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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名,约伯,1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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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名,约拿,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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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名,亨利,9分。
余乐在前排看见自己和白一鸣的名字,就开始笑,又用肩膀撞他,“老柴让我不要管积分,怎么可能,前三名咱们占了俩呢!”
白一鸣被撞的摇晃脑袋,嘴角微微勾着:“这不是最后的排名。”
余乐还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坡面障碍技巧的主项有优势,就见白一鸣把手往下面划,停在了第九名的位置上,点。
“阿道夫·邦克,障碍追逐去年世界杯分站赛一站的冠军,他现在排名第九,已经拿到了10分。”
余乐明白了,说:“基本已经预定了一个12分的积分,现在就看他在坡面障碍技巧上能够拿到的分数。”
白一鸣点头:“他的公园滑雪玩的还不错,进不了职业赛,但在业余的选手里排名靠前,大概能进入到八九名。”
说完这个,白一鸣的手指继续往下滑,敲在了第十二的名字上,“克劳斯·查理,障碍追逐去年的世界杯总冠军。”
余乐说:“喔噢,这个厉害!!”
“他大跳台虽然只是参与,却还是拿了2个积分,想要争夺总冠军的目的性非常明确,他更有可能在障碍追逐获得12分。”
“藏龙卧虎啊……所以现在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白一鸣点头。
余乐见白一鸣闭嘴,就撞他:“继续啊,还有吗?”
白一鸣就认真地划着积分名单,往下看。
余乐见他表情认真,便故意闹他:“还有吗?你倒是说啊。”
白一鸣被撞的来回摇晃,最后抬起手臂回了余乐一下。余乐被撞的一歪,“哈哈”地笑,“干吗?问你还有吗?”
白一鸣不说话,只是撞他。
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像个小学鸡,打闹了起来。
白一鸣笑的时候,余乐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说:“就喜欢看你破冰的脸,多笑笑啊。”
白一鸣收着嘴角想把笑容压下去,然而却做不到,最后把脸埋进膝盖里,语气嫌弃:“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啊,看你笑,一点儿都不无聊。”
“无聊……”
“不无聊……”
“……”
“真不无聊。”
白一鸣红了脸,丢了手机站起来,指责余乐,“你无聊!”
余乐笑倒在了床上。
过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两人笑够,整理装备,就往雪场去了。
坡面障碍技巧和障碍追逐这两个项目的场地每次都有变化,有些赛道甚至以设置高难度道具当卖点,所以也是必须要提前适应赛道的两项比赛。
他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有点多,尤其是第一场举办比赛的女选手,大多已经在赛道上飞驰,练出了一身的汗。
余乐在排队的人群里看见了约拿,大概是一起喝过酒的原因,再度见面,两个人的距离感减少,余乐招呼道:“你来的真早。”
“是你们今天来的太晚。”约拿点头,笑开白亮的牙齿,“昨天还好吗?”
余乐点头:“还不错。”
约拿婉转地说:“你的酒量和你的成长性,都让我感到惊讶。”
余乐扶额,讪笑。
余乐酒量不好这件事,似乎成为了他身上的一个标签,每当认识的人看见他,与他交谈的时候,都会提起昨天晚上的那顿酒。
后来余乐无力地挂在白一鸣的肩膀上:“我酒量哪有那么糟糕,我只是昨天容易醉而已。”
白一鸣说:“有些事一次就够了。”
余乐气的给了白一鸣的肚子一拳:“笑什么呢,今天你笑容太多了啊,崩人设了。”
白一鸣:“……”
今天的训练很快乐,大概是因为昨天的那顿酒。
一个很糟糕的“新标签”,但也因此让余乐融入了环境里,身边的人也不再只是竞争对手,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也不再是那么少数的几个,余乐在这里有了更多的朋友,即便没有交谈,但是当目光对上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善意。
就是……很舒服。
余乐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像他之前看见过的那样,如果有人完成了一个很出色的动作,他会和大家一起吹响口哨。换成他也是一样,口哨声在大雪山里回荡不休,清脆明亮。
让余乐想起了他去年第一次参加“洲际赛”的时候,就在奥国的滑雪场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被漠视的小透明。那个时候他就和周晓阳站在一旁,看着谭婷被大家欢迎着,他们都认识她,而她也认识他们,就是如今这样的气氛。
曾经一度,他很羡慕。
“余,我一直在关注你的跳台部分,你的大跳台可以在昨天晚上那样糟糕的环境里完成四周半,为什么今天在最后两个跳台,你的难度在只在三周,三周半的程度,是什么限制了你的发挥?”
亨利甚至直接和余乐讨论技巧上的话题。
余乐想了想,说:“不知道,但最后的两个跳台,我确实只能做到这个程度,除非状态好。我比赛时候会更加兴奋,容易出错,但高难度动作的成功率也会更高,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亨利说,“我们有五次的机会,就是在不断的试错,直至成功,哦,小伙子,你这样就像是在说,我是一个比赛型的天才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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