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旖旎春光,怔了一瞬,随即双手捂住唇,踉跄得退了出去,撞到云暮身上,两个人都歪向一边,倒在地上。
风荷的脸不可遏止的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脸颊,却惊讶地听见杭天曜越来越响的喘息声。天呢,这人,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想停手。她强自放开手,发现他的目光直勾勾盯在自己胸前,脸色涨得发紫。
风荷能听见自己的脑袋哄得一声响,开始手忙脚乱扯了衣衫来挡住自己,用愤恨警告的目光连连瞪着杭天曜。
杭天曜总算被她瞪得有了点自觉,欲要替风荷把衣服穿上又不敢,他不是怕风荷恼他,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手伸到半空,拼命吸了几口气,却依然平静不下来,只得呆愣着不动。
风荷胡乱把衣服裹在身上,又发现这样不行,锤着杭天曜嗔道:“你还不转过头去。”
杭天曜呆呆地转过身,这样风荷才勉强把衣服都穿好,跳下塌来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倒了一杯走过去递给杭天曜,此时杭天曜的脸色好看多了,只有淡淡的红晕,他从风荷手里接过杯子,一仰脖灌了下去。
他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偏偏他就是故意的,一时间又傻又呆。
风荷看得好笑,却故意恶狠狠说道:“你安分呆着,我不回来你不许动。”
杭天曜再次傻傻地点头。
风荷坐到梳妆台前,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又拉了拉领口,勉强遮住胸前的红印,才淡定得走出去。
云碧干了这么件十恶不赦的大事,哪里还敢呆着等处罚呢,乖乖回房面壁去了,她是一段时间内不敢面对风荷与杭天曜了。
云暮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笑着上前搀着她的手道:“少夫人睡醒了,怎么不叫奴婢进去伺候?”
风荷暗命自己冷静,与平时无异得坐下,笑道:“这么点事我自己就行了。我仿佛听见刚才云碧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可是有什么事?”
“她呀,毛躁的性子就是改不了,被奴婢说了两句,赌气回房去了。倒还真有一件大事呢,咱们董府的二小姐过了再选了,而且直接被指给嘉郡王府的世子为妾了,不用参加最后的选秀了。”云暮替云碧遮掩了一番,虽然主子们心里有数,但这样说无疑给云碧留了台阶的同时也保全了主子的脸面。
风荷非常满意的对云暮点点头,连董凤娇的消息都没有太过震惊。她想不明白的是萧尚居然把一次戏言当了真,还主动提出了婚事,他不会真的看上凤娇吧。风荷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只得按耐着性子,萧尚与杭天曜一样,都是古怪性子,谁知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呢,她没心情去理会。
而凤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以后就不要后悔。或许凤娇以为别人家的妾室也像董家一样呢,能有杜姨娘这么风光,她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
接下来一下午,风荷都在绣房里看账册,没有理会杭天曜。杭天曜倒是耐得住,一个人呆在房里,都没点声响。
直到晚饭时,两人总算见了面,还有几分尴尬。
风荷只得没话找话说:“二十六是顺亲王府的赏荷宴,母妃答了去的,估计连我与五弟妹都会跟着一起去,还有五妹妹。”
“哦,你们都去了,府里怎么办?那日人多,登徒子更多,你去做什么?”杭天曜些微不满,他娘子,怎么能被别人看了去。
“母妃亲自点了我陪五弟妹去散散心,如何还能推得了,左右都是与女眷们在一处,不会有事的。”风荷斜睨了他一眼,登徒子,还有谁比得上你自己这个大登徒子。
杭天曜经过一下午的修炼,脸皮功夫获得很大进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虽如此说,还是多带几个人比较好。”
风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一点常识啊,与他解释:“那么多的贵妇小姐们,若是每人带一堆丫鬟进去,那就不是赏花了,改为人挤人好了。最多只能带两个丫鬟进去,其余留在前边歇息,不然园子再大也容不下几百号人啊。”
的确,杭天曜没有去过类似的场合,便是去了也是敷衍,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些,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应道:“噢,那你带了沉烟吧,我看她颇为稳重,遇事沉着不慌,是个好帮手。”
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风荷决定不理他,自己吃饭。
杭天曜反而寻了话头:“董府二小姐成了萧尚的妾室,你要不要回去恭贺一下,送份贺礼呢?”
“等到迎娶之日再去吧,唉,也不是迎娶,反正回去走一圈。”风荷皱皱眉,这回董家老太太杜姨娘是该高兴还是不满呢,给人作妾,亏得董家丢得起这个人,上面还压着一个不寻常的世子妃,颐亲王府的郡主?
“我过两日要出趟门,不远,大概两三天就能回来了,大致就是顺亲王府宴会那几日,不能陪你去了。”他说着,就带上了讨好的笑。
风荷愣了一愣,咬牙道:“谁要你陪,你几时见过有成年男子去的,也不害臊。”
这一晚,风荷都没让杭天曜好过,把他撵到了榻上凑和了一晚。风荷忿忿的想着,自己可是便宜了他呢,他毁的可是自己的清誉呢,导致自己见了几个丫头就心虚,还得强撑着气势。
转眼间,就是二十六了。杭天曜昨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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