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穿。”
一句话没有止住大家的好奇心,余乐不敢多说,就是微笑摇头,快速换好衣服,这才躲了出去。
大门一推,熟悉的寒冷,熟悉的坡道,熟悉的雪。
他在护栏外面边走边看,很快就发现了正规赛场与训练场的不同。
坡面障碍技巧雪道上的桥布局不同,而且侧面还有赞助商的广告,【星星奶,为运动健儿加油!】
唔……
余乐左右看过一眼,不会一个省级的比赛,到时候还会有记者和摄像机吧?
李教练不知道去了哪里,余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能自己先练着。
滑雪板是全新的,出发前路未方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副新板,是平时用惯了牌子,但路未方也说了:“新板不像新鞋,但也有磨合期,到了地方多滑滑,尽快适应。”
余乐将双板扛在怀里,像扛着一柄巨剑似的,踏进雪地,上了传送带。
在坡道障碍上适应场地的人不少,尤其有很多小队员,身体灵巧的在桥上上上下下,能力还是不错。
余乐的底气不太足,看谁都像是高手。
直到他发现也有很多目光落在他穿的衣服,又试图分辨他的长相后,余乐将头顶的雪镜拿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如果从桥上掉下去……幸好我拼命护住了脸,嗯!
戴上雪镜,余乐也到了顶,从平台走过往下看,还真是长。
“晶洋”的雪道只有不到400米,标准的坡面障碍技巧赛道是630米,选手必须完成三个桥道具和三个跳台,通过时间分、技巧分和创意分,由九名裁判打分。
室内滑雪馆受限于土地大小和建筑问题,早年就没有一个标准室内赛场,直到这几年才建成了两个。
一个在魔都,一个就在京城,余乐还都滑过。
第一次滑这种标准道,余乐其实也有点紧张,都顾不上身边来来往往,一个劲儿往他胸口上扫的目光。
他在观察坡面上的道具。
道具桥虽说大体就归类为“直桥”“窄桥”“彩虹桥”和“弧形桥”,但在这个基础上,还可以甚至更多的花样。
就比如上届世锦赛,大赛方就将“直桥”提高难度,虽然笔直往下,桥面却设计成了阶梯的形状,几乎可以想象滑在上面的酸爽。
结果就是那些世界级的滑雪运动员没一个人选择该道具。
哪怕裁判强调,更高难度的道具,哪怕普通技巧滑过去,他们也会给更高的分数。
坡道障碍技巧选手在比赛的时候,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滑的路线。
道具区,又被称为“街道区域”,大比赛里地形复杂,通常在设有三个道具的同时,还有高高低低的雪台,或者是“墙”,选手可是自由发挥,越是创新,越是高技巧,越好。
不过这里因为是省一级比赛的原因,比赛的难度很出乎意料。
“街道区域”并不难,基本都只有两个基础道具,两边再设置一些方便侧面上桥的平台,道具也非常规整。
感觉挺简单的。
平时训练就练习这些的余乐松了一口气,也跃跃欲试。
他把滑雪板打开放在了脚边,一脚一个踩上去,正要往下滑,动作突然定住。
转头一看,就发现有七八个人在他后面站着,个儿都不高,小脸儿冻的红扑扑的,眼巴巴地看着他。
余乐抬手摸了一下脸,嗯,雪镜还在,摔了也不怕丢人。
收回目光,余乐“唰”的滑了下去。
完整的赛道,第一场比赛,我来了!!!
……
宾馆的床非常好睡,席梦思垫子上还裹了一层乳胶垫,躺在上面软硬合适,特别助眠。
余乐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难得还有点儿恋床,翻来翻去的寻摸着自己以后要是有了房子,也要买个睡觉这么舒服的床垫。
“叮咚!”
手机微信铃响,余乐拿起看了一眼,是程文海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有没有拿第一啊?】
【没呢,你是不是最后一名?】
就这么和程文海聊了话一会儿,余乐才确定再这么躺下去不行,今天可有比赛,就算没教练在身边盯着,该有的热身一样都不能少。
只是将程文海的聊天窗口退回去的时候,余乐看见了好友列表里的白一鸣。
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地发了七八条消息,但白一鸣一条都没有回过,该不会是回了家又被收了手机吧?
余乐想着这一心向学的世界冠军,摇头笑了笑,放下手机,起床洗漱。
早餐在二楼,电梯门一打开,余乐就听见了年轻人吵杂的说话声,这次比赛的运动员大部分都安排在这家宾馆里,余乐隔壁房间就住着特别闹腾的女孩儿,睡前还听见她们“咯咯咯”的笑声。
走进餐厅,不是很大,人却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一张张的圆桌吃饭,排队在餐台前取餐。
早餐大同小异,余乐应对这样场面的经验很多,拿着餐盘去想去了取餐区。
队伍在缓慢地移动,余乐早餐喜欢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比如面条和米粉,也不排斥包子和油条,但不喜欢吃馒头,他排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拿鸡蛋,早餐的两个鸡蛋是标配。
眼看着快到鸡蛋面前,身后突然有人说:“他们说昨天看见国家队员在滑坡面障碍,该不会是比赛裁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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