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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拉那拉氏这几日倒是大大重震了一下福晋的威风,郭格格怀孕给了府中其余的人希望,贝勒爷接连大半年不去她们的屋子里,在这样的高门大院里没有恩宠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
    如今郭格格怀了孕,这自然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
    郭格格回来之后,爷待她不也是不冷不淡的?可如今一看,郭格格都怀了身孕。再加上谁都知晓如今府中子嗣艰难,日后郭格格将孩子生下来。
    无论生的是阿哥还是格格,不说一个侧福晋,庶福晋只怕是没的跑了。
    这让府中的众人如何不羡慕?
    这几日不是初一十五,来正院请安的人却是不知多了多少,乌拉那拉氏刚将人打发走,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脸的无奈。
    “寻常往日里都没看见她们这番殷勤,如今倒是恨不得将我的屋子给踏破。”
    周嬷嬷捧着茶水上来,一脸的笑意:“都是些见利忘义的,福晋搭理她们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的确不想搭理她们。
    若是放在以往,这些人来她屋子里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李侧福晋眼看就要生,乌拉那拉氏虽是正妻,但从一开始刚入府受的恩宠都是比不过李氏的。
    何况,如今还来了个叶南鸢。
    爷为了她,已经处置了她堂弟,乌拉那拉氏折损了一大机会。本就开始落魄的家族,可谓是又添一伤。
    再说,叶南鸢用十两银子就段了她一个膳房的管事。
    接连两件事下来,府中对她这个嫡福晋的威严已经越来越低,如今乌拉那拉氏虽烦这些人,但却又不得不去笑着应付。
    “这些人……”乌拉那拉氏摇着头,面上半分表情都没有。
    “福晋,咱们做好面上功夫就行了,其余的管旁人怎么想呢。”周嬷嬷起身,给福晋捏着肩膀:“左右这一切都在咱们的意料之中,其余的就当看戏就成了。”
    乌拉那拉氏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郭氏呢?”一说起郭格格,乌拉那拉氏就想起那日的场景,有太医在的情况下,郭氏居然还能这样临危不乱。
    那日的场景,到现在乌拉那拉氏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当时虽没说话,但却是一直注意着郭格格那儿的方向的,亲眼的瞧见了郭格格是如何的利用李氏。
    李氏向来多疑,自以为聪慧,正是因为郭格格接二连三的露出破绽,这才等到刘太医过来。
    想到郭格格那模样,乌拉那拉氏捏紧了手掌下的扶手,其实郭氏这个人她从来都是没有看懂过的:“郭格格人呢?”
    乌拉那拉氏撇过头,又去问了一句:“我刚不是让人去请她过来么?怎么还不见人?”
    有丫鬟走上前,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福晋,我去了,郭格格不来。”
    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一瞬间从软塌上起身,一双眼睛瞪着她:“你说什么?她居然敢不过来?”
    丫鬟一脸的无奈道:“对啊,郭格格说她怀了身孕,外面热,不想出来。”
    “反了她了。”乌拉那拉氏一巴掌甩在桌面上,咬着后牙槽:“这还只是个假怀孕呢,郭氏这尾巴都差点儿翘到天上去,这要是真的怀孕了岂不是要我这福晋亲自过去请?”
    丫鬟站在那儿不说话,乌拉那拉氏却是越想越气:“郭格格越发的不好控制了。”等这事儿解决了,弄死叶格格郭氏也就没什么用了。
    捏了捏拳头,乌拉那拉氏暂且忍了下来。
    脑子里却是在想,到时候一下子没了叶格格与郭格格两人,府中大概就没人了。
    手指敲打着桌面,乌拉那拉氏淡淡道:“是不是该给爷再物色几个美人了?”免得到时候爷光对着一个叶格格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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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养了几日,叶南鸢身上的余毒倒是清了个干干净净。
    只不过到底还是伤了根本,身体变得越发虚弱了些,身娇体软的需得好好养着才是。
    “这段时日,小主莫劳累,莫要动气,身子骨本就比旁人弱些虚好生将养着,不要太过情绪波动。”太医收拾着身上的药箱,特意吩咐:“至少要再精心呵护个小半年。”
    太医说完,便退了。
    可留下四阿哥站在那儿,心却渐渐地沉了下来,软塌上,叶南鸢仰着头,故意对着他笑:“太医都说没什么了,爷怎么还是板着一张脸?”
    四阿哥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按入怀中。
    感受倒叶南鸢整个人陷在他胸前,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他。
    四阿哥满是愧疚,心口犹如被猫抓了一般,让他这几日彻夜难安。
    叶南鸢一抬头,就瞧见四阿哥那满是愧疚与痛苦的神色,她却偏生当做没瞧见,扬起脑袋一脸甜甜的:“太医都说了,不动怒就行。”
    她又娇又甜的上前,抱住他的腰:“爷待我这么好,才舍不得让我生气呢,是不是。”
    四阿哥黑沉的双眼里一脸的复杂,深吸一口气里都感觉到了疲惫。
    他知晓这样瞒着叶南鸢,时间越长越是不好,但她左思右想琢磨了不知多少日,半夜里辗转难测着,想了无数的法子。
    可对着叶南鸢,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到了喉咙口的话原样的咽了回去,四阿哥薄唇扯出一丝笑,上前揉了一把叶南鸢的头:“是……我怎么可能舍得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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