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番瞒着叶格格又能瞒得住几日?”且不说,现在说出来也许还能接受。
若是日后,知晓了主子与府中上下人一起瞒着,就叶格格一人不知。
倒时候,该有多伤心?
苏培盛嘴张了张,这句话到底还是没忍心说出口,他瞧的出来几日爷不好受,这话说出口太伤人。
“爷又如何不知?”
四阿哥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揉着眉心。
手背上烫的通红一片,四阿哥却像是浑然不知,只无奈道:“先瞒着,等她身子好一些吧。”
如今叶南鸢瘦的几乎是风一刮就跑,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若是现在就知晓这些糟心的话,该有多难受?
这些事,他都不敢想。
只一消细想,他心口处都跟着牵扯着的疼。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四阿哥无力道:“你去吩咐下去,不准让任何人说漏了嘴。”
至于他,则好好想个法子,等叶南鸢身子好了,挑个时间与她坦白。
揉着眉心的手放下去,四阿哥垂下眼帘。
到时候她是打是骂,他都认了便是。
第104章 收网十四……
屋内泛着一股燥热,半夏与石榴进来的时候,丫鬟们正在给屋子里通风。
四阿哥说了,不让用冰,可这么热的天哪怕是十几个人围着打扇,扇出来的风也还是带着一股热气的。
这叶格格可是贝勒爷的心尖尖,奴才们哪里敢怠慢半分?没了法子便去拿了冰水来,时不时的用帕子擦拭着桌子椅子,以免减少几分这些暑热。
半夏进来的时候,一肚子的火,瞧见这些奴才们便也就不顺眼,横冲直撞的走进来,眼睛往屋子里转了一圈,立即就道:
“都下去。”
她是贴身伺候着叶格格的,如今府中叶格格又最受爷喜欢,主子有势,奴才们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丫鬟们见是半夏吩咐立即听话的退了出去。
“怎么了?”床榻边,叶南鸢捧着手中的的玉瓷碗,对着勺子里的粥吹了吹:“这么毛毛躁躁的,没半点规矩。”
“主子……”半夏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像是要说,想到什么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刚刚在门口,四阿哥那句话让她到现在都还胆战心惊着,浑身上下仿若都浇了一盆冰水,到现在身子还止不住的打颤。
贝勒爷那句话,绝对不会只是说说。
半夏咬了咬牙,就见床榻上叶南鸢扬起头,小姐对她这么好,她就算去死也不愿意小姐被骗。
‘咚。’的一下,半夏咬着牙跪下来:“小姐。”半夏想到小姐的遭遇,还没开口就满脸的泪:“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去给贝勒爷吸毒?”
叶南鸢不说话,半夏哭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郭格格……郭格格恰好查出来怀了身孕。”小姐为了贝勒爷差点儿都没了命。
半夏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疼。今儿她就算是被四阿哥罚,她也不想小姐被瞒在鼓中。
“小姐,贝勒爷压根……压根就不值得你付出性命。”
半夏说到后面差点儿就都开始哽咽了,哭哭啼啼的抬起头瞧见床榻上的人时却是瞬间就愣住了。
床榻上,叶南鸢的神色半分变化也无。
她低着头,捧着手中的粥碗,低下头吹了吹,随即十分悠闲的喝了一口。
“小姐。”半夏一脸的疑惑,小姐这副模样怎么像是半点都不上伤心?“您……您莫非是半点都不在意不成?”
“在意啊。”叶南鸢喝了一口鸡汤,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理所当然道:“怎么尽可能会不在意呢。”
那一脸娇俏的表情,半分都不像伤心难过的样子。
半夏一脸的狐疑,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瞧见身侧的石榴,半夏还一脸晕乎乎的问:“你说,刚刚小主听懂了么?”
石榴面不改色,低头查看着叶南鸢的汤药,面上半分变化也无。
“喂,我与你说话呢。”半夏顶了顶石榴的胳膊,一脸的好奇:“看你一脸都不着急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石榴从始至终都不理会她,半夏却是越想脑洞越大。
皱着一张脸,一脸的疑惑的道:“你说,小姐不会是没听懂吧?”石榴抬起头,用一种无奈的眼神低头看过去。
半夏却是彻底震惊了:“难道小姐真的没听懂?”
她边说,边就扭头要往外走去,幸好身后石榴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住了:“你去做什么?”半夏急的一脑门的汗:“小姐可能没有听懂啊。”
“然后呢?”
石榴低着头,面无表情:“然后,你还要去跟小姐再说一次?”半夏扭头,一脸的疑惑,好像再好奇石榴为什么要拉着她。
“小……小姐不知道啊。”
石榴松开半夏的手:“你别担心,小姐知不知道都有小姐的道理。”她边说,边给半夏整理了几下衣裳,笑着道:
“再说了,你忘了,贝勒爷可是警告过你的,这事儿不准与主子说。”
半夏瞬间就想到四阿哥那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大热的天半夏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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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
因着郭格格‘怀孕’正院里倒是好生热闹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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