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回了净思园,沐浴更衣后,直等着暮色沉沉,这才走了出去。
谭礼见他动身,上前道:“世子爷,澜苑那位吵着要见您,说是有话要同您说。”
谢凛睨他,“我很闲?”
谭礼闻言自觉退下。
从重华门入到清漪殿,这条路谢凛走的格外熟稔。避过一众护卫和宫人,进入清漪殿时已是亥时一刻。
然而平日里寂静的宫殿,此时竟传来靡靡之音。鼓声琴声相鸣,俨然一幅纸醉金迷的做派。
谢凛来到正殿外,只见丹青守在门口,见着他的丹青脸色倏变,朝他福了福身。
可当谢凛要进殿时,却是被丹青挡在了外头。
“世子爷,公主已就寝,您请回吧。”
谢凛挑了挑眉稍。
这是当他聋了?
男人眸光冰冷,丹青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正当谢凛就要转身,殿内却传来姜姒的声音。
“跳得好,赏。”
不多时,底下便是男倌谢恩的声音,听着应是有四五个。
丹青眼瞧着谢凛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不禁捏了把冷汗。
公主这是,玩儿大了呀。
作者有话说:
公主她没有心,默默为小谢点蜡。
继续红包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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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公主惨了】
【哈哈哈哈哈哈,后果很严重】
【公主是醋了?】
【撒花花撒花花,公主说,你收外室,我养面首。】
-完-
第18章
◎杀了姜寒◎
清漪殿红绸追目,烟丝缭绕。任由外头寒风凛冽,殿内歌舞声华。
姜姒今日应付完周太后,又听许谦禀报了前朝几位权臣的动向,刚打算躺下来小憩,丹青便道定远侯梁府姑娘来了。
姜姒这头还没宣,梁晗已怒气冲冲地进了殿。
梁晗作为公主的伴读,和姜姒相处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与其说是君臣,倒更像是挚友。
姜姒瞧她一眼,问道,“做什么怒气冲冲的?”
梁晗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茶,才愤愤道:“阿姒,我被欺负了。”
姜姒好笑,“谁还能欺负得了你?”BaN
若说起骄纵,姜姒排第一,梁晗定是第二。气场相合的人才能相互吸引,梁晗同姜姒玩儿的好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谢凛啊!”
姜姒戴耳珰的手倏顿,不慎磕到了耳垂,惹得她轻嘶一声。
说起谢凛,姜姒又想到了前一晚。
男人压制性地将她按倒在床榻,他轻眯的双眸和克制到发红的眼角,精瘦的身体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姜姒回神,脸色比先前红了些,才想起来问:“怎么了?”
“前阵子咱们两家在议亲,他母亲成日邀我母亲去府上打牌,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谁知,谁知她竟在私宅养了个外室,现在闹的整个盛京都知道了。”
“瞧咱们定远侯府笑话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男子未成婚前就养外室,传出去名声自然不好。可谢凛这个节骨眼上做这件事,明摆着是要打裴氏和定远侯府的脸面。
长街上议论纷纷,市井长舌妇们走街串尾的,还不知怎么编排梁家姑娘的。
竟比不上个卑贱女。
梁晗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自是怒不可遏。
姜姒闻言愣了半晌,她听说谢凛养了个女人,当下心口咯噔一声。可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她和谢凛不过是各取所需,论起来也是她宠幸他,哪来的外室一说。
安抚了梁晗几句,待她走后,姜姒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
谢凛原是她一时兴起幸了的,说男宠或许难听了些,可也大抵就是。凭什么她的男宠还能养起外室来了?
姜姒心头怒意翻涌。
谢凛难不成想一男侍两女不成?
若非因皇帝之事,她又怎可能委身于他?虽然他生得俊,身姿挺拔,在床榻间也颇得她的欢心,可美男哪里不好找?
她堂堂公主,岂能委屈了自己。她就不信,寻不着个比谢凛更会伺候的。
想通后,姜姒便命人找了四五个男倌来,清一色的俊秀面容。这些个男倌也都并非草包,各个脸白红唇的,模样生得比女子还好看,穿着月白的袍子,略显瘦削,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一晚上下来,倒也是逗得姜姒开怀大笑。
谢凛透过清漪殿的窗棂望去,便见姜姒侧躺在一个男倌身上,另一个男倌正喂她喝酒。
其余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
姜姒勾唇浅笑,沉溺在这声色中,她惯爱吃冷酒,眼下已喝的半醉。
男倌痴痴地望着她的醉颜,清俊的脸上皆是媚宠之色。
而姜姒已是半阖了眼,脸颊也喝得泛红。
谢凛收回视线,肃隽的脸上闪过厉色,他的指尖掐着扳指,恨不得将那块玉捏碎。
男人下颌线收紧,薄唇紧抿,看着前儿个还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眼下已在旁人身侧。
姜姒好美男,他是知道的。
这几回床榻间,她也总是不经意摸向他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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