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然被他气笑了:“你什么时候有的气质,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傅宁气呼呼地走开,不愿意理霍裴然了,霍裴然连忙拖住他的腰将他拉到怀里,亲手给傅宁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哄他:“我们宁宁气质纯善,最适合穿这种简单的衣服,非常可爱。”
傅宁抬起一条腿塞进裤子里,问道:“真的么?”
正巧在这时,程泽宇回来了,看到这幅场面,捂着眼睛转身就走——霍裴然从身后搂住傅宁,傅宁下半身裤子穿了一半,非常像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霍裴然更加坚定了带傅宁去他房间住的想法。
霍裴然的父母长期定居布宜诺斯艾利斯,英文讲得比中文溜,尤其是他的父亲,总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怎么用中文表达,蹦出一两句英文。
一看到霍裴然的母亲,就知道遗传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她的眼睛和嘴唇,跟霍裴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那双眼睛放在她脸上却毫无违和感,相反,为她妩媚柔和的相貌增添了一丝妩媚和英气,她那么美那么优雅,单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她已年过五十。
“是叫宁宁么?”
傅宁左脚踩右脚,羞涩地道:“嗯,我叫傅宁。”
霍裴然的母亲沈静舒说:“裴然早就跟我们说过你了,我也一直很想见你,就是他一直把你捂得死死的,这次我先斩后奏,直接来北京,他才肯让我们见你的。”
傅宁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一直很想见伯母。”
他很少说谎,一句话说得战战兢兢,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心虚”三个字了,霍裴然揽住他的肩,及时给他解围,说:“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我们进去吧,你刚刚不是说饿了么,想不想吃松鼠桂鱼?”
傅宁吸了吸口水:“想!”
霍裴然三两句话就让傅宁重新活泼起来,他怕傅宁没有安全感,即便落座的时候都拉着傅宁的手。为了配合傅宁的口味,沈静舒选了这家苏帮菜,点了一大堆傅宁熟悉的菜色,有松鼠桂鱼、腌笃鲜,还有酒酿小圆子。
沈静舒俏皮地眨着眼睛说她的厨艺堪比大厨,下次如果有这个荣幸邀请傅宁去他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家里做客,她亲自下厨,为傅宁做一桌苏帮菜,傅宁感动不已,嘴就越发甜,拼了命地说沈静舒的好话,哄得她眉开眼笑。
除开美食之外,他们谈论的就是网球,早年,霍裴然刚刚成名的时候,每每参加重要比赛,比如大师赛、大满贯,沈静舒和霍强都会到场支持,他们坐在球员包厢里,几乎每次比赛直播的时候都会给他们镜头,霍裴然的球迷们都认识二老,但凡提到,必吹沈静舒母子的颜,傅宁就曾经吹过,只是,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以“儿媳妇”的身份见沈静舒。
沈静舒现在在做图书管理员,霍强在一家自闭症教育机构做义工,霍裴然后来成立慈善基金,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霍强的耳濡目染。
他们现在生活非常稳定了,也不会总去看霍裴然的比赛,去年一整年,也就在澳网决赛的时候出现过。
傅宁脸上写满羡慕:“在球员包厢看球的感觉一定很好。”
霍裴然捏捏他的脸,道:“接下来的法网,我要是能打进决赛,一定请你来看我比赛。”
傅宁握拳:“嗯!”
其实球员包厢里坐的是球员的团队和家属,但傅宁已然偷偷地将概念换成了“情侣包厢”,竟然还诡异地脸红了。
跟两个网球运动员谈网球,那是完全不会冷场的。
出乎傅宁意料的是,霍强最喜欢的网球运动员竟然不是霍裴然,理由是霍裴然打球不怎么出汗,动作又太优雅了,无法让他感受到运动的快感。
霍裴然无奈道:“我爸最喜欢艾尔钦,他说像艾尔钦那样汗如雨下,看起来才有感觉。”
傅宁立刻摩拳擦掌,精神万分地跟霍强掰扯起来:霍裴然跟艾尔钦,究竟谁才是最值得被喜欢的球星。傅宁跟程泽宇怼了两年多,对这个可太有经验了,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地表明自己作为霍裴然的粉丝是多么的幸福。
霍强不愿意承认,就狡猾地转移话题,说:“法网就快到了,我估计今年的四强里面肯定有裴然、艾尔钦和宁宁的哥哥。”
傅宁也点头:“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伯父伯母,你们会去看比赛么?”
霍强说:“取决于裴然进不进决赛吧。”
傅宁听得好有压力,霍裴然倒是很淡定地吃着菜,然后,沈静舒提出要去看傅宁的罗马大师赛,傅宁菊花一紧,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不了,我就是去打个酱油,没什么好看的。”
霍裴然也说:“等宁宁以后打大满贯,你们再去看他比赛吧。”
霍强跟沈静舒都不喜欢住酒店,饭后,霍裴然就开车送二老去他在郊区的别墅,然后他想带着傅宁回国家队,被沈静舒拦了下来:“房间又不是不够,为什么非要回网球中心,今晚就住这里吧。”
霍裴然看向傅宁,傅宁点点头,霍裴然才跟沈静舒说:“好,我给你们收拾房间。”
沈静舒拉着傅宁讲了霍裴然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傅宁听得有趣,时不时地笑倒在沙发上,霍裴然是傅宁最崇拜的人,也是沈静舒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这是他们最大的共同话题,也让他们迅速亲近起来。后来,傅宁吃零食的时候从零食盒子里摸出一副飞行棋,竟跟沈静舒下起了飞行棋,两人一边下一边聊天,言笑晏晏,很是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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