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勾唇笑了笑。
窦超忽然从躺着变成坐着,他面向我,‘哎’了一声引起我的注意,然后道:“子衿,如果向东跟你妈一起掉水里面了,你先救谁?”
我有两三秒的停顿,诧异窦超怎么会如此之无聊。可后来我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复他:“我一定救我妈,我妈不会游泳。”
窦超说:“假如你妈会游泳。”
我挑眉道:“那还要我救什么?”
窦超又说:“不对,假如你妈跟向东都不会游泳。”
沈子松笑的无奈,瞥眼对窦超说:“你有意思吗?”
窦超道:“别看我这问题老套,简直就是检验谁在她心里最重的终极标准。”
骆向东坐我身边,破天荒的没有打断窦超,任由他无理取闹。
我说:“假如我妈跟向东都不会游泳,我觉得我还是会先救我妈,毕竟她养我这么多年,我要是为了男朋友不要我妈,那岂不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窦超马上眼睛一瞪,对骆向东说:“啧啧,你看看,快看看,这还当着你的面呢。”
骆向东俊美的面孔上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马上说什么。
我接了一句:“如果向东死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不找也不嫁了,替他守寡好了。”
“噗……”
沈子松正在喝东西,闻言,直接呛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说了句:“子松哥,没事儿吧?”
沈子松摆摆手,自己抽了纸巾擦嘴,然后笑着对我伸出大拇指,道:“子衿,你真狠。”
我实话实说,结果窦超,沈子松跟骆向东的反应都很不一样。
窦超是调侃,沈子松是赞美,而骆向东,他只是满脸似笑非笑,满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直把我盯得浑身发毛。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想走的时候,窦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的说:“哎,要不你俩赶紧结婚得了?”
我顺势别开视线,看着窦超说:“我们才刚在一起多久?结婚还早着呢。”
虽说我跟骆向东终于还是苦尽甘来在一起了,但结婚是修成正果的事,说实话,我不敢想。普通家庭结个婚还得双方家长同意,我不确定骆向东的爸妈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可我爸妈那头,我还没跟他们通气,不知道他们知晓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总之前路依旧坎坷,我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窦超问我:“你不想跟向东结婚?”
瞧他这话问的,我真想回他一句‘废话’。
可话到嘴边,我只能说:“我们还小嘛。”
窦超哭笑不得:“小?你二十四岁是不大,可向东都奔三了,马上三张的人,听起来多可怕?你们要是拖个三五年都不结婚,等到结婚再生孩子,他岂不是老来得子?”
听着窦超的话,这回轮到我哭笑不得。我真佩服他的思想,为什么总是这么刁钻?正常人根本就想不到。
我被窦超逼得渐渐不好回话,回浅了像是在应付,回深了又怕触碰到我们暂时不想碰的东西。终于,坐我旁边一直没开口的骆向东出了声,他看着窦超说:“你也二十九了,我也没见你正经找个女人谈恋爱准备成家,我们俩的事儿,你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窦超回的理所当然:“爱情是什么?不过是一时间的荷尔蒙失调导致的精虫上脑,让你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真是美翻了,你想跟她谈一段一对一的恋爱。可婚姻是什么?我姐说了,得找个我管得住也管得住我的女人,谈一辈子一对一的恋爱。以我目前的修为,能维持一段爱情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婚姻啊。”
我他么真想给窦超这段话录下来,虽然我并不赞同他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可也许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就在于此。女人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而男人更喜欢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热闹。
骆向东跟沈子松对窦超的话都是意料之中,沈子松笑着摇头,道:“看来我们这帮人里,没准向东还真是结婚最早的那个。”
窦超说:“结婚早好啊,趁着现在的钱还值钱,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指不定钱都贬值成什么样儿了呢。”
骆向东笑骂:“怎么不抠死你呢?”
窦超挑眉道:“哎,你还真别说我抠。你要是能跟子衿两年内结婚,我把老头子给我买的海边四层别墅送你们当新婚礼物。”
沈子松半惊讶的说:“真的假的?那别墅算院子两千多平呢。”
窦超点头:“对,我说了,只要他俩两年之内能结婚,我就送了。”
我一听这话,马上佯装认真的抓起身边骆向东的手,对他道:“走,咱们回一趟东北,赶紧把证给扯了。”
沈子松笑坏了,连连说我是个财迷。
骆向东道:“她不是财迷,是房奴。”说罢,他又侧头看向我,半真半假的问:“早知道你喜欢房子,跟我要不就得了?”
我说:“别人送的跟咱们自己花钱买的能一样吗?有便宜不占非好汉嘛。”
窦超笑着说:“子衿,咱们今天就把这事敲定了,两年之内,你俩拿结婚证来兑房子。”
我知道在他们心中,房子跟钱不是看的最重了,最重要的是这份心。
我自然顺着他们的话说,大家一说一笑,这事儿也就过了。
等到游艇开进中海区域后慢慢停下,骆向东叫人准备好潜水器材,安全员又教了我半小时的操作步骤,我换好衣服跟他们一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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