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开玩笑似的安抚道:“赤司君怎么比得上哥哥呢?哥哥别怀疑自己的魅力呀。”
“我当然不怀疑。”津岛修治说着,抬手按在芜木光遥后颈上,语气无比甜蜜,“但是,遥要记住了,你是我的所有物。”
“……”芜木光遥深深地看着他,“嗯,我是哥哥的所有物。”
津岛修治满意了,在他后颈摩娑了一下,收回手,“让我不开心了,遥要怎么补偿我?”
芜木光遥想了想,“唔,陪哥哥下棋?”
“诶——就这样吗?好没诚意啊。”
“那哥哥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这个嘛……遥就先欠着。”津岛修治眼珠一转,“现在的话,来下棋吧!”
“哥哥好狡猾。”芜木光遥鼓起脸颊,“和哥哥下棋对我来说可是惩罚呢!除了输根本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津岛修治戳了戳他软软的脸,把那口气戳散了,“你可以努力努力别输的太难看。”
芜木光遥眼睛一亮,“哥哥要放水吗?”
津岛修治双手垫在脑后,和芜木光遥并肩走向船舱内:“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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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赤司君: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海里
第17章 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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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夫人真是如传闻中一样美艳动人呢。”清脆的女声带着回音回荡起来。
另一道稍显成熟的女声回道:“毕竟是云雀家族曾自豪万分的掌上明珠,被冠以‘天之颜’之名的女子啊。即使孕育两子了,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采。”
津岛世音子在厕所隔间里,听见外头两个结伴而来的女子说起自己,得意的勾起唇角。
她本是不愿来这种公共厕所的。虽然厕所隔间不小,也打理得十分干净整洁,一丝异味都没有,以往上学时也不是没使用过公用厕所,但她近来被养得越发挑剔,总觉得公厕哪哪儿都不够洁净,平日里都尽量回房才如厕。
可今天实在忍不住,只好捏着鼻子嫌弃地进了公厕。
未料还能听见素不相识的人夸奖自己,也算是稍微减轻了一些心中小小的不愉快。
她整了整衣物,准备踏出门去享受一下自己的崇拜者惊艳的目光——
“不过啊,果然传闻还是不大可信,津岛夫人实在没有传闻中的宽容善良呢。”
津岛世音子放在门前的手停了下来。
“她身边跟随的贵女真可怜,平时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啊。”
“世家之间也有层级之分,这倒是还说得过去。真正可怜的是那孩子吧。”
“嗯呢,既然不喜欢前夫的孩子,就交给其他人养就是了嘛,也没人会因此说什么呀,她可是受害人呢。倒是现在这样,既想要让人觉得她宽容,又不愿好好对待无辜的小孩,演技也说不上好,连我都能看的出来她的厌恶。”
“噗,原来你也看得出来呀,果然演技是有点不大好哦。”
“哼哼,我也是有眼睛的呢!”
“唉,虽说那孩子看起来吃穿用度没有问题,和津岛预定继承人感情也不错的样子,但来自母亲的冷暴力呀……”
“真可怜啊。我在他那年纪的时候,还天天黏在妈妈大人身边当烦人精呢,他已经比津岛夫人还会看人眼色了。”
“所以我们只是普通的贵女,人家是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要上去结交的孩子。”
“我可是很满足普通贵女的身分哦!”
伴随着高跟鞋与地面相触发出的清脆声响,谈话声也逐渐远去。
津岛世音子低垂着头,气的全身发抖。
她怀胎十月忍受痛楚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她想如何对待就如何对待,外人凭什么置喙? !就因为芜木光遥那故作无辜的脸吗!
早知道、早知道生下来就应该直接掐死……!
灯火通明的船舱里人来人往,除了穿着制服的侍应生,就是衣料昂贵的俊男美女。提琴悠扬、酒杯相碰,四处尽是欢声笑语。
津岛世音子行走其间,眼神灰暗。
一名女子端着装盛金黄酒液的高脚杯朝她走来。
“津岛夫人……咦?”
女子迷茫的对着津岛世音子冷漠经过的身影眨眨眼。
直接掐死不就好了吗?错误的决定、错误的选择,直接让他消失不就好了吗?
津岛世音子顿了一下,晃晃脑袋。
不、不行。这样的话现在的生活就会再次变得一团糟……就算要让芜木光遥消失,也不能亲自动手,要想想……对,要想想办法……
她不知不觉走到甲板上。
偌大的甲板设置着躺椅和遮阳伞,以及各种零零散散的装饰物。
恰好是最后一日的酒宴,绝大多数人都在宴会厅里交际,甲板上仅有零星几个人,乐师在角落里演奏着舒缓和畅的音乐,微潮的海风轻柔拂过,吹起立于船头的少女纯白的裙摆。
花儿一样的少女,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再如何保养也不及少女天然的青春气息,旁人在夸奖自己容貌之前,总会先想起她已生育两次的事实。
津岛世音子略显不善的目光自青春貌美的少女身上移开,又忽地定定地看向船边的小小身影。
柔顺的黑发,与自己小时候有八分像的秀美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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