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下唇。
我看着他的嘴巴,像被女妖蛊惑一样,爬过去,站在沙发上,捧起他的脸。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我,他仰视我的样子让我无法拒绝。
客厅的水晶灯投下闪耀的光,唱片机里低沉的女声唱到“……Kiss me hard before you go……”,五月末的暖风灌进来,略带一点蔷薇花糜烂的味道,白色的纱帘鼓起一道道褶皱。
我逃避地闭上眼,靠着本能凑上去。
他的嘴唇微动,我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拂过我的嘴唇。
“乖小孩。”
作者有话说:
蠢作者想歌响了半天,找到雷姐的《Summertime Sadness》。
争取日更啦,今天在家打扫了一天卫生,明天还要继续……
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复大家的留言~晚安~
第33章 运动会 中
早上六点,闹铃一响我就从床上蹦起来,先跑到对面叫池万里起床。
“起床了!”
没想到他床上竟然是空的,不会吧,昨晚没回来?
“起了。”
我回头,看到池万里腰上系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
“你腿上怎么了?”我才发现他膝盖有两块淤青,颜色很浅。
“不小心碰了。”他把浴巾解开扔我脑袋上,“给你的珠子戴着的吗?”
我隔着白茫茫一片,听他穿衣服的声音。
拽出黑珠子给他看:“戴着呢。”
池万里掀开浴巾,捏住珠子把我拽到跟前:“加油,摸你的光头手感应该也不错。”
我朝他笑:“彼此彼此。”
“嗯?很自信嘛。过来给我吹下头。”
我拿起吹风机,换上扁口,贴近他头皮吹,直到微卷的头发从他的前额自然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喷了点定型喷雾,确保它坚持到下水前。
“拿张A4纸放我包里。”池万里背对着我,换上运动套装。
“你用空白纸干嘛?”
“今早你就知道了。”
阿姨知道今天是运动会,煎的牛排和鸡蛋,还打包了两盒水果给我们。池万里都让我背着。
“中午休息你再给我送过来。”把我送上车前他这样说,转身去了学生会那辆。
我找到王思怡,坐她旁边,徐鹤坐她后面,跟他一排的是呼呼大睡的楚天。
“婉婉醒了吗?要不要在群里问问她?”
王思怡道:“她醒了,我刚给她打电叫她起床。”
六点半,车队准时启动,我打开窗户透风,扒拉着往外看,最先打头的是一辆黑色敞篷越野车,四个全副武装的大汉坐上面。
“大哥,这是啥?”我拍拍王思怡,“咱们是去开青少年运动会吧?”
“学校请的保镖,后面还有,”楚天打着呵欠跟我说,“你家少爷的常规操作,这十辆车都坐着继承人,一车少说几个亿。”
我感叹:“是我拖后腿了。”
更夸张的是,车队驶出大门,汇入主路之后,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隆声,虽然距离很远,它们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
我突然想起白青山学长就在榕大,给他发了微信,邀请他来看比赛。
抵达榕都大学之后,特高的霸气简直就是写在脸上,统一的黑白运动服,看起来就比周围五彩的着装要严肃出一大块,光看穿着看不出好赖,看鞋看包就知道,这群人都不差钱。而且校规对学生的打扮没有要求,每个人都倒腾地很精神,两三百人从车上下来排队,乌央乌央跟黑社会开年会一样。
我看着楚天的锡纸烫:“你是不是一大早就起来搞头发?”
“对啊,”楚天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没告诉你,今天我还有特殊任务吗?”
“什么啊?要女大学生微信?”
“不不不,不过这个活做好了,微信自然就来了。”楚天拉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白体恤。
一个扛着旗的男生跑过来:“楚天!”
“这儿呢。”楚天朝他挥手。
男生把旗子给他:“走吧,上队伍最前面。”
楚天接过来,双手把住锃亮的金属杆,一边转动一边挥舞,巨大的荆棘蔷薇旗呼啦啦展开,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我听到其他学校的学生讲:“快看,特高的校旗,好中二。”
“但是帅啊!举旗的小哥哥太酷了!”
楚天也听到了,朝她们不要钱的微笑:“加油。”
说罢,扛着旗走到前面去。
就在此时,我看到周婉婉直朝大旗跑去,楚天停下,向她指了指后面,她欢快地跑过来。
“我来了!”
王思怡摸摸她的脑袋:“你确定都把虫子带回家了吧?”
“嗯嗯!昨晚就放家里了,角角和毛毛,我妈还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景观箱。”
我沉思,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们在运动场外等候入场,闲来无聊,我看着榕大的宣传栏,照片上有个中年教授,戴眼镜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过还挺帅的,瞅着很眼熟,还没等我看他干了什么事儿,队伍开始移动。
“江子,进场了。”
“噢噢,来了。”
徐鹤站在我们最前面,我站在这一排最后面。
跟其他学生入场口不同,特高是单独一个通道,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那儿,发放抑制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