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侯爷见此,皱了皱眉上前往马车里看去。
马车还算宽大,足矣躺下一人。
而那躺着的人浑身上下都被白色纱布缠绕着,只有半边脸露在外头。
元风忙进去查探,而后脸色凝重道,“是烧伤。”
突然,人群中不是谁来了句,“呀,我好像听说,近日城门口戒严,像是在找遇过火灾的人。”
这话一落,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饶是平民百姓也察觉到了异样。
“这难道是说有人贪污了去年发到凉玉城的赈灾银?”
“听着像是这样,还有瘟疫?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谁知道呢,没听说城门口近日戒严,在找遇过火灾的人么,那小哥刚不是说这马车里头那人证不就是被烧伤了。”
“难道说,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人证。”
“可是谁会找这个人证啊?”
“当然是贪污之人啊,你是不是傻!”
“对呀!他们想要杀人灭口!”
“哎哟,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这种缺德事。”
“你闭嘴,知道去年到凉玉城赈灾的人是谁么?”
“管他是谁干了这种事就是丧尽天良!”
“是景太傅!”
“啊?这...这这这这.....”
褚逸面色凝重的看向乔侯爷,“大人,你看?”
乔侯爷深吸一口气,沉声下令,“将人带回都察院!”
好好的吃个饭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简直就是不想让他有半刻松散!
“你也回都察院!”
褚逸正色应下,“是。”
就在此时,便有黑衣人追了上来。
元风见此吓了一跳,当即大喊,“快走!”
褚逸连忙上前护着乔侯爷,“云亭,拦住他们!”
云亭从暗中现身,拔剑迎了上去。
“大人,我们得尽快回都察院。”
褚逸将乔侯爷扶上马车,朝元风道,“你赶那辆车,立刻回都察院。”
元风,“是。”
乔侯爷此时已经气的胡子乱飞,“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大人,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褚逸掀开车帘看了眼后面的打斗,凝眉道。
乔侯爷神情一滞,默了默道,“速将所有人召回都察院,不管是下值的,告假的,但凡在都察院任职的全都给我找回来!
还下值!
今夜谁都别想睡觉了!
褚逸压下唇角的冷笑,拱手应下,“是。”
不愧是左都御史大人。
短短片刻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拦截不成,必会破釜沉舟。
今夜,都察院怕是不会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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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瑜在院中来回踱步,眼里难掩担忧。
大哥哥和魏钰一早就去接人证进长安,眼下却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不知道一切可还顺利。
还有三哥哥,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到办法让苏木的马车进城。
就在此时,褚容大步走来,急急问道,“五妹妹可知道大哥跟魏钰到底在做什么?”
褚瑜一愣,眼神微闪,“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他们想瞒着三哥哥,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依着三哥哥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内情定要翻天。
“我昨夜见五妹妹在大哥的书房呆了许久才出来,还以为五妹妹知道些什么。”褚容皱着眉道。
“人...人呢?”
褚瑜掩下眼中的愧疚,道。
褚容没听懂,“什么人?”
“苏木带的人,可进城了?”
褚瑜略带急切道。
褚容当即道,“有我在,还能叫他进不了城?”
“欸不对,什么人,苏木带了什么人进城?还有五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知道苏木带了人京城?”
褚瑜闻言松了口气。
只要人进了城便成功了一半,大哥哥那里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我只知道苏木今日会带一个重要的人进城。”
褚容哦了声,眉宇间略有忧色,“我刚刚见苏木浑身是血,看着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且魏钰也出城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褚瑜闻言只觉双腿一软,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褚容见此,这才后知后觉的一阵懊恼。
他不该跟五妹妹说的,平白让五妹妹担忧。
“五妹妹放心,魏钰武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褚瑜哪里放心得了。
苏木那么好的武功都伤的浑身是血,魏钰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凡胎啊!
“咚!”
宫中传来一声声响。
褚瑜心中突地一咯噔,落钥了!
不对!
落钥了便不能开宫门,浮水镇的事今天便到不了御前。
所以人证今夜会留在都察院。
魏钰说过,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
若是他们狗急跳墙,一定会选择在今夜将人证抢走,或是...暗杀了,明日天一亮,他们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大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褚瑜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已经不知道眼下该担忧谁了。
她能做些什么呢?
“五妹妹,五妹妹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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