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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与放下今天的工作行程,亲自将她送往机场,在登机前,两人都没怎么搭话,她换了身长裙坐在长椅上,路过的旅客皆是好奇会打量过来一眼,却不敢细看。
因为光是保镖和黑西装的秘书,在场加起来就有十几位,气场看起来都不好惹。
谢忱岸来这里,确实是被谢音楼预判到的,多带了几位保镖亲信,只是没用上。
他让这群人离的远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很快休息区域这边,只剩下几人,傅容与将一瓶水递给她喝:“润润嗓子。”
谢音楼正常接过,低头喝,很快被旁边的谢忱岸拿走,扔进了垃圾桶。
除了这个压根算不上的肢体互动外,便都没有机会单独接触。
傅容与墨色身形就站在不远外,偶尔会看眼腕表的时间,面朝着落地玻璃外的亭机场。
邢荔也在场,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跑来的,她被降职就懒得待在这个城市陪傅容与出差,喊着要回去找傅容徊告黑状!
而造成她降职最直接的人之一谢音楼,是有愧的,而谢忱岸跟猜到了她心里所想,便出手阔绰的邢荔将头等舱机票也承包了。
这样一来,邢荔全程都要跟着谢音楼身边游荡,报复心理作祟,看到是个男的就羞辱,所以她若无其事地调戏完了在场所有男性,包括身份尊贵的谢忱岸。
“谢谢小谢先生的头等舱,小谢先生真是大好人,我回去就烧香拜佛的请观音娘娘赐予你令天下男人都羡艳的性能力……”
没等谢忱岸拔了这只寻衅滋事的狐狸毛,谢音楼就把邢荔拉了过去,轻咳出笑:“谢谢啊,我家还等着他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呢,有心了。”
邢荔狐狸眼眨眨,忽然问:“啊,傅总也要观音娘娘赐予强大的性能力吗。”
谢音楼没想到她下句是这么生猛,发怔间,恰好看见傅容与冷静视线不知何时锁着她,想了想,在登机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应该不用观音娘娘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芙蓉鱼:“想亲!”
小观音:“退完婚才能玩亲亲。”
二妹:“@黑心肝,早点把(订婚)杀手锏拿出来啊,我就不用惨兮兮住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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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到泗城,谢音楼倒不急着去退婚,而是记起还欠颜老板一幅老师的封笔作,她来到收藏的阁楼里,半开着窗户透着光,纤细的身形就站在古董架前,手搭在上面找了会。
随即,谢音楼拿出了一幅珍藏已久的山水画,顺着手指缓缓打开,画中的淡墨江南风景,仿佛弥散着清润的潺湲水气般,呈现在了眼前。
这是她十八岁成年礼那年,老师提笔所画的,后来就没有在出过作品。
谢音楼将它妥善的收好,装进了密封画筒里。
这幅没有现世的封笔作,是她亲自送到了颜老板的古董店。
中午时分,茶室垂帘被卷起,外头的明亮阳光照了进来,一身黑袍长袖的颜老板举着放大镜,先欣赏完颜逢卿的神作,又看向坐在茶座那边的谢音楼。
“封笔作说给就给了……看来我们的小观音是动了凡心。”
她斜坐在红木椅上,指尖正逗弄着青花瓷缸里的锦鲤,闻言,回过头,唇边弯起浅笑:“颜叔知道的,我向来言出必行。”
她答应以这幅封笔作用来换取古籍的神秘卖家,就不会事后反悔。
而这话,并不能轻易打发颜老板:“为了证实这些年古籍是不是傅容与匿名送的,就心甘情愿拿出你老师千金难求的画来换,小观音啊小观音,别告诉叔,你只是好奇这么简单。”
谢音楼与他精明的眼神对视片刻,不自然地侧过脸,继续用指尖秀气摆弄着锦鲤的尾巴。
最近不知怎么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傅容与的暧昧感情似的。
这让谢音楼不由地怀疑都到了昭然若揭的程度么?她以往对异性避之不及,甚至是被传出过性取向成谜,如今第一次喜欢人,这种感觉像是长久封闭的内心被什么豁然撕开了道口子,再也缝不起来了。
即便她继续想装着,咬定与他之间关系清白无垢,到最后都是乱了分寸。
颜老板已经起了调侃的头,谢音楼调整好微乱的心绪后,重新扬起笑说:“看来颜叔站在局外看了很久的戏呀?”
颜老板轻易得到颜逢卿封笔作,也不会白占便宜:“我么,也就是收钱替人办事……你那手上的镇店之宝,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谢音楼循着他提醒,垂下眼,落在腕间的玉镯上,那透明玉质里的一丝绿意像是缠绕在肌肤,衬得极美。
“是傅容与让我低价卖给你谢家的小家主。”
颜老板迈步过来,拿起案桌的烟枪吸着,似笑非笑暗示道:“他这人,心思难测,即便是开口将话说出来,十分的真情也会变成两分,再传出去怕也变了味。”
谢音楼这么看着,眼眸怔住。
颜老板吩咐闻玑将内室的东西拿来,不一会儿,那扇屏风门被推开,闻玑恭敬地端着木盘过来,暗黄的锦布掀开,在光照下是芙蓉玉镯,与她被摔碎的那只款式很像,下头都坠着一对铃铛。
颜老板说:“这是先头傅容与放店里的,托我找玉雕师照着你的白玉镯镶个铃铛,怎么样,叔找人给你做的,能入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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