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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恕的吻让她没法呼吸。
    她就仿佛是溺水的人,只能仓皇无助地拉住了萧恕,把他当作唯一的浮木。
    只是这几个来回的试探,带来比醉酒还让人头晕目眩、失魂落魄的感觉。
    江燕如感觉自己腰都快被折断了,后仰的姿势其实并不适合吞咽,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就流了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襟和鬓角。
    她眼睫惊颤,像是一只惶恐的蝴蝶,被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暴席卷,在风中无助地颤抖。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萧恕才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扣着下巴的手还没松开,拇指还暧.昧地擦过她的唇角溢出的酒液。
    江燕如的眼睛还有些失神。
    萧恕垂眼注意到江燕如下意识拉住他衣襟的手,或许她自己也没发觉,她潜意识都不排斥被他亲吻,哪怕是出乎意料的。
    他视线往上,盯住她的眼睛,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还喝酒吗?”
    江燕如缓缓扇动了几下眼睫,好像这样做就能让视野恢复清晰,也能让飞走的意识回笼。
    半晌后,她盯着萧恕的那张染满异色,让人口干舌燥的脸,慢慢牵扯着唇,吐出一个字,不服气道:“喝。”
    萧恕捏着她的下巴,眯起了眼。
    江燕如一副‘你袭击、你无耻’的样子,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像是一只斗胜的天鹅。
    萧恕饶有意思地问:“你不怕?”
    “你就是想亲我,关喝酒什么事!”她好像一瞬间变得机灵起来。
    萧恕挑了下眉,“所以呢?”
    所以?
    江燕如被萧恕不要脸地承认噎住了,她反倒自己脸热如火烧。
    所以……
    江燕如深呼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松开手,还用手背擦了一下唇,无论是萧恕留下、还是酒留下的水迹都被她抹去。
    她凝眸慎重地问:“莫非你真的喜欢我?”
    “你主动亲我就不下四五次,怎么不先反思你自己?”萧恕并没有回答,反问起了她。
    她怎么能光凭他亲这一次就得出这样离谱的结论。
    江燕如马上道:“欸,我不一样。”
    嘴一快,话刚甩出去,她就知道糟了。
    她这句‘我不一样’,活像她本性是个吃完抹嘴就走的负心汉。
    而萧恕是个纯情的闺阁小姐,所以他的一吻是弥足珍贵,以托终身。
    这就很离谱。
    想到这里江燕如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萧恕何等敏感,只凭借这一句无意识的话他就看穿了江燕如的所有想法。
    “没想到妹妹当真是好潇洒。”
    每当他喊‘妹妹’的时候,都比他直呼她大名时更让江燕如感觉毛骨悚然。
    江燕如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萧恕温声慢语,就像是漫不经心地在解析着一道难题:“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以后你也会说,这没什么,就不过是被狗咬了几口?”
    江燕如马上就露出一副‘这你也能猜到’的吃惊模样。
    “……你是不是偷听我说梦话了!”
    萧恕冷冷看她。
    江怀魄把她教得也太离经叛道,以至于世俗之见对她而言也毫不重要。
    甚至她可以全不在乎身子给了谁,若不他,也可以是其他人。
    所以江燕如明明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却又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这让萧恕莫名感到不快。
    江燕如坐立不安,她察觉到萧恕的神色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可怕。
    恰巧这歌时候门外有人前来传话,给江姑娘烧的水已经备好了。
    江燕如一身甜腻腻的酒气,自己闻了都要头晕。
    她以为终于找到开溜的机会,满脸喜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先回去洗……”
    可还没等她迈开腿,萧恕一出手就拽住她的腰带。
    他叩了叩桌子,对朝外吩咐:“让人送这里来。”
    江燕如满脸震惊地扭回头。
    萧恕迎着她的目光,十分坦然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想了,和洗澡没什么关系。”
    虽然萧恕很坦然,可江燕如还是觉得很莫名:“……我还什么也没说。”
    “反正,你会说的。”
    第44章 瓷片 没有全身而退这一条路
    哗啦啦——
    抬水的宫人倒满了澡桶, 又支好了屏风,不等人发话就拎起空了的桶飞快退了出去。
    一出门就有个心急的宫人迫不及待拉住旁边的人,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萧大人和他那个妹妹?”
    “萧统领的事少打听,不要命了啊!”
    好在他的同伴是个资历老的, 知道在这里什么人的事, 不能打听就是不能打听。
    “收起你们的眼睛耳朵, 没看见那边的宣云卫吗?”
    几人顺着老宫人的视线,看见院墙下两名宣云卫正虎视眈眈地朝他们看来。
    他们吓得个个耷眉耸眼, 加快脚步离开。
    虽然不敢打探萧统领,可几人这一路走回去也觉得无聊, 就低声聊起刚刚听来的事。
    毕竟这事在这短短时间内就穿遍了别院, 早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你们听说怜妃刚刚在屋子里大发雷霆,还摔了一套景大家的点朱流霞花盏,那可是陛下珍藏的绝品。”
    这一次老宫人也跟他们搭上了话:“是可惜了那套上好的茶具, 不过再贵重于贵人们言就是一套喝水的容器, 有什么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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