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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在家里绣花哪有和朋友们去后山树林里玩忍者打仗来得痛快。
    母亲叹息着将她送出门,独自一人靠在门框上,继续绣着没人带的双头矛。
    现在,轮到她了。
    满脸局促的少女平伸双臂,任由枝子拿着软尺上下比量。
    枝子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秀丽,你看春树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我又长高啦?”少女惊喜的问道。
    枝子白了她一眼,凉凉的戳了戳晚辈的胸口。“是这里。衣服又要重新改了。”
    春树一脸惊恐的抱着胸,崩溃的喊着:“不许碰!”
    秀丽眨了眨眼睛,戏谑的笑道:“哎呀呀!我们家的小姑娘长大了呢。想来采摘鲜花的臭小子更多了哦。要不就和三木在一起吧?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他对你不好,我揍他。”
    “我不要!”
    比春树更快反驳的是自家孙子。正在楼下准备晚饭的三木哀嚎着反对包办婚姻。
    秀丽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很是痛惜。这么好的姑娘,不留在自家,难道要送给宇智波止水!
    她和枝子交换了个眼神,达成同盟,一致对外。
    春树将一切看在眼里,苦笑着连连作揖,恳求两位老婆婆能放过自己。别在打趣她啦。
    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只有打趣后辈才能维持活下去的乐趣。
    感谢所有将春树送回她们身边的人,包括团藏那条老狗。因为绳树战死,纲手离开而分崩离析的家族,渐渐地也重新互相来往了。
    千手又有了希望。
    璀璨的烟火在头顶绽放,观看的村民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人群中,鸣人捧着一串热气腾腾的三色丸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他的脖子上还围着新朋友的柔软围巾,身上披着他哥哥的外衣。温暖的感觉由内之外,烘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说到做到,就是他的口头禅。说要掉眼泪,脸上马上出现两条宽面条泪。
    新认识的好朋友佐助嫌弃的看着他,抽出一条手帕就按了上来。他急忙大喊不要。鼻涕快被糊到丸子上了啊!
    一只大手将他从朋友的关爱中解救出来。鼬大哥阻止了佐助粗鲁的行为,自己拿过手帕,小心的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切。爱哭鬼。”小佐助撇开脸,不想理鸣人。虽然他很可怜,需要帮助,可是尼桑是他的尼桑诶,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个大笨蛋!
    这个笨蛋这么矮,一看就比自己小。佐助大爷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他做外面的弟弟。
    哥哥的关心只给自己就好了,鸣人由他来照顾就够了。和家族里一样,他是尼桑的弟弟,尼桑又是止水桑的弟弟。一层套一层,才是他们宇智波嘛。
    鸣人小声哭着说:“你们是假的吗?不可能有人对我这么好。今晚过去,你们都会消失,对不对?”
    烟花虽然美丽,但却转瞬即逝。就像身上的温暖,他们走了,自己还是孤零零一人。夕阳西下,游乐场里留到最后的总会是自己。走在街上,摔倒了只能看着别人的父母将他们的孩子抱起来。而空荡荡的房间里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给他留着回家的饭菜。
    “八嘎!你自己摸摸看!”小佐助把鸣人的手抓起来贴在脸上。“原以为只是看着笨,没想到真是个笨蛋。我不是好好的就在这里吗!还有尼桑!不许咒他!”
    “诶?!我没有。不是那个意思。佐助,你听我说!”
    鼬弄明白后苦笑着看着两个孩子继续说闹。小鸣人抱着小佐助不撒手,连丸子都不要了,非要说个明白。小佐助别扭的不想听他解释,一个劲儿的推开鸣人的脸。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可爱极了。在他眼里,比起天上的烟火,自家的弟弟和木叶的孩子更加值得一看。
    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医院大楼。止水和春树靠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注意到他的眼光,被止水拢在怀里的白发女忍抬起头,发现是他后,笑着挥了挥手。止水在春树的头顶比了个成功的手势,抱起人飞到更幽暗的阴影里。
    鼬低下头无声的勾起嘴角。
    这样的日子幸福得就像一场梦。
    最美好的梦。
    天藏在修补墙上的大洞;宇智波稻火瞪着兔子眼死命的戳木桩;夕颜豪放的干了一整瓶清酒;疾风一边咳嗽,一边熬夜写报告;猿飞日斩下班回家在路上碰见被木叶丸恶作剧的大人;富岳大人在池边喂鱼,美琴夫人正在插花;带着面具的菠萝头将死斗的铁门关上,用唇语说活下去;油女取根将双手泡进满是毒虫的瓦罐;团藏阴沉着脸挥起拐杖重重的击打在背上……
    记忆的碎片从潜意识海里翻滚上涌。无数个曾经忽略的细枝末节如喷泉般一次性爆发。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住,又什么都在眼前反复播放。
    这都是被刻意忘记的重要回忆,都是被故意砍下的枝丫。
    我漂浮在奇异的能量旋涡里,冰冷的气息在四肢缠绕。若非一点木遁细胞的温暖,只怕早已迷失在这片冰冷的记忆之海。
    突然,一只手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伸进来。紧接着绑着护甲的肩膀也沉下水面。随之而后,刚毅的下巴,圆圆的鼻尖,上挑的眼角,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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