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酥麻热意,慢慢地在男孩子卖力的吹吸舔弄下从身体里苏醒。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多少还清明的意识深处,感觉到这一切都是错的。
是不该发生的。
他的手指插在贺予的黑发中,擦着贺予的头发,又一次想把他推开。
可是男孩的脑袋固执地深埋在他膀下,点也不觉得肮脏和羞耻,舔他弄他,甚至在感受到谢清呈喘息着推却时舔得更细密了,一双杏仁眼抬起来,一边吸着他,边湿润地看着他。
“……”
过了一会儿,贺予缓缓把谢清呈的性器吐出来,未了还轻轻地在那漂亮的,颜然的茎头上吻了一下。少年的嘴唇和男人的欲望上都沾着些晶莹的水痕。黑夜中,他们的呼吸都有些重,无声无息地对望着。
谢清呈的那根东西被他舔弄得已经立起来。
尽管还是很不适应男性,尽管谢清呈的性欲从来不强,但他只是不喜欢做,很冷淡,不是丝毫没有欲望,更不是不举,贺予都用嘴讨好他讨好成这个样子了,谢清呈也是个血肉之躯,也有了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贺予面前有了欲望。
“哥,我说了。”贺予仿佛受到了鼓励似的,嗓音低缓,带着些吞吐性器后刺激到喉咙的沙哑,
“有些事情也可以不一样。”
他说着,手握着谢清呈挺立的性器,湿渡漉地撸了几下,然后眼睛仍看着谢清呈,却侧过脸,又一次亲了那根颤栗着的宝贝。闭上眼,睫毛柔软,鼻尖轻踏过,竟是真的很喜欢。
“哥,你是活该惹着我。”
“而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活该没有你。”
“你就不该理她的。”
“你这屋子就那么小,收留一个人,当然要收留我……”
“只有我能进你的巢穴。”
少年一边吻着他的宝贝,一边响喃低语地说着这些话。贺予的神情其实很有些病态,疯言疯语的,但是除却那些疯狂之外,他的杏眸里似乎有闪着些非常脆弱,非常迷茫的情绪。
他吻他,抚弄他,在趴着亲吻晚吸谢清呈的性器后,又直起身,把绑勒着谢清呈的布条松开,去与他接吻。
“嗯……”
少年发出低低的嘴叹,唇舌交缠,舌头伸进去的时候,他把里面搅的很湿润很情色,他咬着谢清呈的嘴唇,一手按着谢清呈的后颈,辗转着变换角度,亲他弄他要他。
在听到李若秋和谢清呈的对话后,贺予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谢清呈。尤其想在这张谢清呈第一次把李若秋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床上,操干谢清呈。
他想让谢清呈因为他产生欲望,因为他立起来,因为他射出来。他想要谢清呈在这床上变成真的渴望过他,在他身下颤栗着高潮的男人。
正是嫂子的出现,让贺予心里翻滚起暴躁的情绪,他觉得特别不舒服,特别酸楚,这种情绪简直要把他逼疯,所以迫得他不假思索地做了用嘴去讨好谢清呈的事情。
他没有办法,他不是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赢。
只能笨拙地热烈地去给谢清呈口。
他希望自己身上的火,也能在今晚烧到谢清呈身上,烧尽李若秋留在他身上的痕。
“那个女人说,她如果能和你有个孩子就好了。”贺予在亲吻的间隙,将自己的额头抵着谢清呈的额头,轻声道。
“可她不配有。”
“她不配有,谢清呈。”
“这世界上她不懂你,我最懂你……我最能感觉到你……”
那种酸楚的感觉越来越深,慢慢在心底盈成一片汪洋。
“你和她说话,就很让我生气。她怎么还能这么不要脸地说想要你的孩子。”
“……她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帮她说话!”
疯子是真的疯得絮絮叨叨,他好像恨不得要掐死谢清呈,但又恨不得让谢清呈夸他哄他才好,他说着说着,眼中的疯劲越来越盛,声音却越来越柔越轻。
“哥,不许你帮她说话……她没有我对你好。”
“她替你这么做过吗?”
“……”
“但我能给你这么做的,我能给你口。”他说着,一遍一遍地亲谢清呈的嘴唇,吻的都不深,一下一下地轻碰着。
“她把你弄得那么冷淡,我能给你治好。”
“真的。”
“这次没有骗你。”
“你不要是性冷淡。”
“你别对我冷淡。别对我和对她一样。”
他像是在发疯,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哀求。
也许贺予这一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情绪,他的感情注积得太多了,把他的心腔都盈成了注泽,把他自己反噬,他深陷在里面,疯疯癫癫地想找一个出路,他看着谢清呈近在限尺的眼,他觉得那或许就是能引他离开荒泽的光源。
谢清呈闭了闭眼睛,侧过了头,贺予的感情压力太大了,竟全部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贺予一直在床上亲他吻他,见他把脸转开,仿佛急了,怒了,伤了,他无声地打了谢清呈那张刚毅的,冰冷的,无情的面庞许久。
报复似的,求助似以的,又要俯首去替谢清呈口。
谢清呈一把擦住他的头发,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再这么做了。”他的嗓音很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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