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了,没跑儿!
“余乐!”李教练开口确认。
余乐点头,“李教练你好,我是余乐。”
“对了对了,看你身后背的滑雪板我就认出来了,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赶紧回去吃饭。”
余乐礼貌鞠躬:“还麻烦您来接一趟,我在飞机上吃过,您还没吃呢吧?要不我请您就在机场吃了晚餐?”
李教练摆摆手,热络地上去推着余乐:“这地方吃饭多贵,回去有吃的。”
余乐自然只能点头儿。
别看李教练发量不多,但衣服穿的很精致,开来接他的车也是一辆价格不菲的宝马,说话更是面面俱到,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知道余乐对魔都新队不了解,也知道余乐是从跳水转到滑雪的老队员,说出口的都是余乐愿意听的话,整个过程余乐也逐渐放松下来,对魔都队的第一印象格外的好。
魔都队的滑雪馆在城郊,从机场过去竟然还不远,不过二十分钟,余乐就看见了那栋宏伟的建筑物。
比蛤喇子镇的滑雪馆大了一倍,能和京城的滑雪馆比大小,在硬件设施上,国家队是输的彻彻底底。
谁知,李教练把车绕到滑雪馆后面宾馆的时候却说:“就一个小场子,和你们那里没法儿比,滑雪还是滑室外的更过瘾,气氛脚感都不一样,听说今年你们那里要举办三场比赛,还有个世界锦标赛,第几站来着?”
“……第一站。”余乐绷着脸,虽说没见过室外滑雪场有多气派,可也不能这个时候露了怯。好歹现在他也是自由式滑雪队的国家队员。
余乐的关系转的很顺,跳水队那边早就定下的事儿,余乐都没过去,他的档案就已经调到了自由式滑雪队,据说这几天跳水队和自由式滑雪队就会在网上发声明。
至于办理魔都队的手续就更简单了,一个电话的事儿,他的名字就出现在了魔都队的队伍名单里。只是他到底不在这里训练,所以就没有安排宿舍。
李教练把余乐送进宾馆,和他一起去二楼餐厅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说:“明天上午九点比赛,我担心你不熟悉场地,所以晚点儿我带你去现场看看,不怕累吧?”
余乐失笑:“运动员怕累还是什么运动员。”
“也是,国家队的队员一个是有天赋,一个就是觉悟高,自觉性强,如果我们队里那些小子都像你们一样,成绩也多少能出来,害,滑雪队我们建了四年,年年比赛垫底,你说是我们教练不好?请的都是自由式滑雪的退役队员,主教练还和你们柴教当过同事。你说是队员问题,这就……哦,对了,你南方人,听说那边儿都不下雪,怎么就突然想练滑雪了?”
李教练的话没错,估计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但余乐还是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质疑。
南方人,才转项的新队员,原先练滑雪的,关键一个没有滑雪条件的城市出来的运动员,要说天赋才华什么的,肯定是不如在雪里长大的孩子吧?
余乐到他们队里,说是挂靠的国家队员,但队里肯定就没当回事儿,细数各项条件,太牵强了。
李教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讪讪笑着:“不过柴教练不是一般人,那么多年的总教练,看人的眼光是一等一的,他说你够,你就肯定够。”
“赶紧吃,我们去场馆里看看。”
余乐急忙刨下最后一口饭,咽下,笑:“吃完了,走吧。”
幸好行李还没有放进房间,余乐将滑雪板往身后一背,托着行李箱就跟着李教练进了电梯。
从这里步行到滑雪场很近,走侧面的小门,相当于过一条街就到了滑雪馆的地界。只是广场宽阔,滑雪馆本身又大,进了馆里又走了好半天,他们才来到靠近正门的更衣室。
余乐拿了钥匙一进去,好多小孩儿!
包邮地区古来有之就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直到现在也是华国经济最繁荣的区域之一。
这么大的一片儿地,就一个省一级的滑雪队,因而周边但凡学过滑雪的运动员都会来这里参加比赛。
省一级的比赛最大的特点,就是全都是孩子。
男更衣室里都是被安排过来熟悉场地的运动员,小点儿的身高到余乐的胸口,大点儿的也有比余乐高的,但面孔稚嫩,眼眸澄澈,看起来就很小。
就像之前的选训队员。
余乐进去他们本身并不关注,直到余乐从行李箱里拿出队里发的滑雪服,胸口的国旗标志就像会发光似的,所有的目光“唰”的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哥,这衣服是国家队的衣服吧?我看见国旗了。”当时就有开朗的男孩开口说话。
还有人说:“这是仿的吧?多少钱啊?”
“能给的链接吗?我让我爸给我买。”
“我也要。”
余乐在国家队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没觉得国家队员有多稀罕,如今被人眼睛发绿的围上,他才意识到国家队员对于这些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是他们成为运动员的终极目标。
这样受到瞩目可不是好事,余乐对自己的能力没谱,国家队员要是滑的还不如省队队员的水平,就是为国家队抹黑。
心里一转,余乐笑:“朋友换下来的,我借来穿。”
“你朋友是国家队员?”
“他那里还有不穿的旧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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