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又彰显了她对皇帝的信任,极大的取悦了皇帝。
皇帝露出了一个笑容,柔和的用拇指抚了抚柳清菡的眼角,不解道:“你既然心中清楚,那又为何哭泣?哭的眼睛都肿了,是存心要让朕心疼么?”
“不是的,皇上。”柳清菡突然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皇帝,仔细解释道:“臣妾没有要让您心疼,臣妾只是怨恨自己,您对臣妾这么用心,臣妾却至今为止都没能替您孕育皇嗣,心中有所不安,这才……”
她说到最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皇帝怜爱的把人抱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头柔顺的青丝:“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你还年轻,又有朕的宠爱,不必顾及这么多。”
柳清菡顺从的靠在皇帝的怀里,眼中流光一闪而过:“其实,臣妾曾经也找过陈太医给臣妾诊过脉的,陈太医说臣妾身子也没问题,就是时候未到而已。”
皇帝抚摸着怀中女子青丝的动作一顿,眼底浮现出疑惑:“你说陈太医给你诊过脉?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纯妃姐姐被查出有孕的那一日,臣妾记得清楚,那日臣妾本想去咸福宫探望,却在那日来了小日子,因为小腹疼痛,又想着您之前同臣妾说陈太医精通妇科,便让奴才请的陈太医来。”柳清菡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将那日的实情一一道来。
而皇帝则是因为这一番话,心里的疑惑愈发重了,若是依着陈太医的医术,那陈太医不可能诊不出柔嫔体内的避子汤痕迹。
他记得刘太医说过,柔嫔的避子汤喝了最起码有半年,可陈太医却不知怀着什么心思,隐瞒不报。
皇帝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杀意,不忠于他的奴才,要来也没什么用。
柳清菡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等她抬头去看时,皇帝早已换成一副温和的面孔:“日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去请刘太医即可,陈太医要负责贵妃的身子,怕是也有些分身乏术。”
“可是皇上,刘太医要负责您的脉案,臣妾又何德何能……”
皇帝捂了她的嘴:“朕会吩咐他每半个月给你请一次平安脉,这样次数不多,也不打眼。”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柳清菡顺势就答应了下来,不答应的是傻子,最起码刘太医是皇帝的人,只要皇帝不想要她死,那就谁也害不了她。
陪了柳清菡半个时辰,皇帝才起身离开,离开时交代了句:“你好好儿休息,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
柳清菡自动把这句话在心里解析清楚,意思不就是这段日子不来了么。不来也好,该让皇帝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他自己调查清楚自己生闷气去,她也不必小心奉承伺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六打卡第三天,皇后倒霉了。
第57章
后宫的流言蜚语在第二日,便被皇帝以雷霆之势镇压了。
送去慎刑司的四个奴才被皇帝下令杖毙,还贴出了那四个奴才的口供,说他们所言都是胡言乱语,皇上赏给柔嫔的坐胎药就是坐胎药,不曾经人掉包。
对此,吴书来没有半分疑惑,虽说坐胎药真的被人换了,但为了皇上的颜面,是不可能如实说出来的。
吴书来低着头:“奴才办事不力,未能查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他用尽了刑罚,那四人也说不知道,他们也是偷听来的消息,至于是谁在传,自己也无从得知。
皇帝闻言,没有吴书来想的那样发怒,只道:“不必再查了。”
再查下去,他怕会得出他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吴书来弯腰退下,皇帝摸着手边的一道折子,良久,扔进了御案旁的水缸里,字迹被水浸泡,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但上面隐隐可见皇后字样。
因为其中有两个奴才是启祥宫的人,所以皇帝以御下不严的罪名罚了嘉妃三个月月例,禁足一个月。
嘉妃得了消息后,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气的摔了自己梳妆台上的几支簪子:“管本宫何事?皇上简直偏心。柔嫔那个贱人晕在哪里不好,偏偏在本宫宫门口晕倒,简直晦气。”
她是清楚了坐胎药一事的真相,可她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流言就已经满天飞了,她反而省事,可偏偏她什么也没做,却被几个奴才给坑了,简直岂有此理。
巧兰招了招手让人蹲在地上捡着首饰碎片,她则站在嘉妃身后,重新为嘉妃选了几支簪子簪在发鬓上,劝道:“娘娘莫气,皇上未必不知道您与此事无关,此番您被禁足,也只是受了那些奴才的连累罢了,若是您真因为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儿与皇上气了隔阂,那岂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话中道理嘉妃都明白,但遭此无妄之灾,嘉妃心里那口气不出,便寝食难安,她恨恨道:“让奴才去把启祥宫外好好给本宫擦洗,最好一尘不染才好。”
巧兰也知若是不让嘉妃出了这口气,后面还有的折腾,故而不曾出声阻止。
又说皇后在慈宁宫遭了太后一通训斥,强撑着皇后的体面不曾让人看出异样,可回到长春宫后当夜就病倒了。
琦玉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不许她们请太医,她们也不懂的怎么做才能让皇后好受一些。
谷翠也是急得浑身冒汗:“娘娘怎么偏在这个时候病了?咱们若是去请了太医,太后知道了对娘娘会更加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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