被御寒踢下去,就已经了无睡意,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而罪魁祸首却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晚,醒来还叫着别人的名字,并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经同意上他的床。
很好。谢司行的话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最好永远都别想起来。
谢司行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
过了两秒,他略带恼意的声音又传进来:出来,吃饭。
御寒摸摸鼻子,感觉谢司行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算了,男人都有那么几天,那自己就宽宏大量,原谅谢司行的不敬一次也无可厚非。
谢司行走后,房间内恢复安静,系统才冒出来,小心翼翼道:【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司行说的都是真的?】
御寒挑眉:没有这个可能。
御寒说的斩钉截铁,系统不忍他始终都被蒙在鼓里,就给他简单讲述了一下他昨晚在谢司行头上作威作福的事情。
说到最后,系统的语气都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系统总不至于用这个来骗御寒,御寒这下是真信了大半。
御寒蹙眉:那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
系统疲惫道:【宿主觉得,我没有这么试过么?】
它声嘶力竭的呐喊,御寒听不见,它布满心酸的老脸,御寒也看不见。
御寒:
这倒好像真的是他的问题,但是他哪知道这具身体喝醉之后容易断片,他以前都是千杯不醉的好吗?
而且御寒已经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高度警惕,随时防备着突如其来的敌人,这个刻进骨子里的下意识行为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就不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消失。
所以谢司行碰了他之后被反击,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御寒越想越合理,也就理解刚才谢司行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换做是他,应该也忍不了。
想到这,御寒便走出了房间。
谢司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方向,正在打电话。
窗外明亮的光线勾勒着男人挺拔的身影,白色浴袍微微缩紧的腰线却恰到好处地展露出呈倒三角型的宽肩窄腰,底下露出的小腿也修长结实,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身材。
御寒稍稍比划了一下,心道好像也不过如此,自己昨晚还不是照样轻松压了他。
不愧是他御寒,龙傲天部门的王牌!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谢司行回过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谢司行就挂了电话,朝他的方向走来。
过来吃点东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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