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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蕤在四海建设的上下班,按部就班,完成一周的手头工作,跟每个人道周末安。
打卡之后,她到楼下兴记点一杯丝袜奶茶,“走冰少甜。”
店员问她,“拎走?”
“唔该,堂食,不赶时间。”
苏蕤买好单,坐在铺头窗前,蓝牙耳机挂在耳边,街头人影双双,步步踩中慵懒鼓点,天空微雨,绵绵细细,男人为女人撑伞。
秋意孤寂,最适合慢摇的Bossa Nova(巴萨诺瓦),小野丽莎好似句句唱的是她。
I wish you shelter from the storm
风雪来时,我愿你能有庇护所
A cozy fire to keep you warm
让寒冷远离你的,是温馨的炉火
But most of all when snowflakes fall
最要紧的是,当雪花飘落
I wish you love
我愿你,永坠爱河①
……
一个35岁的男人,有没有期望过一个女人等他?
苏蕤清楚,就算有,也绝不会是她。
美利坚的纽约,那段她不曾涉足的青葱岁月,曳西疆和洛萨在旧时空,有了交集,很难不去怀疑发生的事情。
他在乘四记里说不记得,可是真的不记得?
苏蕤很害怕。
害怕演讲台上的洛萨发出耀眼的光;
害怕留学海外的精英,意气风发,互相欣赏;
甚至害怕曼哈顿街角的雪娃娃,和哈德逊河岸让有情人共赏的浪花。
那些曳西疆的年少时光,美好如幻梦的,都让苏蕤害怕,如果天父能听到她的心声,她祈求男人能够再等等她。
My breaking heart and I agree that you and I could never be
我破碎的心跟我都明白,你我从此不再
So with my best, my very best, I set you free
所以我全心全意地,放你离开
……
秋雨淅沥,晚高峰已过,店员来收捡卡座,发现还剩下半杯奶茶,适才坐在这里的顾客,走向前往圣乔治道的BUS站台。
将食材从冰柜里翻出,洗净,切块放入电砂锅中,小火煲汤,苏蕤拿汤壳盛汤,抿着一口,热汤暖住胃,回到客厅沙发,收到一条信息。
【高峰论坛反响热烈,与会各界一致通过拓展议题,曼禾团队将延迟归国。】
FROM:阿远哥。
附带一张主席台上嘉宾照片。
那是曳生少有的全身照,三件套式西装,勾勒挺拔身姿,他没带同声翻译器,握着话筒,侧身倾听,原本额前细软的碎发,服帖造型,一丝不苟。
在职场上,似乎没有何事能够打搅他。
姚远的这条信息,苏蕤没有回。
电砂锅热气腾腾,肉香扑鼻,好似催促主人关火,没有电视背景音,苏蕤在沙发上坐到不知几时,才放下手机,起身,在厨房的岛台上,自己给自己添一碗热汤饮,热气熏面,红了鼻头。
在南洲的五年时光,她本就不曾拥有,其实没有失望理由。
上班下班,苏蕤再也不关心曳西疆何时返回。
*
姚远本不该让曳西疆在前线分心,却没能守住秘密。
滨海湾的晚上8点,男人站在窗边饮锡兰红茶,问他:“suri那边怎么样?”
“……”被提问的人,苦着一张脸。
姚远没有回音,就是对方没有回应。
新加坡与南洲府同位于东八区时区,本没有时差,曳西疆只是放下红茶,并没有拨通想拨的电话。
时间不允许他通话,跨越太平洋的视频会议等着他。
男人坐回书桌前,西五区的纽约,慢了13个钟头,美利坚的东海岸还是早上7点,视频里的人精神焕发,晨跑的速干衣还没换下,“morning~”
冷场。
曳西疆直接开启正题。
面对曳西疆微青的黑眼圈,玄少钦在视频会议结束前,安抚拍档,“曳生注意黑眼圈,早点休息。”
曳西疆整理文件,“我此刻本应在崧山府38层的大床上好眠,而不是困在金沙熬夜爆肝,全拜玄董所赐。
微笑,切断信号。
玄少钦隐隐担心,担心熬夜爆肝的男人,日后找他索要巨额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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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接完诊,提前关门,一周里允许一天,到乘四记消遣。
乘四记还未开张,大厨拉升半卷的铁门,让他进。
老中医点着一份叉切米,叉烧、白切鸡、汤米粉的组合,大厨笑他,“老年人吃不吃的完啊?”
老中医让大厨也坐下,“两只大力,我请客。”
大厨用塑料筷子撬开喜力啤酒瓶盖,两人互饮半瓶,他才想起给老中医讲,“孔伯,前几日,那个细妹到乘四记食餐,一口气点着800文的套餐。”
孔伯说:“这有什么好奇怪,我看那个阿疆气质不凡,是大款啊~”
大厨一拍桌子,“关键就在细妹带着另一个男人来买单,不是阿疆!”
本来以为稳赢的阿疆,来了竞争对手。
这种八点档的剧情好好看,孔伯也来了兴致,用一箱大力与大厨打赌,“你赌谁会赢?”
大厨指了指铁皮墙上老电视,“风雨突变,世事难料哦~”
电视机里天气预报正在讲:南部湾多云转阴,将迎来新一轮强降雨。
作者有话说: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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