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褚容!”
秋城舒泱吓得失声喊道。
所有侍卫都吓得一时忘了动作。
眼看那马车撞向褚容,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完,他们所有人都要完!
褚容本人倒是还没反应过来,他正要扭头去看时,腰上就缠住了一根马鞭。整个人在瞬间腾空而起,然后又稳稳的落到了秋城舒泱面前。
二人本能的伸手将褚容接住,三人顿时便叠罗汉似的叠了一地。
褚容被这一甩一落弄得头晕眼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侍卫一窝蜂的涌上来,将几人拉起,“褚公子,褚公子您没事吧。”
而就在这空隙,马车早已驶出了老远。
领头侍卫黑着脸带人追了上去,但又哪里跑得过马车。
褚容这时也终于回神,“那是谁!”
“他疯了吗!敢对小爷动手!”
“小爷要弄死他!”
褚容气的咬牙切齿的朝远去的马车吼道。
但心底却沉了下去。
苏木受伤了!
一身都是血!
他大哥只跟他说让他今日务必想办法将苏木的马车放进城,但却没跟他说缘由,只承诺他若是干成了这事,就让他自由出府,若是干不成,他就见不到未来十年的太阳。
以年限来看,他觉得这件事应该很重要。
但是...
苏木武功那么高,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大哥和魏钰到底在做什么!
不对,魏钰也出城了!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褚容,你没事吧?”秋城伸手在褚容眼前晃了晃,担忧道。
褚容回神,摇了摇头,“没事。”
舒泱借着扶他的功夫靠近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完成任务了。”
“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要帮他进城?”
褚容嫌弃的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囫囵道了句,“就一个朋友而已。”
“大胆贼人,竟敢撞我!”
“你们,还有你们都是吃土的吗,这种人一看就有问题,为什么要放进来!”
众侍卫,“...”
要不是因为您,那人根本就进不了城好吗!
“真是晦气,袍子都弄脏了。”褚容气的龇牙咧嘴。
“这还怎么去见人姑娘啊,啊,还破了个口子!”褚容说罢,没好气的指了指城门口的侍卫,“小爷要是娶不到夫人,你,你,还有你,都有责任!”
“回府!”
众侍卫,“....”
就他么离谱!
人没拦下,还担上个误了三公子姻缘的罪!
真是今日不宜出行!
-
迎松楼。
褚逸跟乔侯爷正用着饭。
“褚大人今日怎么想着来这儿吃饭?”
乔侯爷作为褚逸的上级,二人自是没少同桌用饭的,但迎松楼倒还是头一遭来。
“我上次来这儿吃过一次,感觉还不错。”
褚逸轻淡道。
“这酒也不错,大人尝尝。”
褚逸又提起酒壶给乔侯爷斟酒。
“褚大人说不错,那定是不错的,我尝尝。”
乔侯爷端起酒杯品了品,眼睛一亮,“欸,还真不错。”
褚逸但笑不语。
当然不错,这可是您嫡长子珍藏的好酒。
“大人用饭吧。”
接下来怕是一夜都吃不上饭的。
“好。”
一顿饭才用到一半,外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恰二人临窗而坐,褚逸下意识偏头看去。
乔侯爷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见褚逸砰地站起身,脸色顿变。
“怎么了?”
乔侯爷放下碗筷,拿出帕子一边擦嘴,一边往下看去。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外头靠着一个人,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横在他的身边,而剑的主人似是昏迷了过去。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魏钰身边的人。”
褚逸说罢,边吩咐元风拦马车,边疾步往下走。
“魏钰的人?”
乔侯爷皱了皱眉,也急急下了楼。
“苏木,苏木!”
乔侯爷走到马车边上时,元风正扶着苏木试图唤醒他。
周围很快就围了一圈的人,脸上皆是惊诧之色。
“这怎么回事啊,这人怎么伤成这样。”
“这么多血,人还活着吗?”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
...
“怎么回事?”
乔侯爷皱眉问道。
恰此时,苏木半睁开了眼。
“醒了,苏木,你这是怎么了?”
元风着急问道。
“凉玉城,浮水...镇,贪污,瘟疫,人证在...马车里。”
苏木说完,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这并不连贯的一句话,让乔侯爷跟褚逸面色大变。
“凉玉城的雪灾不是年前就拨了赈灾银么。”褚逸沉声道,“而且没听说什么瘟疫啊。”
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数年的,乔侯爷当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冷声道,“我也不知有人贪污赈灾银呢!”
褚逸默了默,而后急步上前掀开车帘。
看清里头的人后,他身子微微一僵,手指也跟着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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