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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傅雨旸抱着她正经八百上到他床上时,来不及脱解自己,只重重地欺身压制她,“把刚才的话再问一遍!”
    周和音被他压得没气可出,活命地本能要他起开,手脚并用。
    “再问一遍,小音。”命令也是祈求。
    “傅雨旸,如果你有别的女人,那就不要碰我。”
    他捞她的手来咬,全无顾忌,猎杀时,就不该对小兽保留任何仁慈的余地。
    “没有,天地良心,我他妈每天忙得跟鬼一样,要么没时间想你,要么就全在想你,我还哪顾得上别的女人啊,啊!”
    说着他的手就去她身后裙上的拉链,只扥了一半,某人就没了耐性。
    便来宽解自己,傅雨旸再次欺身过来时,形容一改常色,却不是温柔,像一件冷峻的瓷器,盛满了晃荡的东西,但从他表面是看不出破绽的。
    唯独去触碰他,感悟他,倾听他,才能窥探到,哦,原来是满满晃荡的,欲/望。
    他喝了酒,又在这个档口,周和音残余的理智来提醒他什么。
    却不奏效,热络碰到濡湿,周和音比始作俑者先了反应,是最最本能地颤抖。
    这一微微颤抖,像花坛枝头里的石榴花一样,禁不住人去分拨、撩动。
    也像科学实验课上的玻璃晴雨表一样,他的冷玻璃,终究蒙着厚厚的雾,沾着湿漉的露珠,满满的要来风雨的信号。
    于是,始作俑者伸手来蒙她的眼,也来堵她的声,决计的那一下,周和音呜咽的声音,从缠绵的吻里逸出来。
    傅雨旸果断撤离了。
    怀里的人像去年她在周家北屋门口喂的那只猫,有了眷恋饱腹的“欲/望”,她怎么也不肯离开。
    周和音才被填补的一记安全感又只觉生生落空了,廉耻没有战胜天然的欲望,她不肯他走。
    傅雨旸抱着,热络烫贴地吻,安抚,“乖,”
    刚一下已经是破防的任性了。
    他哄她先去洗澡好不好。
    他打电话给客房服务。
    周和音不解。
    某人在她耳边提醒,计生用品。
    周和音再一次被他气得不轻,哪有人要这个也要假手他人的。
    她拿床上的枕头丢他,某人不以为然。
    先抱她去洗澡,卫生间里,周和音依旧觉得他厚颜无耻,“所以人家都知道你那啥了……”
    生意人满腹生意经,“不,这是客人的必需品。他们的保密协议里有严格规定。”
    傅雨旸说这和女士跟他们要卫生棉一个道理,一样稀松平常。
    说话间,卫生间里起了馥郁的热气,有人这才剥开了她的裙子,坦诚的欣赏。四目相对,周和音在阵阵热水投注间,光秃秃的手臂沾着细碎水珠子,她来攀附傅雨旸,也狠狠咬他,咬他的瞎话。
    一滴水珠蹭到他脸颊上,别致又有趣,“别闹,小音,别招惹我几分钟都等不得。”
    第50章
    ◎橙子香◎
    傅雨旸端着一盘日用品进来的时候, 周和音已经浴在水里了,虽然闹了一通,但真正坦诚地面对对方, 她还是有点难为情。
    愈发地把自己藏在水里,只露了脑袋在外面。
    傅雨旸把管家送来的一盘女性日用品给她搁在浴缸的移动置物架上, 卸妆到护肤、护发到一次性内裤, 七七八八,女生在外面过夜用得着的吧都备齐了。
    毕竟这里是酒店。
    她没用精油,于是, 傅雨旸替她剥开一颗,丢进水里去, 看着圆球逐渐融化开,泡沫般地散开彩虹一般的颜色, 和橙子的香气。
    周和音像只浮游的小鱼,吐吐嘴边的泡沫, 恨一眼坐在边凳上的人。
    傅雨旸捞浴缸的水洗洗手,他衬衫襟前和袖子都打湿了, 刚才被周和音闹的,“你洗吧,我也去冲一下。”
    男人冲澡永远就那么三两下。小时候周和音都是去澡堂子洗冬澡的,包月那种,家里就属她和爸爸洗得勤繁。天天去,周和音洗澡很磨叽,爸爸冲澡出来,等她一两回就嫌她烦了, 有次周学采自己先回去了。想着就是巷子里, 他照应澡堂的老板娘, 我们小音出来让她自己回。
    结果,老板娘临时回家烧夜饭了,换儿子看店的。周和音坐在门口等了爸爸足足一个小时,还托相熟的人去男宾澡堂里看,小音怕爸爸热昏在里头了,都快急死了。
    周学采再回来寻女儿的时候,她在门口哭得跳多高。
    周学采买了两杯甘蔗汁才把她哄好了。
    傅雨旸再过来的时候,周和音不紧不慢地擦身子,裹着浴袍,坐在吹风机下干头发。这里吹风机可以别在支架上,然后她解放双手,懒洋洋地等着风干。
    某人听她这样发散思维,说有两种行当她不能做。
    “哪两种?”盛夏里,洗去一天的劳作或者乌糟,干干净净坐在房间里,闲话家常,这种感觉对于周和音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
    对于某人却是久违,乃至从未经历过。她总是后知后觉,他在卖关子呀。
    傅雨旸笑且拖沓。周和音没穿鞋,脚踩在干水的地垫上,无意识地跺一下,催他说。
    “说书先生,教书先生。”
    前者没完没了的且听下回分解,后者没完没了的跑题,这堂课且有的拖。
    周和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故意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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